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用剑,苏元青也取出了器羽。化为双羽。
李文光又眼馋了,赞说:“好宝贝。”甚至开始设想自己穿着它的模样。拎着他的雷影,大大咧咧地打向了苏元青。
他一向自信自己的剑法。
并且他相信,剑法一道,绝对不能速成,只有积累,才能大乘。
他相信剑法一出,苏元青必败。
打起来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苏元青一开始就用了两个绝招,极速飞行,加上如箭的羽毛有序攻击,以惊艳的姿态,打了李文光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苏元青又用了第三个绝招:敛息道纹,忽然隐身,以羽毛近身袭杀。
饶是李文光已经知道厉害,小心翼翼,还是被伤到手脚。
李文光大吼道:“老夫真的怒了。”
他手中雷影,忽然爆发出数十道雷影之剑,朝苏元青打去。
苏元青以器羽和护心环苦苦抵挡,又用下一个绝招:猫虎敛息,背后袭击。
之前离得远,李文光身边又有法宝守护,没机会,现在李文光受了伤,又将注意力集中在苏元青身上,有了机会。
无声无息,猫虎扎进李文光身体里。根本不给机会,轰隆爆开。
李文光的腰,被爆开一个大口子,简直腰断成两截。雷光闪动的金丹也破了一大块,使他又痛又急,凄厉大喊,“我要吃了你。”
苏元青说:“你还看不清形势,我已占尽上风,你已经败了。”
“不可能。”李文光大吼,“老夫还没输。老夫将血贯雷海,取你性命。”
说着,他踩着雷影冲向正在激烈战斗的、可以演化雷海的法宝,用自己的血和力量去浸染上清派的雷海,让那片雷海发出异常耀眼的神采。
苏元青不能让他继续下去,立刻催动藏在雷剑里的暗招,唰唰唰,十二把孕养多日的袖珍雷剑飞出,嗖嗖嗖,贯穿李文光身体各处。
李文光的喉咙,被扎了个透明窟窿,喊都喊不出来。
他身上的道纹,发出哀怨的铮鸣。
那是死亡的声音,是不甘的声音,是疯狂的声音,是妖艳的声音。他的血仍在流,他动了,或者说被扯动。上清派的那片雷海,把它拉扯进自己的核心,一个妖艳血红的人脸浮现出来,很快被雷电道纹布满,呈现出诡谲的颜色。
他的模样,便是留下这片雷海的那个高人的模样。
苏元青见了一惊,躲到雷剑后面去,缓缓地收起雷剑,就要逃走。
“死物安能挡吾?”那人打出一掌。
犹如万道雷电一起爆开,那力量上至天空,下至大地。天空像是裂开,大地的山脉真的裂开,被打出一道鸿沟。
这样的一掌打在雷剑之上。
罩住雷舍利的那灯罩,轰然破碎,只剩那莲台仍在,守护雷舍利。
“又一个死物,安能挡吾?”
那人点出一指,化为箭矢,刺向雷舍利。
苏元青立刻控制雷舍利,以莲台为屏障,去挡那箭矢。
咔嚓一声,莲台爆碎,与箭矢同归于尽。碎片落山上,山裂;落在人身上,人死;飞向空中,则飞到比遥远更远的地方。
这就是《阴阳化雷法》上说的,雷电化成兵器的法门么?
竟然如此恐怖,简直无物不破。
苏元青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这样打下去只怕不妙——不过,他不信那个人能长存人间。可若真是如此,这雷舍利破了,他也只能化出天地梯,逃离此地。
“死物,应当归去。”那人又化出一刀,去斩雷舍利。
这次没办法了,只能硬扛。
雷舍利上爆发出至强雷光,反击那刀。
苏元青本没抱太大希望,可是忽然间,轰隆一声响,那刀竟然破碎。
苏元青很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雷海中的那张脸也很疑惑,却很快想明白,“这里的印记终究太淡,既然如此,吾便留下后招,以雷海印记加于尔身,待尔飞入日月天,吾来取尔性命。”
“就凭你?”雷海之上,忽然显现出更大一片雷海,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让我看看你的印记,找到你的真身。敢插手此中因果,看我沿路斩你。师弟,我算卜的因果已解,要去飞仙天了。你莫要在人间久待。”
哎呀,苏元青心里一喜。姥姥的,就你们有后台?比后台,谁怕谁?
苏元青回说:“师姐一路顺风,回头我去飞仙天找你。”
“切记:少结因果。等你来。”
天上的雷海缓缓散了,墨月道姑消失。
天上只剩下两片雷海,苏元青喊了一声,“知道了。”随即掌控雷舍利,扑向上清派的雷海,顺手抓住那把雷影剑,和那李文光的储物法宝:乾坤镯。
那都是好宝贝,雷海不必说,有震撼天地的力量;雷影剑可化出影剑斩敌,公平论起来,绝对可以比拟器羽;乾坤镯分乾坤两个,相互连接,一个是法宝,可以伤敌,一个是储物空间。里面空间比寻常乾坤袋的空间大百倍。不过有点意外,那李文光也是高人,混了那么多年,乾坤镯里却如此空荡。
不过除了雷影剑和五雷令之外,倒还有两件法宝,一座四足鼎,和一把刀。
连那把苏元青扔个他的伞都不见了。
他哪里知道,李文光要借用上清派雷海,是以出钱修补上清派阵法为代价的。他的那身东西,基本上都给了上清派。
李文光以为自己能赚回来。
没想到,今日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上清派的雷海中神识已失,正是收服的最好时机。
苏元青收好宝物,驾驭雷舍利收服雷海。
这时,一个人影显现出来——
苏元青一点不意外,在她出来之前就有预感,赶紧行了一礼,“难姐。”
“不错不错,这么快就度过了第二难,你很有前途。”
“难姐,这百难经是不是都是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忽然跳出来加大我的危险?”
“我不能告诉你。”难姐微微笑。
上次说的是不告诉,这次说的是不能告诉——苏元青一愣,心想,恐怕是难姐的职责里,有保密这一条。或者说,难姐也怕结下因果。
苏元青问:“怕遭报应?”
“我也不告诉你。”难姐说,“你为什么不聊一些能聊的话题呢,比如,我长得漂亮不漂亮,你长得丑不丑之类的。”
“好吧,那我帅不帅?”
“帅,该我啦,我美不美?”
“美!”两人互相夸。
“这才对嘛,该走了,下次见。”
“难姐慢走。”苏元青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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