曲音还在继续。
火花绽放的速度慢了下来。
昝星城外,各式各样的战机,战船整装待发,冰冷冷的炮口对准了昝星城中心,火花爆炸的方向。
也正在这时,天空上方黑云汇集,形成了一个漩涡。
城里,无数蓝白色光点朝漩涡中飞去。
其中不乏有浓郁的血雾朝那个漩涡飞去,结果可想而知,在即将接近漩涡的时候,那些血雾突然间被分散开来,无数蓝白色光点从中飞出,飞向漩涡,至于那些被分化的血雾,从天而降,朝四周掉去。
掉落四周的血雾盘旋在地上,像极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动弹不得。
曲音不绝入耳。
血雾在在曲音的净化下,翻滚的气息变得平静了下来,直到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怎么回事?你看得懂吗?”
“不知道呢!再看看。”
“宫上校来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知道有人发出惊呼。
只见穿着白色军装的男人缓步走来,男人身姿挺拔,留着一头细碎的亚麻色短发,他双手插兜而来,带着几分闲庭信步的散漫。
他来到飞船最前头站定,看着浓郁的血雾从天而降,掉落四周,目光一转,视线定格在一栋楼层的顶楼,他指挥着周边的工作人员道:“把这里的视线放大看看。”
“是。”
屏幕被工作人员放大,酒店顶层的画面映入眼帘。
是一个女人。
她正坐在护栏上,怀里抱着扬琴,手中的木锤正敲打着。
看到温乔,在坐的人都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那里怎么还有人在那?”
“难道你们没看到那个人正在弹琴吗?”
“都这时候了,不赶紧跑,还弹什么琴,啊等等,那里是不是还有个人。”
“对,是有个人,还是个男人。”
诧异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被称为宫上校的男人看向楼顶的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且危险的笑。
年承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集中火力,对着那栋大楼,开炮。”
宫上校下达命令。
而他的命令让人有些讶然。
有人难以置信道:“宫上校,楼顶上有人啊!”
宫上校神情冷淡:“是人没错,那也得是咱们宿星人才行……。”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宫上校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楼顶那两个人不是宿星人?”
“可不是宿星人?那还是什么人?”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不过最后还是按着宫上校的吩咐将炮口对准了酒店大楼,随后点击发射……
……
这时,一曲终了。
温乔起身,将扬琴收进储物戒,然后跳下栏杆对着年承阜跑了过去。
年承阜将人抱在怀里,并问:“我们走吗?”
温乔:“走,走快点,再不走就要被炮轰了。”
然后温乔带着年承阜化作一道修士虹光消失,下一刻,一道流光落下,紧接着,他们刚刚站得大楼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待白光消失,大楼轰然倒塌,溅起一地滚滚灰尘。
飞船上。
得知大楼倒塌的宫上校眉头紧锁,自始至终都不敢相信。
“就这么,结束了吗?”
他轻声呢喃着,旋即吩咐手底下的人道:“让人去留意下新合星的动静,尤其是关于年承阜的,我要他的动向,完完整整的。”
交代完,宫上校的智脑响了。
点开,光屏弹出。
是他一个助理发来的,助理欲言又止:“上校,肖小姐她……。”
宫上校眉头皱沉,问:“怎么回事?”
助理:“今天夫人找了肖小姐,夫人走后不久,肖小姐就昏倒了,去医院检查,在她的身体里发现了苯这种物质,上校你也知道,苯一旦接触多了,就容易发生癌症……。”
宫上校揉了揉眉心,疲累道:“你先安慰下媃芸,至于夫人那,我来跟她说。”
“好的上校。”
挂断视讯通话,宫上校联系了另外一个人。
他的妻子米偌。
视讯电话接通,米偌敷着面膜的模样出现在他的眼底,尽管被白色的面膜覆盖,却并不难看出这张脸是有多娇嫩可人。
“你怎么突然联系我了?”米偌问。
“听说你去找媃芸了?”宫上校开口说,没等米偌解释,宫上校沉声道:“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不要去找媃芸的麻烦,你是听不懂吗?”
米偌有片刻的迟钝,旋即轻笑道:“怎么,为你的新欢抱不平啊,说说看吧,我又做了什么招惹你的新欢了?”
宫上校咬牙:“做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米偌,做错了事你还这么风轻云淡,你的教养就是这样?”
米偌不甘示弱:“我的教养怎么样你不是知道吗?你要清楚,我可是你,是宫家看着长大的,我想我是什么样,你还有宫家是最清楚不过的,啧,算了,说这么多没用,你那新欢既然喜欢折腾那就让她折腾吧,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说着,米偌率先挂了电话。
宫上校被米偌那态度给气狠了。
狭长的眸子里结满了郁气。
那边,挂断视讯电话的米偌气红了眼,她将面膜摘下碰到垃圾桶里,看着旁边的台子,便枕着手哭了起来,嘴里气狠狠的骂着:“宫池锦,你特么的魂淡,大魂淡,老魂淡,老娘这么多年喜欢你完全是瞎了眼,那狗币玩意随便一下你就来找我麻烦,你咋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呢!”
米偌被气的不行,低声痛哭着。
……
离开昝星城后,温乔和年承阜一路赶到事情最开始发生的地方……那个小镇。
小镇叫丁安镇,人口也有数万人,算是一个富庶的小镇。
两人到达小镇的时候天蒙蒙亮,放眼望去,小镇一片幽蓝色的光景。
小镇上的房屋大多已经被破败不堪,就连道路都萧条的不行。
温乔和年承阜走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算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窗户上和墙壁上的血迹都已经凝固,经过风干和阴干,那些血迹都变得黑不溜秋的。
小镇的空气中还散发着腐臭味,让人闻了难受的紧。
年承阜牵着温乔的手,打量着四周。
“怎么样,又发现什么吗?”
“我有点猜测,但是却不敢肯定,需要更深点才知道。”说到这,温乔若有所思:“话说回来,当初那些人是在哪里失踪的,你知道吗?”
年承阜摇头。
“我跟你一样都是第一次来,你那个问题,爱莫能助。”
“行吧,看样子只能慢慢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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