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带我一起去钓鱼吧。”
陈宁跑过来拉着陈知行的手摇晃。
“大太阳给你晒黢黑。”
陈知行没好气道。
“不怕,咱们钓到十点就回来。”
陈宁想出去玩。
在家里待着,太无趣了。
“那行吧,你去跟三大爷说一声,我找鱼竿。”
陈知行答应下来。
陈宁欢呼一声,撒丫子往外跑。
跟阎阜贵说完之后,陈宁没有回家,而是跑去何家找何雨水。
何雨水一听说能跟陈知行出去钓鱼,笑眯眯答应下来。
等陈知行收拾好渔具出门,两个大姑娘在门口等着。
“自行车咋坐三人。”
陈知行犯难了。
“我跟你一块去,雨水姐坐三大爷车后面。”
陈宁早就想好了。
“回来咋整?”
陈知行又问。
“回来我坐前面,雨水姐坐后面。”
陈宁又道。
“得,走吧。”
陈知行想想也行,免得坏了两个大姑娘出去玩的兴致。
陈宁和何雨水很自觉,接过陈知行手里的渔具和小马扎。
三人来到前院。
“嚯,知行你真行啊,钓鱼还带两个跟班。”
阎阜贵已经准备好。
不同的是,这回他身边也多了一个大姑娘。
阎家老幺阎解绨。
阎解绨和陈宁同年级,岁数也一样。
但说来也怪,陈宁更爱和对门大几岁的何雨水玩,和阎解绨关系一般。
“解绨,你也跟着一块去钓鱼啊?”
陈宁惊讶问道。
“嗯啊,我爸说跟他去溜达,完事了跟知行哥回来。”
阎解绨看到陈知行带了两个人,有些无语道。
“没事,先去什刹海把杆支起来,等回来的时候再说呗。”
阎阜贵着急要走。
一行五人出门。
阎阜贵带着自家丫头,自然没法带何雨水了。
陈知行跨上车,扶着陈宁坐在自行车前杠上。
何雨水坐在后座上。
正要出发,许大茂拎着几个网兜回来,网兜里面尽是些干货,有蘑菇,香菇,干萝卜条啥的。
陈知行瞟了一眼。
好家伙,许大茂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双腿晃悠都快打摆子了。
这是干啥去了。
让十个女人嚯嚯了一晚上啊。
“大茂哥,你脸色咋这么白呢?”
陈宁藏不住事,好奇问道。
“嗨,别提了。”
“这两天下乡跑了好几处位置,给老乡播放电影。”
“大清早的才回来,先上单位交了车和设备,又走路回来的,给我累坏了。”
许大茂抱怨。
说话间,拿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水珠子甩在地上。
“那是挺辛苦,收获也不小啊。”
阎阜贵目光在几个网兜里面打转。
“老乡们太热情,留着不让我走,我给老乡们多播放了一场。”
“他们非得送我山货,没办法呀。”
许大茂颠了颠手里的网兜:“三大爷,等会我给你送点。”
“那敢情好,你的好我记在心里了。”
阎阜贵脸上满是笑容。
“知行,我不能忘了你,给你家也捎点。”
许大茂是个聪明人。
送山货不可能只送阎阜贵一家,单独落下陈知行。
这玩意就跟散烟似的,要不就别散,散烟就得全散。
单独落下一个人,那人心里指定是有怨气。
“谢谢大茂哥。”
陈知行笑笑,随口提醒:“大茂哥,厂里昨天下班来了一场大检查行动,最近盯的严,你注意点。”
“啊?啥大检查啊?”
许大茂一惊:“不能整到我身上吧?”
“下班出门检查,抓了不少人。”
“说不定下一波会查外出采购,以及你这种下乡播放电影的问题,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陈知行解释。
“你说的是,谢谢你啊知行。”
许大茂连连点头。
拎着网兜,走路摇摇晃晃的进入院子。
陈知行觉得许大茂怪怪的,启动慧眼:蛛丝马迹技能扫了一下。
看到许大茂身上的信息,陈知行咧嘴一笑。
敢情确实是许大茂昨晚纵欲了,还挺严重。
大清早从乡下踩自行车回来,难怪脸色惨白,双腿无力呢。
娄晓娥可是院里的一朵金花。
这家伙放着屋里的良田不耕,跑乡下卖力耕老娘们的陈地。
陈知行很难评,只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吧。
想想许大茂的工作性质,一个月得下乡三四回,确实适合在外面拈花惹草。
电影放映员自带一些文艺属性,加上这厮会唠嗑。
下乡给老乡们播放电影,村书记都得给他面子。
两者加起来,对乡下老娘们的吸引力,那绝对是杠杠的。
“哥,三大爷都走啦。”
陈宁提醒。
“咱们也走,坐好喽。”
陈知行踩动自行车踏板。
一行人前往什刹海。
阎阜贵轻车熟路,带领队伍来到一片平地,利索的卸下车上的渔具。
支起小马扎,给鱼钩上饵,甩杆。
陈知行不怎么熟练,和陈宁何雨水两人一起弄。
两个大姑娘还觉得挺有趣,玩的不亦乐乎。
三人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把鱼饵甩到河里。
陈知行摸出大前门,给阎阜贵散了一根,便老神在在的等着鱼儿咬钩。
何雨水三人原本翘首以盼,想象着一条接一条上鱼,她们负责捞住。
结果鱼饵下水了,十多分钟一点动静都没有。
给三人直接干无语了。
“哥,咋还不来鱼啊?”
陈宁小嘴一撇。
“不来鱼才是正常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为啥不乐意来。”
陈知行微笑道。
钓鱼这玩意,空军再也正常不过了。
钓鱼佬玩的不是钓鱼,享受的是那种安安静静磨损自己时光的感觉。
“小声点说话,鱼儿都在底下呢,别把它们吵走了。”
阎阜贵眯着眼睛提醒。
陈宁小脸更垮了。
说话都不行,一点意思没有。
“拿着钱自己骑车玩去,十点前回来。”
陈知行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又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递给陈宁。
“哥,你最好了。”
陈宁一脸美滋滋接过,仔细的把玩了一番手表,然后仰着头,装作牛逼哄哄的样子,把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
然后她就懵了。
表腕是陈知行左手的尺寸大小,戴在陈宁手上太大,手往下垂就会脱落。
根本戴不住。
阎阜贵羡慕的打量着手表。
这年头戴手表,大部分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阎阜贵自诩读书人,很想搞一块手表壮壮声势,可惜兜里没钱。
家里孩子太多,他估摸着这辈子想要搞块手表都费劲。
只能眼热别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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