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胆敢打我蜂群的主意,驯兽门定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青年强忍剧痛,挣扎着欲再赴蜂海。
恰在此时,石英磊如入无人之境,轻松穿越至石门前,一连串石墙瞬间构筑,将青年与蜂群彻底隔绝。
任凭青年如何奋力轰击,那一面面石墙,即便被毁却又再度升起,升起之后又被摧毁。
如此反复,将他牢牢地困在另一侧。
石英磊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将危机化解,全赖元荒以血肉之躯开辟出一条路。
加之月雅琳的远程精准支援,有效阻止了火狼蜂对石英磊的逼近。
元荒受伤最为惨重,全身遍布青紫伤痕,部分区域更添焦糊之状。
其中,青斑源自火狼蜂的猛烈撞击,紫迹则是被其毒蜂针所刺,毒素侵体。
而那些触目惊心的焦糊之处,则是火狼蜂喷吐的烈焰无情灼烧的痕迹。
"趁乱速战速决,剿灭这群火狼蜂!"
元荒一声令下,身形在蜂群中穿梭自如,与月雅琳联手,瞬间斩杀过百火狼蜂。
火狼蜂皆是朔元境的实力,在青年最后的疯狂指令下,却也难逃厄运。
"留些活口,鲜活的肉质更佳,我来负责封印。"
玄净迅速施展秘法,一个个大水球将火狼蜂囚禁其中,随后指尖轻动,金光闪耀,其内的火狼蜂逐一被封印。
东方水月则一边协助石英磊抵御青年的疯狂反扑,一边以精妙的水球术将周遭的火狼蜂一一困住。
元荒望着二人施展出的壮观水球,心中不禁暗自羡慕。
他自己也拥有水球灵技,然而威力却远远无法与之相比。
"和尚,你已至孕纹境了吧?"
元荒望着玄净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以及灵技中隐约闪烁的灵纹,不禁问道。
"前些日子受过一些伤,无法长时间维持孕纹境的实力,你可别指望我在前冲锋陷阵。"
玄净未曾抬眼,只是口中口水直流,继续封印着火狼蜂。
最后,他指了指身前一堆被封印的火狼蜂,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对元荒说道:“这些就先用你的驯兽空间保管,待安全之后,将其清蒸、红烧还有烧烤,佛爷我都要好好品尝一番!”
说完,还不忘将元荒砍死的那部分火狼蜂收走一部分。
要知道,空间装备虽能储物,但活着的东西放进去肯定会死。
否则的话,他必定会再多收走一些火狼蜂。
元荒收走所有火狼蜂后,为自己施展了一道水润精华。
转眼间,身上的淤青、肿胀和灼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即灵技的副作用再次显现,一层冰霜覆盖了他的全身。
他被冻得打了个激灵,抖落了身上那薄薄的冰片。
“既然这火狼蜂群没有出现蜂王,那青年必定还有大量的火狼蜂尚未放出。我们必须趁着驯兽门之人被傀儡牵制住的时机,速速撤离!”
说完,他便招呼众人赶紧撤退。
石英磊见状,撤去维持石墙的灵力,身形迅速地后撤。
对面青年见状,怒不可遏,一拳轰碎了阻挡他的石墙,咆哮道:“混账!竟敢灭我蜂群,此仇必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言罢,他欲再冲,却遭遇了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阻击。
这些箭矢,力道惊人,非普通精灵所能射出的。
更像是孕纹境体修强者所射,每一箭都蕴含着足以震退青年的磅礴力量。
青年身形一顿,面色微变,这才意识到对方并非都是朔元境的高手,自己方才的冲动显得尤为不智。
“哼,今日之辱,我记下了!待我救回同门,必让你们血债血偿!”
青年心系胞弟安危,不愿在此多做纠缠,恨恨地留下一句狠话,转身疾驰而去。
“哦?别忘了下次多带些你的‘小宝贝儿’,它们的滋味可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呢。”
玄净在后悠然自得地调侃,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直让那青年气得脸色铁青,脖颈间青筋暴突,却也只能愤然离去。
几人的神经终于从紧绷状态中松懈下来,只要有人在后方抵挡着,他们在短时间内便不会遭遇傀儡。
“元荒,有个惊人的消息,我要告诉你。”
东方水月压低声音,缓缓靠近元荒。
元荒笑着问道:“是什么?说来听听。”
“你,其实身具皇族嫡系血脉!”
东方水月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透露出一种严肃之感。
“皇族嫡系?不是说我的血脉即便与皇族有关,也是极为稀薄吗?”
元荒闻言,脸色满是搓愣。
东方水月说道:“我们之前都错了,这是长老院的墨老亲口所言,此事千真万确。”
元荒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他猛地抓住东方水月的肩膀,声音急切地问道:“那我父母…… 他们是谁?现在何处?”
东方水月轻轻皱眉,忍痛挣脱开来,摇了摇头:“墨老并未提及这些,他只确认了你的血脉。”
元荒的手缓缓垂下,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自己已然现身大荒城,却无人相认,甚至被当作棋子利用,这份被遗弃的感觉如同寒冰刺骨般寒冷。
“他…… 难道是皇子?外界的传言竟是真的?”
玄净表情惊愕,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很有可能。”
东方水月沉吟片刻,继续说道,“磊哥一直把元荒当亲弟弟看待,若真是如此,那元荒便是磊哥的表弟,皇后的正统嫡子,难怪太子会屡次派人追杀元荒。”
石英磊闻言,立刻挺直了胸膛,斩钉截铁地说道:“元荒当然是我弟弟,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如果元荒真是大荒王的小儿子,为何不被接入宫中,享受应有的尊荣呢?”
玄净的疑问如同尖针一般,刺破了表面的平静。
“这也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东方水月叹了口气,“正因如此,我们之前才没有往这方面想。但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元荒沉默了,只顾着闷头向前走,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对他而言,这突如其来的身份认知,既是希望,亦是失望。
之前他还没什么感觉,可当听说自己的父母不认自己时,那份心瞬间凉透了。
"元荒兄弟,别让一时的困境扰了心绪。若世间真有无情,便让佛光为你照亮前路。从今往后,你我并肩,如同手足,佛哥我碗中若有米粒,定让你我共享,绝不让你只影对残羹。"
玄净的声音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柔和。
他的双手轻轻搭在元荒的肩上,眼神中满是诚挚。
“呸呸呸,瞎胡说什么呢!还拽起文采来了,这些都只是猜测,不作数的,别没事乱咒人!”
东方水月瞪了玄净一眼。
“就是嘛,你这和尚,虽然心怀善意,但太不守规矩了,什么戒律都破了。我家元荒心性纯良,可不能被你带偏了道。”
石英磊走过去,推开玄净,语气中带着几分护短之意。
“他纯良?”
“好吧,我就是想安慰安慰他,你们至于么?你们行你们上,佛爷大度,不跟你们争!”
玄净本想据理力争,但看到二人不善的眼神,只好撇了撇嘴,认怂了。
“我没事,大家快赶路吧。”
元荒看着这一幕,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意兽师,携四位战兽伙伴,步入银辉之阵。”
“胜一场,宝库之门为敞开,任选同阶神兵一件。”
“累积十胜,可跨越一小境界,寻觅更强之兵,以此类推,荣耀与机遇并存。”
随着这阵机械声音响起,元荒一行人踏入了一间古朴石室。
未及细想,周身被柔和的银光轻轻环绕,瞬间,视野一转,他们已立于一个悬浮的擂台之上。
四周银幕如笼,外界景致朦胧难辨,唯有中央擂台清晰可触。
对面,一位剑眉星目的少年,手持长剑,惊愕的立于另一侧。
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
元荒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心中皆充满疑惑。
玄净率先开口道:“方才那声音说…战兽?难道我们…被当成了元荒的战兽?”
那少年微微蹙起眉宇,语气中满是讶异,打断道:“怎会如此?一人挑战五人?这不合规矩,你们作弊了吧?”
然而,无人回应他的话语。
“应该是如此。”
东方水月黛眉微微蹙起,将目光投向玄净,心中暗觉玄净的反应颇为怪异。
在她看来,即便被说成战兽又怎样呢?
反正这又不是真的。
玄净情绪略显激动,一把揪住元荒的衣袖,将他拉至众人中央。
质问道:“元荒,我们何时成了你的战兽?这玩笑可开不得,佛门弟子,岂能受此屈辱!赶紧解开这荒谬的印记!”
元荒满脸无辜,“解开什么?我从未见过什么战兽印记,怕是这阵法年久失修,出了差错吧。”
正当众人争执不休,气氛略显尴尬之际。
那持剑少年再次按捺不住,提高音量打断道:“喂,你们还要不要打?不打就下去,别耽搁时间!”
少年看着几人进来后就争执个不停,心里烦闷至极。
“吵什么吵!不待就下去!”
玄净恼怒地吼了一嗓子。
他本想借着 “战兽” 这个由头,调动一下元荒的情绪,将其从悲伤中拉出来。
是不是战兽他自己还能不清楚?
不成想,眼前的少年如此没有眼力见儿,不停地打断他。
“你这魔修真恶毒,竟拿人类修士当战兽。看吧,如今被战兽反噬了!”
谁知,那少年并未理会玄净,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元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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