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女第一期美容的结束之际,乔荞提到了李全德。
她说得很含蓄,李光明和张凤女都听懂了乔荞表达的意思。
“婶子,你放心,回头我就亲自说一下我叔,他这人太狗仗人势了!河水我让他明天早上就扒了堤坝,以后保证再不来给你找麻烦!”
李光明信誓旦旦。
乔荞相信这娃的话。
李全富是有钱人,但也是家教严格的人,教育出的儿子却与他截然不同!
“他说,这河滩你们开春了要办养鸡厂,可有这事?”
“是有过,我爹看这河滩空着,原来开垦的地也不长庄稼,他想连同这马舍一起要下建厂子,不光养鸡,还想养猪呢,不过——我爹现在这样子,啥也做不成了,元气大伤,婶子是知道的。”
李光明坦诚相告,乔荞没想到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李全富的眼光可不一般呐。
这生产队的马舍,河滩上大片的空地,要是利用起来办养殖厂可真是再好不过的地方!
难怪人家能发家致富。
送走张凤女母子,正是明月当头,乔荞一个人站在了马舍前的河滩上。
望着这苍茫旷野心生遐想——
为何自己就不能成为像李全富一样的有钱人?
不光有吉普车,有新房,有存款,还有一个很大的砖瓦厂!
原身不能,因为她土生土长在农村,识不了多少字,没读过多少书。
见识浅薄是因为成长环境,疲于奔命只为了活着。
而她,是从当代穿越而来,受过高等教育,经历过坎坷人生——她的从影和成名之路,并不见得一帆风顺,而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和努力,才有了鲜花和掌声!
那么,乔荞可以重新活一次。
一个拥有逆颜美容系统的幸运女神,是要主宰和拥有与众不同的人生的!
五个闺女就是她的希望和依靠,不为自己也要为这几个孩子努力拼搏!
她在河滩上翘首望月,没有发觉崔长耿的身影已在她身后。
“也不怕着凉,夜里风大,大冬天的。”
他想抱一抱她,但忍住了。
乔荞回头,月下能看清他晶亮的眸子,他身上的烟草味随风呼入鼻息,令她心旌荡漾。
“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她有些明知故问。
“夜长了,睡不着,出来转转,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看到你在——这么晚,你怎么还不去睡?”
崔长耿的声音在夜里是一壶陈酿,倾于酒杯,未饮先醉。
乔荞没有回答,她看着月色如银,心事起伏,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他却会错了意,靠近了她,双手揽向她的肩膀。
“乔荞,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愿不愿意嫁给我呢。”
乔荞的身子不由地就颤了一下。
崔长耿一直在等待的是她嫁不嫁的答案,关于这个答案,她都没有认真想过。
就如同刚才,她看到这河滩,想到的是自己为何不办一个养殖厂?自己怎么不能像李全富一样成为真正的有钱人。
“长耿,我带着五个闺女,养活她们,实属不易,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的话语很轻,轻得都让人觉得这分明就是一个无须有的托辞。
“我和你一起养活她们,不好吗?我就喜欢你给我添麻烦——我一个人过得太安静,连个麻烦都没有。”
他的话语就在耳边,他的呼吸就在眼前。
乔荞紧张起来,她作影星的时候,擅长于和不同的男人周旋,也谈过情说过爱。
可是这是谈婚论嫁的事,崔长耿可是要和她过日子啊!
没来得及让自己理智地脱身,一双大手有力地环住了她。
她已整个身子都倒在了崔长耿的怀中。
她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抓住他们——抓住这对狗男女——”
突然之际,河滩里跳出来一帮人,打着手电筒,叫喊着冲了过来。
电筒的光束射在了乔荞和崔长耿的脸上,他们猝然分开。
然而为时已晚。
以刘小柱为首的男人女人,带着村长已围住了他们。
“看到了吧,村长,我就说这对男女没干好事,身为我们刘家的媳妇,不守妇道,心心念念要搬到这马舍来住——乡亲们,你们现在明白这婆娘的野心了吧!这个骚货搬到这里就是为了会野男人!”
刘小柱得意洋洋地大声喊道。
人群中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崔长耿将乔荞推到了身后。
“刘小柱,你他娘的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打烂你的狗头!是我主动来找乔荞的,她搬不搬这里,与我无关!”
刘小柱仗着人多精神抖擞,但心里是虚的,多少怕着崔长耿。
移开手电筒,说道:“知道你威风,知道你厉害,知道你剐掉过别人的耳朵打掉过别人的牙!可现在你得看清楚,耍流氓,乱搞男女关系可是犯法的!乡亲们,还等什么,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绑起来,我们送到派出所去!”
人群中蠢蠢欲动,几个村里的泼皮吆三喝四。
村长咳嗽了一声,他对于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他在野外经历的一切要比这更香艳更刺激。
“怎么回事,崔长耿?你深更半夜跑这里做啥?不知道马舍现在住的是乔荞一家吗?人家有闺女,单身寡妇一个,你说你——还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村长有村长的为难,刘小柱带着一帮泼皮聚在他家不走,说非要去捉奸,非要去整治一下村里的流氓风气。
作为村长,他能不来吗?
崔长耿心里都笑了,他当然知道马舍里住的是乔荞一家,当然知道乔荞是单身寡妇,要是换成别人,他能来吗?他愿意来吗?
他听出了村长的宽容,只是官腔官调教训一下罢了。
可是,刘小柱不答应。
他身后就串通一气的喽啰们不答应。
那些嫉妒乔荞的女人更不答应。
他们就想让乔荞出丑,丢人,抓进去,从大李庄消失!
这样才能快了他们的意,安了他们的心!
“娘,怎么回事?”
刘梅英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追了出来。
看到这么多人围着娘和崔长耿,她又气又急。
“没事,闺女,他们都来看热闹,想看我的笑话,想把我送到局子里去。”
乔荞笑着说道,拉了拉大闺女的衣领。
寒风紧逼,寒意催人。
她的脑子无比清醒。
她回头看了看这帮乌合之众,再看了看刘小柱那张卑鄙无耻的脸孔。
笑了一下。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和长耿商量着年下要办喜事呢——是住他那边好,还是住马舍这边好?乡亲们说说,哪边好啊?——”
众人愕然,发出不同的惊叹。
随即炸窝。
乔荞不容他们说三道四,将刘梅英推到了崔长耿面前。
“英子,你不是盼着有个真正关心你的爹吗?还等什么——既然大伙都在的,也给你爹长长脸啊!”
刘梅英的嘴像石榴一样裂了开来。
喜悦不止她一个人,崔长耿激动地挠了挠头,他听到刘梅英脆生生地喊道:
“爹——”
“嗯呐——闺女!”
乔荞的泪涌出了眼眶。
她听到村长带头鼓起了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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