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在看到楚龙手中物件之后,也是微微一惊,因为楚龙手里拿的是一把手枪!!!
手枪通身灰褐色,枪管比寻常的手枪略长,呈圆柱状。
黑洞洞的枪口,透露着死神的味道,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压抑感!!!
这河江市难道成了法外之地,枪支泛滥成灾!!!
王义顿时笑不出来,表情凝重如丧考妣!
围观的人们在看到楚龙拔出大汉乙腰间的手枪,纷纷做鸟兽散,不过眨眼的功夫,围观的人们皆是退到了三十米开外!
胆大者,寻找好遮掩之物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看戏;胆小者,几乎是拔腿而走!!!
毕竟刀剑无眼,何况子弹威力更大,射程更远,谁也不想完整的身上多一个血窟窿。
大汉乙不防楚龙骤然拔出他的手枪,面色纠结,欲言又止。
别墅里江童颜看着楚龙手中的枪,望着江虹脱口而出道:“这不会是一把真枪吧!?我们要不要帮忙?!”
江虹使用控制器,操控者无人机上安装的摄像头,将距离拉近,在看到楚龙手臂上的虎形纹身后,表情微微严肃起来,声音低沉道:“他们是白虎门的人!看来王义确实是摊上大事了,他来河江市,只不过半天的功夫,怎么可能得罪白虎门?!”
江童颜一听白虎门三个字,心中也是一惊!
寻常人家,以为黑社会性质的社团帮派组织,早就不复存在!
冷兵器时代,会有不同的帮派为了抢占地盘码头或者为了控制某些暴利行业,谋求非法的利益,会有百人甚至千人的械斗,可是随着法律的不断完善,以及打黑除恶的持续重拳出击,帮派,社团,黑社会,械斗……这些词汇,几乎在普通人的生活中绝迹了!
可是江童颜从江虹的只言片语中,知道社团、帮派、黑社会……依旧存在,只是披上了一层外衣和伪装,看起来不是那么暴力和血腥,却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从来没有真正灭绝!
江童颜看着楚龙手持枪械,不断向王义逼近,转头望向江虹,声音中满是焦急道:“白虎门?!河江四大帮派排行第二的白虎门!他们与王义有什么过节?!这事我们要不要管?!”
江虹却给人一种安如磐石、稳如巨钟般的冷静与沉着,她轻声道:“这个白虎门,我接触过,我们暂且静观其变吧,现在不适合插手!”
与江虹的从容镇定截然不同的是罗震。
罗震万万没想到楚龙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手枪!
白虎门虽然经营着黄赌毒的非法行当,甚至也从事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有些一旦被抓,轻则到监狱里进修,重则直接吃铁花生掉脑袋。
可是白虎门中有规定,除非到了帮派生死存亡、特别紧急的时候,才允许动用热武器,平常对于热武器是绝对禁止的!
据他所知,无论是何等规模的纷争,绝不可动用热武器,这是河江市四大帮派高层约定的一条铁律!如果其中任何一个帮派胆敢违背,其他三大帮派共诛之!!!
罗震万万没想到,平素常还算稳重的楚龙,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而且楚龙犯下这个错误,他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
可是如今这般光景,罗震虽然气的跳脚,却也不能干预事态的发展!只希望王义迫于致命的威胁,乖乖跟他们走,以求将功补过!!!!
楚龙强忍着周身的疼痛,向着王义步步逼近,直到黑洞洞的枪口,接触到王义的鼻尖,才最终停了下来!
如果是任何一种冷兵器,无论是刀枪剑戟,还是斧钺钩叉,王义都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做到空手夺白刃,可是面对初速度三百到五百米每秒的子弹,他不想冒这个风险,逞这个英雄!能用智慧和计谋解决,何必诉诸暴力和战争!!!!
“不是身手很好吗,不是会铁头功吗,不是会冷嘲热讽吗?!怎么现在变哑巴了!”
楚龙右手持枪,用枪口重重压向王义的鼻梁,满脸得意之色。
王义深深吸了口气,瞬间冷静了下来。沉声道:“你难道没有听过,三步之内,拳快,三步之外,枪快吗?!”
楚龙冷笑:“拳快?!莫非你是白痴神经病!玄幻片看多了吧!连编剧胡编乱造的台词都信!”
他说着,左手一记‘黑虎掏心’,重重向王义小腹击去!
寻常之人,若是被人用手枪抵着鼻梁,恐怕只能硬扛这一记重拳,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可是王义明显没有惯着楚龙,微微侧身便躲过了这一拳,顺便左手给楚龙来了一个小擒拿,手如鹰爪般扣住了楚龙手腕,一压、一旋、一带、一送,楚龙顿时匍匐在地,做出了一个狗吃屎的不雅动作!
楚龙再次吃了大亏,只感觉右手手腕仿佛被捏断,疼痛难忍。
他挣扎着起身,准备哪怕受门规惩罚,甚至亡命天涯,也要赏王义一颗花生米,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
既然真有不怕死的人,那就让他真的去死吧!!!!
楚龙挣扎起身,手枪还没有举起,却如触电般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因为他看到一柄双面开刃的西瓜刀,正抵在了他的喉结处!
王义不冷不热道:“你说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要不我们赌一把?!”
楚龙面如土色,只感觉西瓜刀透出的刺骨冰寒,一点一点通过他的咽喉,渗透进了肌肤,蔓延向心脏,他的心渐渐冷了,也怕了!
他不敢赌!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是不可重复使用的赌注!何况,他的心已冷,心已凝!热血已凉,斗志全消!
王义看着一辆公共汽车缓缓停在站牌处,他知道,是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缓缓将西瓜刀收入刀鞘之中,对着楚龙轻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王义略微停顿之后,接着轻声道:“以后玩火的时候,尽量不要玩煤油的,残留的气味挺冲的!”语罢,他向刚刚停靠在站牌处的公共汽车快步行去!
王义到了公共汽车旁时,等候上车的乘客依然有十多人,他跟在最后,就在将要登上公共汽车的瞬间,他猛然感觉臀部微微一疼,仿佛被一只蚂蚁轻轻咬了一口!而后便感觉头眩眼花,眼皮如灌铅般沉重,几乎无法抬起!!!!
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不会是被噶腰子集团盯上了吧!
这是王义意识清醒时,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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