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思索,就被人一个闷棍打在脑袋上,昏死在地上。
“姜小姐,吓着您了吧?”
杨塑没有看姜晚,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不过这孙子应该没有做什么,照周泽衡的分析,他们温家应该是把姜晚当成他们家丢失的大小姐了。
因此,温知让这次过来,绝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而且杨塑今天一直跟着温知让,几乎是他一到姜晚房间,杨塑就追着来了,前后不差十分钟。
姜晚扯着衣服不说话,但眼睛里却盈满了泪水,她不明白为什么温知让这么对她?
温爷爷那么好,温意然现在跟她闺蜜一般,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眼下杨塑也不好解释,
“姜小姐,这孙子我带走了,你别怕,周总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在这里,会保护好您的。”
说完,杨塑直接拎着温知让的领子把人带走。
而姜晚,经过这么一遭,有些心灰意冷,或许姜元元的选择是对的,毕竟她不过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了。
无论是温家,戚家,韩家,许家,谁家想要捏死她都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哦,对了,还有姜家,也不知道姜家那四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姜家祖宅,姜望宗成佳慧姜云曦姜老太太四人聚在客厅里,如今天气不是很稳定,早晚比较冷。
像往日,他们的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都不停歇,而如今,几个人只能穿着厚衣服缩在沙发上。
尤其姜老太太,年纪大了,怕冷的紧,竟把厚厚的毯子都盖在身上。
“爸,都怪你们,当年要是我嫁给周泽衡,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
姜云曦捧着热水喝了一口,烫的她龇牙咧嘴。
“要不是你自作聪明报复姜晚,我们会落到这个境地吗?”
姜望宗此刻也没了什么父女之情,尤其看到姜云曦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真是后悔为什么生了这样的女儿!
“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云曦尖叫,
“公司是你自己经营的,你没有本事,把公司搞破产了,是我的错吗?”
“看你生的蠢女儿!”
姜望宗一腔怒火没气撒,直接一巴掌拍到成佳慧脸上。
“你干什么?”
成佳慧也尖叫起来,母女二人跟疯了一样跳起来合伙打姜望宗,姜老太太在一旁满眼心疼,喊着,
“别打了,别打了。”
等母女二人的怒火发泄完了,姜望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上,脸上还有几道抓痕,他往日最是注意个人形象,每次出门都得用发蜡把头发打得光滑水润。
如今被妻子和女儿这样打,鼻子都气歪了!
“我姜望宗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你这样的老婆,还生了这样蠢笨如猪的女儿!”
“蠢笨如猪?呵呵,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以为云曦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成佳慧脸一本,坐在一旁阴阳怪气,这下连姜云曦都惊呆了。
“妈咪,你说什么呢?我不是爸爸的女儿,是谁的女儿?”
“好女儿,妈妈告诉你,这个蠢猪才不是你爸爸!”
成佳慧拉着姜云曦的手,才说完,姜望宗跳过来掐住她的脖子。
“你个贱人,贱人,你再敢乱说!”
“怎么?你不是一直觉得云曦不好吗?我明白告诉你,云曦根本不是你的女儿,还记得戚闵吗?”
戚闵?
姜云曦耳尖地听到这个名字,戚家的人?是那个当官的戚家吗?
成佳慧使劲推开姜望宗,失望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你除了凭借周泽衡,你自己一无是处,好好的家业都被你败光了!明明不会做生意,还学着人家做这做那,你这辈子能娶到我,都是你祖坟烧高香了。”
姜望宗对于这些指责没有辩驳,只是瞪着眼睛问,“云曦真不是我的女儿?”
“你觉得呢?”
成佳慧留下这句话,拉着姜云曦就往楼上走。
“造孽啊!”
姜老太太使劲摔着杯子叫。
“妈咪,我真不是他的女儿吗?”
姜云曦声音都兴奋起来,她还想问,那个戚是戚家的戚吗?
“傻女儿,我是故意气他的。”
成佳慧端正姜云曦的身子,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女儿,妈咪的原生家庭其实不好。但我也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才过上好日子,你是我的女儿,你一定不会差的。你放心,妈咪还有几万块私房钱,我给你打扮打扮,替你找一个好男人。”
可姜云曦根本不想听这些。
“妈咪,戚闵是谁?”
“那是我骗他的,戚闵是我的初恋,但我俩就谈了几个月,后来就遇到了你爸爸。”
成佳慧擦擦眼泪,她抚着自己的脸庞,自从姜望宗破产,天天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她已经受够了!
她要为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好婆家,帮自己重新过上富裕的生活。
姜云曦眼中满满地失望,但她转了转眼珠又问,
“妈咪,那个戚叔叔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他啊,运气不错,十多年前,听说卖钻石原料发家了,不过后面我也没有再打听他的事,就不清楚了。”
这样吗?
姜云曦眼睛转了转,
“妈咪,别伤心了,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比之前还要好的日子。”
母女两人抱在一起,给对方打气。
昏暗的地下室,地上躺着一个人,半天了都没有什么动静。
周泽衡坐在沙发上,吸了两口烟,抬了抬眼皮。
杨塑立马招呼人,端了一盆凉水就倒在温知让头上,呛得他一阵咳嗽。
“他么的,是谁算计老子?”
温知让试探着动了下,双手双脚都被绑了,他使劲吐了一口痰。
而后一个翻身坐到地上,头发虽然还往下滴着水,但现在总算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哦,周泽衡,大半夜的有何贵干?”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大半夜的到我前妻家里,有何贵干?”
周泽衡把烟圈吐在温知让脸上,眼色阴郁。
“前妻?呵呵,笑话!她都住到许致安家里了,跟你还有什么关系?还前妻前夫的,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
周泽衡最不想听得就是许致安,于是直接起身,拿起手中的烟头,直接怼到温知让右眼五厘米处。
“知道你是硬骨头,什么都不怕,就是不知道这么漂亮的眼睛毁了会不会心疼?”
说着就把烟头往里怼。
“停!”
温知让大喊!
“你特么来真得!你忘了你小时候尿裤裆,还是换的我的裤子?”
“忘了!不过你要是再不说点有用的,我这手可不听话。”
周泽衡盯着温知让的眼睛,语气里的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即便温家跟周家是有渊源的,但周泽衡不认,他是个疯子,他做事情是不讲道理的。
“我说,我说行了吧?”
温知让喘口气,率先败下阵来。
“其实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吧?姜晚很有可能是我妹妹。”
“哼!继续。”
周泽衡把烟收回来,又坐回沙发上。
“今晚上我过去,也是为了验证。”
温知让说一半留一半,很明显不想跟周泽衡说太多,但周泽衡一直盯着他,大有他不说清楚,就要毁他眼睛的架势。
温知让叹了一口气,
“我妹妹从出生腰上就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胎记?
周泽衡想了想,姜晚好像是没有的。
“可是,我刚看了,没有。”
温知让说完有些惆怅,可还没有惆怅完,一个拳头就揍到他脸上。
“你还看了?”
周泽衡一拳头过去,立马把温知让的脸打的歪了三分。
“我不看我怎么知道有没有?”
“你不知道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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