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姜晚,看着这一幕有些想笑,装什么装啊?周泽衡!
“你没事吧?”
周泽衡蹲下身,揉了揉姜晚的手,那张脸上心疼明显。
“周泽衡,我们分开吧。”
姜晚抽回手,偏过脸,不看周泽衡。
这个男人,仿佛有一种魔力似的,每次姜晚下定决心不再理他,但是一靠近他,就忍不住再次失陷。
“姜晚,别闹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带你回去。”
周泽衡怎么不在意姜晚说的这些,只是他全当气话罢了。
倒是沈确爬起来坐在地上,揉了揉被踢疼的肩膀,“周泽衡,你真的爱姜晚吗?你不过把她当小猫小狗,高兴了就逗逗,不高兴就扔一旁。”
周泽衡开始听着根本不想理他,但这个沈确越说越过分,甚至还开始说什么他要娶姜晚,一定会对她好之类的。
周泽衡瞥了他一眼,手随心动,几拳头下去,沈确脸部肿胀,唇角流血,看起来凄惨极了。
沈确倒是没有还手,大概知道自己这次做的确实不好,他认!
周泽衡甩甩手,居高临下,看着沈确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姜晚不死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我已经给你申请了澳洲artificial医院,这是任职通知书,这是明早五点的机票,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扔到沈确身上,然后看也不看沈确一眼,又走到姜晚面前蹲下。
“别闹了,我们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沈确说的难道不对吗?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姜晚暴躁地将手上的输液针拔掉,周泽衡一边按着她的手背防止出血,一边耐着性子哄她,
“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别听他瞎说。”
姜晚最讨厌周泽衡这种逃避的态度,他明明前一天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现在又来招惹她,这就是所谓的不解释不拒绝吗?
但周泽衡心里却另有算计,他那天跟韩景砚达成了协议,因此对于韩桑宁倒是愿意忍让那么一二。
“好,别的不说,前天晚上你跟谁在一起?”
姜晚问完,周泽衡的手一顿,有些事不是他不想让姜晚知道,只是现在她是孕妇,跟她说那些只会让她平添烦恼。
“没有谁,在谈生意。”
谈生意?谈生意需要露大腿吗?
姜晚不想再争执了,或许她真该认真考虑沈确的建议,对于周泽衡这么三番五次的,姜晚觉得自己真得累了!
“周泽衡,你怎么才肯放过我?是要我带着孩子消失,还是打掉?”
姜晚认真地问周泽衡,显然沈确也在等周泽衡的答案。
周泽衡有些烦躁,现在只是集团的关键时候,但是姜晚总是跟他闹,他也是人,他也会累。
于是他转头瞅了沈确一眼,“还不滚?”
他话音才落,杨塑从外头走进来,将沈确从地上拖起来,半拖半拽的,
“沈少爷,我送您回去。”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了,周泽衡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他不是没有考虑姜晚,只是他觉得姜晚跟沈确在一起并不会出问题。
而且从昨天到来之前,他一直在跟韩景砚对接国内的合作。
出于对韩景砚的不放心,就连观察工厂,签订合同他都亲力亲为,他是真的很累了!
看见周泽衡沉默,姜晚直接起身要离开,却被周泽衡拉住,他的手犹如枷锁,直接桎梏住姜晚的所有动作。
“姜晚,你真的要跟我分开吗?我们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周泽衡这话问得无奈,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爱情都顺风顺水,轮到他了,却这么的艰难。
确实,他不是什么好男人,他伤害过姜晚,但他,已经在改了不是吗?
为什么姜晚不肯给他时间?
即便,强大如周泽衡,在感情面前,也不过渺小如蚁。
“晚晚,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他捏捏眉心,最终还是忍耐住心中的烦躁,一把将姜晚搂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姜晚也红了眼睛,她不过就是想过平凡的日子,可这些,周泽衡给不了她!
对于姜晚的封闭,周泽衡都无奈了,他抱了她良久,直到姜晚不挣扎了,他才说,
“你不问,那我就先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这两天我都跟韩景砚在一起谈工作,韩桑宁,她也在。”
如他所料,一听到韩桑宁,姜晚有些不淡定了,但只撅着嘴不说话。
“还有,对于沈确指责我的,说我把你当小猫小狗,我承认,以前可能是有这种心思,但现在,绝对不会。”
“还有,最近集团内部出了问题,我确实也在跟戚家接触,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娶她的。”
又在骗我!
对于周泽衡说的这些,姜晚不是不信,是不能全信!
她已经有好几年浪费在周泽衡的身上,周泽衡他爱一个人可以给你天给你地,但是不爱的时候,又残忍的要命,姜晚早就领教过了不是吗?
但是,姜晚就是这么不争气,竟然忍不住在心里为他开解。
“好,我知道了,我想回去了,元元见不到我会着急的。”
“你放心,我已经让老宅的人去接他了。”
周泽衡确实把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看着姜晚缓和的脸色,周泽衡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我饿了周泽衡,送我回去。”
姜晚再次说道,周泽衡只好起身拉着她带她离开。
一路上,姜晚只将头转向窗户装睡,一句话也不想跟周泽衡说。
“到了。”
不知道周泽衡有没有感受到姜晚的态度,但他对姜晚依旧是温和的。
直到看到姜晚走进温家大门,又由几个佣人接着她进去,周泽衡才发动车子离开。
borg酒吧。
周泽衡将车钥匙往酒保怀里一扔,直接迈步进了电梯,到了三楼,沈确已经在里面待了很久了。
沈确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红酒,他盯着周泽衡笑。
“你赢了。”
“瘪三!”
周泽衡眯了眯眼睛骂他。
“我以为你会泼我一脸红酒。”
沈确眨了下眼睛,示意他面前的那杯酒,本来是留给周泽衡的。
“脏!”
周泽衡只说了一个字,就往沙发一坐,从兜里掏出香烟打火机,将烟点着后,舒服地往沙发一靠,而后开口,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看到了?我要娶姜晚,我会对她很好,这样她就不会妨碍你了。”
沈确咧嘴一笑,立马又抽搐了几下嘴角,这个周泽衡,下手了真狠!
“放屁!”
周泽衡吐出这两个字,随即眼神也变得危险,
“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早死了,懂吗?”
沈父当年用一味药救过周老爷子的命,因此两家开始走动,也因此他俩自小就认识。
当初周泽衡被接回周家后,还是沈确第一个接受他,跟他玩。
“知道了。”
沈确懒懒地回答,随即又扬了扬手里的机票。
“真舍得我去那么远?我才刚回来没多久。”
周泽衡给自己倒了一杯高度白酒,目前,红酒根本满足不了他内心的痛意。
“还有一件事。”
他一边思索着,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才说,
“你把姜晚带上吧。”
“开什么玩笑?挖坑给我呢,是不是?”
沈确皱着眉头,看来周泽衡是真的遇到难以解决的事了,还是?他真得对姜晚没有那么爱?
“国内这些事,我没时间应付她。”
周泽衡不想解释过多,他一直都这样的性子,懂得人自然懂,不懂得又何必勉强?
温家的确不错,可以护得住姜晚,但他之后要做的那些事,势必会伤害到姜晚。
“你就不怕她真的爱上我?毕竟我可不是柳下惠!”
沈确这话是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说的他心口不一。
周泽衡邪睨他一眼,
“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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