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赶紧端饭,累死我了。”高三平和媳妇被问询了一下午,腰酸腿疼,回家后对着正哄孩子的“佣人”吩咐。
“晓得了先生。”
“于妈,把孩子给我,您去忙你的。”高三平的媳妇,梅月京小心翼翼把孩子接过来。
给孩子喂完奶,梅月京让于妈带孩子去楼上,给自己盛了碗饭,随后面色不善看着正埋头干饭的高三平,她觉得自己丈夫脑子好像锈掉了。
“你不吃饭,看我作甚?”高三平夹口菜放嘴里,吐字不清问道。
“你想好了,那玩意不交出去?”
“不交,我气不顺,不想看日本人得意、猖狂的样子。”高三平十分肯定回道。
梅月京没再多问,动筷开始吃饭,饭后,俩人洗漱一番,上楼准备睡觉。
这一天差点把他俩折腾死,日伪特务反复询问,甚至昨晚去了几趟厕所,在家时有没有人作证都要问一句,还大张旗鼓开出悬赏,只要提供线索,或者交出公文包,将给予重赏。
梅月京心中无奈,她本意是想把公文包交出去,但谁让当家的执拗,打死不交,既然今天没承认,并没把公文包交出去,那以后更不能交了,要不然心狠手辣,反复无常的日本人还真不敢保证会不会放过他们。
这帮人心狠着呢!
“你想啥呢?睡觉啊!”高三平见自家媳妇坐在床头发呆,打着哈欠催促。
“睡个屁,你心可真大,我问你,公文包藏哪了?”梅月京越看高三平越生气,愤声问道。
“你放心,日本人一定找不到。”高三平面带自信笑容,给了梅月京一个我最牛b的眼神。
梅月京冷眼看了高三平一眼,起身握紧拳头照其胸口来了一下,打的高三平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饭吐出来,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梅月京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放在高三平脖子上。
“说,公文包放哪里了,要不然我割破你喉咙。”
高三平懵了,差点小便失禁,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神,连忙回道:“在杂货间里,那里面没钱,只是一些写着日文的文件。”
“你看,我只不过略微威胁一下,你就招供了,要是日本人把你抓住上刑,哼,就你那熊样,从小尿几次床都得吐露出来。”梅月京把水果刀扔到一边,一脸鄙夷看着高三平。
“吓死我了,特么的,当初真不应该贪图你的美色,把你这个女土匪娶进家门。”高三平长长呼了口气,随后破口大骂。
他骂归骂,但内心其实并不后悔,梅月京虽然是个狠人,曾经跟着老丈人做过土匪,但为人通情达理,不发飙的情况下,是个体贴温柔的女子。
咚咚咚……
“先生、小姐,你们没事吧?”于妈听到喊叫声,手持刀具推门而进。
“没事于妈,你去杂货间一趟,把公文包拿出来扔掉,扔到离咱们家反方向,记住,里面的东西藏起来,以后也许用得上。”梅月京走到于妈身旁,小声说道。
“行,我这就去办,你和先生好好过日子,别吵架,这里不比山上,任你胡闹。”于妈瞪了梅月京一眼,随后给了高三平一个笑脸,转身离开。
“哎,这就是个土匪窝。”高三平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亲爱的,我为我刚才的冲动向你道歉。”梅月京面带笑容上床,轻轻抚摸高三平的面庞。
“啊……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今晚我要在上面。”
……
“狗东西你给我下来,要是不下来我打死你。”晚上住在陆军医院的刘长川,刚进办公室,就看到桥本志站在办公桌上,跟怒气冲冲的小五郎对骂。
“这又咋了?”
“组长救救我。”见刘长川进门,桥本志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躲到其身后。
“组长,你别护着他,我要打死他。”小五郎眼中充血,恶狠狠看着桥本志。
“美惠子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刘长川坐到办公椅上,让美惠子解释。
“哈哈哈哈,组长,你难道没听到外面的谣言?”美惠子笑着问道。
“我上楼没遇见人,少废话,赶紧说。”刘长川带着不耐烦催促。
“组长,特高课内部传出一件小道消息,说小五郎吃窝边草,睡了桥本志的妹妹。”美惠子忍着笑,解释了小五郎为何非要打桥本志。
“桥本,你是不是疯了。”刘长川听到美惠子的话惊呆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桥本志。
特么的,这货为了把自己的妹妹嫁给小五郎,竟然整的这么高端,不惜把亲妹妹的名声给坏掉,离了个大谱。
“呜呜呜,组长,我承认外面的谣言是我说的 ,但我必须说明,这回不是谣言,而是事实,小五郎这个狗东西确实睡了我妹妹。”桥本志哭丧着脸,蹲在地上假哭。
“小五郎,你必须说实话,是否跟桥本志的妹妹睡过,要是睡了你就得承担责任,否则调查小组不会留你。”听到桥本志解释,刘长川面色严肃看向小五郎。
这事很重要,他作为调查小组最高长官,决不允许内部出现这种龌龊事,大伙可以为钱打的昏天暗地,也可以在外搞东搞西,但自己人玩弄自己人的戏码绝对不行。
“组长,你还不知道我吗?给我八个胆子也不敢跟狗桥本的妹妹有牵扯。”小五郎吓得连忙解释。
他虽然内心叫嚣着要睡桥本志的妹妹,但真心不敢,你睡就得娶,否则他无法在特高课,在调查小组立足。
玩弄同事的家属,这不是小事。
刘长川深深看了眼小五郎,随后斜着眼睛审视桥本志,语气放缓,轻声劝解:“桥本,我理解你做哥哥的心意,想要给自己的妹妹找个好归宿,但强扭的瓜不甜,这次你犯了大错,对作为男人的小五郎来说可能是小事,但对你妹妹极为不公,你该跟你妹妹道歉,说明此事,请求她的原谅。”
见刘长川面色严肃,桥本志努了下嘴没再胡说。
他当然晓得狗组长说的话有理,但自家妹妹啥样他最清楚,个子矮小,长相普通,文化程度极低,如果没有奇遇,可能跟大部分日本女人一样,找个非常普通,家庭出身极低的男人嫁了。
可惜小五郎这个金龟妹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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