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穿到1983,我成了最强丑妇 > 第786章 被锁进了窑洞里
    天还没亮,西厢房的木板门被牦牛娘拍得啪啪响。

    “犏牛,犏牛,还不起来睡到啥时候?快下了炕跟你哥去砍柴,别娶了媳妇天天贪睡,一家人还要吃饭呢!”

    犏牛答应着点起油灯,嘴里流着哈喇子看着蜷缩在炕角的乔荞,伸脚蹬了她一下,爬过来扯她的头发。

    “你,你,你也,去,砍柴!”

    乔荞忍着头皮钻心的疼痛没说话,拿过衣服赶紧穿上,身上被犏牛撕咬了个遍,没一处好肉,听到门外牦牛娘用拐杖敲着门板呵斥:“犏牛你皮痒了是不是?让婆娘去山里砍柴,跑掉了看我不揭你的皮!”

    犏牛愣了一下,明白过来,拎起乔荞一把丢在炕上,一只大脚踩在她的肚子上说道:“你,你——在家,不,许动!想跑,想跑,小,心,我,我,我——打死你!”

    说完下死劲踩了她一下,这才跳下炕出去。

    门从外面锁上,乔荞盯着炕头的油灯将泪水咽进肚里

    她算着时间,自己被卖到牛家堡子已经半个多月了。

    半个月的时间,每日每夜饱受犏牛的折磨和蹂躏,乔荞觉得自己身在地狱不过如此!

    她咬着牙坚持着,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和理智,不让自己发疯,不让自己惹怒犏牛,她怕自己坚持不住失去理智,一头撞死在墙上,结束了非人的折磨,也结束了这短暂的生命

    天亮之后,桃花开门端来饭菜。

    一日三餐基本一样,不是红薯稀饭就是玉米面疙瘩,菜是夏天晒干了的白菜豆角,间或有野菜野味,开水焯熟了撒些干辣椒面,缺盐少油,嚼在嘴里难以下咽。

    “你忍一忍,妹子,他们等着你肚子大呢,等你身上有了喜伙食就会好一些,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死了心才对,死了心就能吃下去饭,就能在这牛窝堡子活下去。”

    桃花悄声劝慰她。

    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乔荞蓬头散发憔悴不堪的样子。

    同是女人,她在天黑之后听着西厢房里传来乔荞的惨叫,禁不住央求牦牛:“你去给你兄弟说一声,她是人,不是养在圈里的牛,牛犁完地种完庄稼也有歇息的时候。”

    牦牛嘴里叼着旱烟趴炕头不作声,他就喜欢听这样的叫声,莫名地让他亢奋。

    当年桃花买到家时也一样,牦牛没日没夜地折磨着她,直到桃花生下大儿子后才收敛了一些莽撞

    乔荞冷笑着把碗放在了炕桌上,她知道桃花是好意,但让自己怀上犏牛的种想想都让她怒不可遏。

    她都四十出头了,再要生娃,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是有五十岁的女人怀孕生崽,可她怎么能给一个傻子生儿育女?

    “做梦!”乔荞牙缝里迸出话来。“我要是怀了傻子的种,我会活活将自己勒死!我是想活命,但不想拿生孩子的事来换命活!”

    咣当——

    门被一脚踢开,牦牛娘闯了进来。

    “给脸不要脸的老表子,你是我牛家花大价钱买来的,你还有脸在背后说我儿子的坏话!看我今天怎样收拾你!”

    牦牛娘怒气冲天,挥着拐棍先是给了桃花几下子,骂道:“还有你个不知好歹的娼妇,让你来送饭劝劝她,不是让你昧着良心给她出馊主意!”

    打完桃花再打乔荞,一顿棍子抡下来,打得乔荞在炕上滚来滚去。

    “桃花,给我捆了这老表子,扔到后院窑洞里,三天三夜不给她吃饭,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老娘掏钱买来的东西,就是为了伺候我家犏牛,你还嫌三道四的!”

    桃花不敢违抗婆婆,赶紧从门背后拿来麻绳,手脚麻利地将乔荞捆了起来。

    乔荞被推出西厢房,冬天早晨的太阳明晃晃地扎得她眼睛疼,这是她半个月后第一次被放出来,平时房门紧锁,连窗户都是锁着的。

    就连解手都在屋里的便桶解决,没有牦牛娘的允许,谁也不敢让她走出西厢房。

    她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阳光明亮,寒气却冷得彻骨!

    牛窝堡子四周的山峰在冬天有着萧瑟的景致,如果不是身遭不测,这里也是风景如画的地方。

    可惜没看几眼,乔荞已在桃花的带领下、在婆婆的怒骂下进了后院的窑洞。

    窑洞很大,很暗,很冷,阴森森地让人恐惧。

    熏得发黑的土墙壁证明这里曾经有人生活过——那是当年牛大头的家,他救下牦牛娘之后,便在这孔窑洞里占有了她。

    “你最好听话老实点!惹火了老娘我便让我儿子把窑洞炸了,将你活埋在里面!”

    牦牛娘的话在空荡荡的窑洞里发出回音,她如同巫婆的脸看不到一丝怜悯和仁意。

    她命令桃花将乔荞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那是为了防止窑洞塌方立上的柱子。

    哧——

    牦牛娘划亮火柴,点着放在墙洞上的油灯,她从怀里掏出烟锅,再装上烟草,就着油灯的火焰点烟深吸一口,转过头冷冷盯着乔荞。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你是我家花钱买来的婆娘——我儿子犏牛的媳妇!你要不安分守己待着、要有半点非分之想,我会挑断你腿上的筋、割了你的舌头!就算你是个废人也要陪着我儿子到老,死了埋进我牛家的坟地里!”

    牦牛娘说着拿烟锅去戳乔荞的下巴。

    “啊——”乔荞发出尖叫。

    烟锅烫得她下巴上的肉起了水泡,牦牛娘笑出声来:“野蹄子,我还以为你是个死人,浪叫声这么大,难怪我儿子喜欢!”

    她摆摆手让桃花出去,然后端着油灯鬼鬼祟祟走进另一间窑洞。

    墙上她的影子被灯光无限放大,像极了一头怪兽在窑洞里爬行。

    乔荞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她难以想象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女人,年近七十还似凶煞的恶鬼一般。

    咬着牙盯着那扇门,看到牦牛娘从另一个窑洞里钻出来。

    油灯闪闪烁烁,她的腋下夹着一样东西,走到乔荞的面前,她将那样东西举了起来。

    乔荞吓得几乎背过气!

    那分明是一具人体干尸!一具男人的干尸!

    全身的肌肉已发黑干瘪,紧贴在了骨头上,头皮上的毛发花白,脸上的皮肉如同鬼魅!

    “怎么?吓到你了?你不是胆子很大吗?我看出来了——从你进我家的门我就看出来了,你这个岁数的婆娘可不简单,你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婆娘,你不会死心塌地和我家犏牛过日子,就算生了娃也不会安心待在牛窝堡!”

    牦牛娘将手中的干尸立在乔荞面前,近得几乎靠在她的身上。

    她看到乔荞脸色发白,全身在剧烈地颤抖,她的心乐开了花,她就喜欢看乔荞害怕的样子、生不如死的样子,作为一个女人,她明白要是不逼疯了乔荞,难保她会逃出牛窝堡子。

    “你猜这是谁?——这是犏牛他爹——你的老公公!”牦牛娘尖利的声音从喉咙里飘出来,嘴中的气息吹得干尸上的头发在晃动。

    “他死了,我怎么舍得让他死呢?他象狼一样将我叼进这窑洞里,牲口一样对待我,占了我的身子,占了我一生的日子,我每天哭着求他,每夜跪着求他——求他放我走,求他饶了我,可我忘了,他就是一只狼,一头兽,他怎么会动心放过我呢?他救了我,我便成了他的猎物,任他啃咬的猎物,给他生儿育女的猎物,他怎么会放我走呢?”

    牦牛娘的眼睛瞪得老大,油灯映着她的眸子,乔荞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了仇恨和悲伤。

    她没想到这个老女人也有过人生的黑暗和绝望。

    “我给他生了两儿子,他嫌我生了一个傻子,变本加厉折磨我,毒打我,他要把犏牛扔进山林里喂野狗野猫吃,我抱着他的腿求啊哭啊我想我那时要疯了,不疯也会死掉,这个畜生,这个该死的畜生,怕我死掉才放过了我的犏牛可是天天打我的儿子,我盼着他死呢!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呢!等他真的死了,我才发现我没有报仇的可能了,他毁了我,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要不是他,我可以拿着偷来的金银珠宝去找我的爱人,我们说好了要去南方生活,说好了要相爱相守一辈子”

    牦牛娘像是中了魔,她的声音有着无尽的悲怆和难过,眼泪在她脸上肆意流淌,回忆让她仿佛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乔荞的身子颤抖着。

    她不想听这絮絮叨叨的诉说,不想看到眼前可怕的干尸。

    “牛大头死后我将他晾干成了腊肉,我本想每天切点他的肉炒了下饭,想想又觉得恶心!他那么丑,又那么臭,吃他的肉不是脏了我的胃口?我将他藏在这窑洞里,时不时过来抽他几个耳光,再拿针扎他的全身你看他这肉多瓷实,扎了千针万针都不见烂掉,这哪里是人的皮肉啊,这分明是野兽的皮肉”

    牦牛娘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乔荞颤抖着声音跪在她脚下,说道:“求你放我出去,求你饶了我,我保证伺候好你儿子,伺候好你家里的每一个人。”

    “闭嘴!我还不知道你那些鬼心思!”牦牛娘厌烦乔荞打断了她的诉说。

    她掏出烟锅煨上一斗烟丝,对着油灯点燃深吸一口,脸上的笑有着不可捉摸的诡异。

    “让牛大头陪陪你,你看他多有福气,活着时我陪着他,死了成了腊肉还有儿媳妇陪着他,好好给你公公说说话,你要想从牛窝堡子走出去,让他给你带带路,他是猎人,最熟悉这山路!”

    说完将干尸体立在了乔荞的身边,油亮闪烁,牦牛娘的影子从窑洞里消失。

    门咣当关上,再锁上,乔荞的心有着碎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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