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瀚,你不会撒谎。”
周泽衡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漆黑深沉!
“神经病!”
李星瀚挑了挑眉头,留下这句话,直接拉开门走出去!
看来,真是被他猜对了!
夜晚,周家老宅灯火如昼,人来人往。
周家老太爷坐在首位,其左手边是周二爷,右手边是周泽衡,接着是周泽衡的母亲方舒容,以及其余本家叔叔伯伯,还有一些平辈兄弟姐妹!
“泽衡,去青市这么久,可有什么收获啊?”
周老太爷耳聪目明,一双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爷爷,青市分公司,目前已经进入正轨。”
“好!”
周老太爷大喝一声,
“不愧是我周家的子孙!”
他喊得声音正在周泽衡耳朵边,震得周泽衡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对此周老太爷一点也不在意,他拉着周泽衡的手,
“青市虽小,却是龙潭虎穴,不容易!”
“爷爷说的是,爷爷这几个月老当益壮,更显年轻了。”
周泽衡点点头,声音沉稳,一番拍马屁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让人觉得这话好像无比从心!
“哈哈哈,还是泽衡会说话。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又跟姜家那丫头搞一起去了?”
周老太爷话题一转,扯到姜晚身上。
周泽衡自然知道他身边有老宅的人,他倒是也不怕人问,只是一想到身边就有人背叛自己,心里头不大舒服罢了!
“没有。”
周泽衡仅仅给了两个字否认,但他这么说就约等于承认。
方舒容的手在下头拉了拉他的袖子,好像不大高兴!
“不止搞到一起,还有了孩子?”
周老太爷看着周泽衡的脸色,他年纪大了,对于生意上的事,他是能不管就不管,但对于为周家开枝散叶,他看得很重!
尤其周泽衡这么聪明,如果能给他生一个可爱智慧的重孙子,不知道有多开心!
“爷爷,别听下面人乱说。”
周泽衡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周老太爷的碗里,他现在不想听有关姜晚的事!
“查了吗?孩子是你的吗?”
周老太爷不饶他,依旧问,周泽衡真是烦不胜扰。
倒是方舒容在一旁不大开心,它打心眼里不喜欢那个姜晚,长相就小家子气,尤其还不听她的话,跟她顶嘴!
“如果您不想让我吃饭,我这就走。”
周泽衡臭着一张脸,他自己都还一脑门官司呢!
说起姜晚他就心里头不舒服!
周老太爷看周泽衡真的生气了,才另起话题,
“今天跟你二叔在公司起争执了?”
周泽衡听了这话,看了对面的周二爷一眼,周二爷自然也不甘示弱回看他!
“爷爷,您年纪大了,这些事,少管为好。”
周泽衡根本不会软着性子说话,果然他这话一出,立马得罪人了!
周老太爷最忌讳人家说他年纪大,这会嘴巴都能挂油壶了!
“爸,你看这小子说话没大没小的,眼里哪还有您这个长辈?我就说您放权放的太厉害,给他宠坏了!”
周二爷没说话,但他拿眼睛示意了周老四,让老四说。
“哼!”
老太爷冷哼一声,周泽衡也明白自己说的确实不太好,但本来就合该如此!
他一个人担负上泰集团的经营,这些年也没有亏待周家这些人,还要怎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
当初集团濒临破产,每个人都来求他,现在看集团蒸蒸日上,稳步上升,个个都动歪心思!
周家老三是个女人,只见她放下筷子,拿纸巾擦擦嘴巴,
“爸,泽衡毕竟是小辈,说了什么错话自打嘴巴子就可以了!”
她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周泽衡听了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倒是方舒容坐不住了,
“如月,你也知道泽衡是小辈,是孩子,知道的说你爱护他,不知道的听你这话,还以为是仇人呢!”
“呦呵,大嫂,往日里这可没你说话的份,怎么?今天泽衡回来了,你这是腰杆硬了?”
的确,方舒容不算他们周家明媒正娶进门的,自然说不上什么话,这周家倒是也没有几个看她顺眼!
看着周泽衡的面子喊她一声大太太,周泽衡不在,她屁也不是!
如果不是生了个好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嘎达缝待着呢!
“三姑,您说话之前要不要动动脑子?”
周泽衡可以不为自己辩解,但方舒容毕竟是他亲生母亲,说难听点,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这周如月就是故意惹他生气!
“我是个大活人,耳朵没聋!”
“呦,泽衡,你看我,口直心快,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你可别见怪。”
周如月呵呵笑出声,她本来年岁约摸也有五十多,成天抹着大红唇大白粉,又各种拉皮打针的,如果不是那副心肠实在坏,光面容还是能让人入眼的!
她这么多年也没有结婚,一直在周家老宅住着,还当自己是当初周老太爷当家那会的三小姐呢!
“不怪,就怕三姑老这么口无遮拦,别回头惹了哪路神仙,将舌头拔了!”
周泽衡说着说着竟然还勾唇笑了。
周如月听了本想找周老太爷告状,结果周老太爷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只拿着勺子舀汤喝。
因此她只得狠狠瞪周泽衡两眼!
“周泽衡,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你三姑再怎么样,她也是你三姑!你是不是觉得你爸不在,没人管得住你?”
周老四得了二爷的示意,一拍桌子站起来,横眉倒竖,像只斗鸡似的!
“别提他!”
周泽衡本来不想搭理他,这个人在周家极其没有存在感,说白了,就是周二爷的一条狗,二爷指哪打哪!
可他竟然说了他爸爸,好啊!这么多年,他要不说,周泽衡都忘了自己还有个父亲!
周泽衡脸一本,筷子重重落到桌子上,他本就清冷至极的脸,这会再添一层寒霜!
桌子上周二爷的小孙女周可可,被这重重落筷子的声音吓到,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可,不哭不哭。”
孙盈和赶紧抱紧孩子,安慰她。
“叔叔吓人,呜呜呜,叔叔好可怕!”
周可可才六岁不到,一双小眼睛滴溜滴溜黑葡萄似的来回转,一哭起来,眼睛迅速变得通红。
周泽衡厌恶周二爷那一家子,但对这个嫂子以及这个小侄女倒是印象还可以,于是抱歉地道,
“嫂子,对不起。可可,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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