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义的记忆里,知道有‘百夫长’和‘千夫长’,‘十夫长’这个名词还是第一次听说。

    “十夫长?!招揽你?!他们为什么要招揽你?!”

    江虹听着王义的问题,没

    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这个组织?!”

    好奇心和想象力是人类灵魂的双翼,与生俱来,至死方休!

    王义没有言语,而是直接用行动表示。

    江虹带着王义,却没有从正门进入楼内,而是绕行到了楼的后边。

    跟随在江虹的身后,两人一边走一边交流。

    “十夫长是一个人的代号?还是一个人的职务?”

    “他应该是一个团队的核心人物,这个团队除了他之外,还有十个人!”

    “他们自称天军,这个团队莫非是退役军人组建的吗?!”

    “据那个十夫长所说,这个组织很庞大,大到超乎我们的想象!”

    “很庞大?!人数很多,装备精良,能跟真正的军队一较高下?!”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那个十夫长说过,他们这个小队就是沙漠里的一颗沙尘,大海里的一滴水。”

    “莫非他们就是政府暗中支持的?!甚至会不会本身就是隶属于军警系统下的神秘组织?!”

    江虹摇头:“我不知道!据那个十夫长所说,他们做的事,是制裁和处决那些法律和道德不能约束的人!譬如,犯下了诸多的错误和罪行而最终逃脱了法网的人;行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而大肆敛财、危害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的人;通过各种渠道,败坏社会风气,欺压良善而肆无忌惮的人!”

    王义听着江虹的言语,感觉这个‘天军’,类似于古代的侠客,行走于江湖之中,心怀浩然正气,不拘泥于财富名利,锄强扶弱,劫富济贫。

    “可是他们毕竟杀了人?!剥夺他人的生命,损伤他人的身体,无论多么华丽的词藻,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足以支撑他们的恶行!”

    江虹没有回答王义的问题,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九号住院楼的后面。

    这里隐藏着一部相对较小的电梯,看上去只能同时容纳五六个人。

    只是电梯的指示面板上显示有一把小小的锁形标识,意味着这部电梯要不处于维修状态,要不需要一定的权限才能使用。

    王义正在疑惑,江虹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一部电梯,而且还是一部不能使用的电梯。

    江虹从挎包内取出一张硬币大小的圆形卡片,在指示面板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随着“叮”的一声脆响。

    锁形的标识消失,同时电梯的门也打开。

    进入电梯之后,随着楼层的不断增多。王义看着江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江虹将圆形卡片放入挎包之内,轻声回答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不过是世俗人的观念罢了!就像这部电梯,有些人有使用它的权利,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有些工具,本身并没有善恶之分,可是注定与大部分人无缘!我们能使用它,不过是因为我们是这里的至尊罢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自嘲的神情道:“也许,这就是金钱的好处!当你的地位到达了一定的高度,你拥有的财富到达了一定的厚度,你就知道,一般人眼中的世界和富豪们眼中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

    王义有些懵,他知道有些酒店、会所、饭店、洗浴中心有至尊,可是没想到医院竟然也有!!!

    “叮!”

    电梯门打开,王义看到楼层显示的是二十二层。

    跨出电梯门的瞬间,阳光格外刺眼。

    这里竟然是顶楼!!!

    一部电梯,直达顶楼,简直贴心到了极致。王义不得不佩服,至尊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你能找到架枪的位置吗?!”

    江虹没有回避阳光的照射,如同王义一般跨步进入了炽烈的阳光下。

    王义点头,带着江虹蹑手蹑脚向一个地方缓慢挪移而去。

    江虹拍打王义肩头:“不用谨小慎微,那个枪手完成任务之后,估计已经走远了!那个十夫长曾经说过,他们团队不会滥杀无辜,除了目标之外,他们甚至不会踩死一只无辜的蚂蚁!”

    王义愕然驻足,回头望向江虹:“虹姐,你的意思是,哪怕他们发现了我们,也不会要了我们的命!?”

    江虹点头:“也许会把我们打晕,然后像死狗一样拖到某个角落里,但是绝对不会伤害我们的性命!”

    王义看着江虹信誓旦旦的表情,掷地有声的话语,不由反驳道:“虹姐,他们就不会骗人!就不会出尔反尔?!你就如此信任他们?!”

    江虹再次点头:“守规矩的人,可能会为了巨额的财富,而舍弃规矩!有底线的人,可能为了地位女人,而不断突破底线!可是他们不是一群守规矩的人,也没有底线思维,他们是一群有理想、有信仰的人!他们心中的信仰和理想,就像金子一样闪光!”

    王义不知道江虹为什么对十夫长的话语,奉为金科玉律?!他也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对是错,也许只有时间可以证明对错吧!

    不再言语,不过王义依旧小心翼翼穿梭在满楼顶摊晒的被褥被单间。

    在掀开一个被单之后,王义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正是齐梦晴的父亲。

    此时齐父依旧在靠近栏杆的位置,只是姿势有些奇怪,他的左臂平举,几乎与耳朵平齐,整个手掌被后脑勺阻挡,像是手里拿着什么物件,在向下方张望。

    而齐父所处的位置,正是原本有黑洞洞的枪口和瞄准镜的反光的位置。

    王义甚至某一刻,认为齐梦晴的父亲就是那个射杀一人、射伤一人的枪手。

    可是一个右手残疾的人,怎么可能使用狙击枪杀人!!!而且,齐父的身边并没有看到任何具有杀伤性的武器!!!

    王义环视左右,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缓步走到齐父身后,轻声问道:“齐叔,你怎么还在这里?!”

    齐父没有回头,左臂依旧平举,言语中透露着些许的兴奋和愉快:“我在……我一直都在这里!没有离开过一分一秒!”

    王义感受到了齐父身上流淌着轻快的旋律,就像家里有喜事发生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开心快乐构成的乐章。

    走向栏杆,他看到齐父手里正拿着一个望远镜,而且是那种高精度的望远镜。

    “齐叔,你一直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一个人拿着狙击枪、着装怪异的人?!”

    “拿枪……怪异……你说的那个人,他刚刚离开!”

    齐父持着望远镜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的目光通过望远镜,死死盯着望远镜内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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