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西凤酒楼,唐瑞站在门口,利利索索掏出四百两银票对着内堂喊道:“老板,西凤帝玺酒,来四坛!”

    唐瑞的这句话直接把在座的所有食客震惊了。 这西凤酒也是分等级的,不同价位有不同的酒,除了普通酒一坛几文钱以外,还有人玺,地玺,玉玺,天玺,帝玺,价格也分别是 1 两银子,10 两银子,30 两银子,50 两银子和 100 两银子。四坛酒,地玺也要 40 两,这是一个挑担的人不能承受的,因为这 40 两银子,他要足足赚两年才能得到,还是不吃不喝。食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露出了吃惊的眼神,这个时代怎么了?这挑担的力夫啥时也这么有钱了?

    “好来!四坛地玺酒来了!”说完,两个伙计从酒楼的酒架上抱了四坛地玺酒来到了唐瑞跟前,唐瑞瞅了一眼伙计手里的四坛酒,眉头皱了皱。

    “老板,我要的是帝玺酒,帝王的帝,不是土地的地。”唐瑞淡淡的说道。

    “啥?帝玺酒?”两个伙计直接愣住了。这帝玺酒要 100 两银子一坛,平时一个月也难得卖出一坛半坛,即便落英山宗宗主来吃饭,喝的也大多是天玺酒,一次也不会超过一坛,这力夫一次就要买四坛,真是开了眼了。

    “老板~!老板~!大客户,需要帝玺酒四坛,帝王的帝。”一个伙计对着堂内结账的柜台大声的喊着。

    整个酒楼顿时安静了下来,此刻,食客们彼此喘气的声音好像都能听到。帝玺酒四坛,这是多大的魄力,他们平时就是遇到天大的喜事也是舍不得买的。

    “这位爷,您好,您稍等,四坛酒马上就来。”掌柜的跑过来,点头哈腰一脸笑容的说道。

    不一会,四个伙计一人一坛,把四坛帝玺酒抱了出来。

    “这位爷,我们查过了,这酒量充足,没有跑酒,酒也都是近百年的上等好酒,请收好。”掌柜的吩咐伙计帮唐瑞把四坛酒装好,怕中途掉了,还特意送了一张网,这网套着酒,挂在了扁担上,算是对酒的二次保护吧。

    “谢谢老板!我跟他们说酒是很贵的,他们还不信,非要给我糟蹋了。看看,真的是一坛一百两银子,我跟他们要一百两真的没多要。”唐瑞说完,便挑起担子,朝小梅园方向走去,留下一堂食客零落在风中。

    酒店的伙计一脸懵逼,他们最近有两个月没有卖出帝玺酒了,上次卖出,还是只卖了一晚。今天早晨,的确是卖出过四坛,可那也就是四坛人玺酒而已。

    唐瑞走后不到半个时辰,整个落英山城轰动了:落英山宗废弃弟子唐瑞,仅靠蛮力,将十一名武修的腿打断了,这十一个人中,修为最高者武者四层,最弱者武士八层。另外一条,就是唐瑞用从武修那收缴的赔偿金买了四坛帝玺酒,出手阔绰,看似是要去送礼。

    这一妖孽消息传出,落英山城各大宗派,各大世家都不淡定了,包括落英山宗也紧急召开了会议商讨。最后,落英山宗宗主张真人出面,警告宗门和世家不要再追查此事,否则就是跟落英山宗为敌,这件事才压了下来。可这样,大家的疑惑就更大了,这张真人都出来发声,看来事情不一般。

    傍晚,王乾道回到王家祠堂,看着被打断腿的王航和王航的几位跟班,眼神不由得犹豫起来。

    “哥,你说张真人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那唐瑞为何针对王家?难道我们的事暴露了?”王乾道一脸忧虑的说道。

    王家主王庆阳端坐上位,手指不停的“哒哒哒”的敲着桌子。“我刚才让人查了,是航儿想报仇,纠结了一帮小武修惹事。不过这张真人竟然出面阻拦这件事,这就有点诡异了。另外,那唐瑞不是被航儿他们废了丹田么?为什么还能有如此威力?这你要去查一查。我认为,我们的事没有暴露,你继续与他们沟通,我王家能否兴旺发达,成为这片领域第一大家,就看这次了,成则为王,败则万劫不复。”

    “是!哥,我马上安排人查,与他们的合作,我也加紧落实。”

    “不,你要亲自去查,这事关重大。要快!但不能打草惊蛇。对了,明天对外发布一个消息,就说此事责任全怪航儿,拿出千两白银,买些礼物,去唐门一趟,赔个礼,也算是对张真人一个呼应。唐瑞不是唐家主的儿子,处理起来也容易。另外也要约束一下航儿和门下武修弟子,万万不可因小失大。”

    “谨遵哥哥教导。那没事我就去忙了。”王乾道对哥哥一拱手,就退了出去。

    “来人!”王家主王庆阳一脸不甘的喊道。

    “老爷,您叫我?”王家老管家王一跑过来施礼问道。

    “去,拿一千两银子,包起来,然后买些茶点,陪我去唐门一趟。另外找个先生来,拟个罪己告示。”

    “啥?老爷,您要写罪己告示,使不得啊。”王一听到王庆阳要发罪己告示,顿时急了,这在武修界可是奇耻大辱,是表示宗门认怂的标志。

    “废话什么?快去办!”王庆阳心里也窝着火,可张真人都这么发话了,他能怎样,为了更大的目标,认认怂就认认怂吧。

    王家几位长老听说了家主要发罪己告示,也急了,他们齐聚家族议事厅,劝告家主收回成命,最后在王庆阳的解释、分析和忽悠、威吓下,他们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内心对唐瑞的恨意又增加了三分。

    第二天一早,一封《罪己告示》就贴在了王门外的广场上,告示细说了王航与唐瑞的约架,王航违规联合他人碎了唐瑞的丹田,然后被打断腿赶出宗门,之后又纠结武修报复,然后被唐瑞打断腿。言词客观,歉意满满。

    中午,有人看到王门家主王庆阳带着礼物去了唐门赔礼道歉,唐门家主唐家尧亲自接待,唐瑞父亲唐胜亲自参与接待,表示已经原谅王家,也希望王家主原谅唐瑞的鲁莽与无知。

    傍晚,王家还传出了与尚家解除婚约的消息,王家也是给尚家赔了好多礼物,尚家主非常气愤,当场把礼物扔出门外,并扬言与王家永不往来。尚家女尚菲菲当晚就失踪了,各种说法都有。

    这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了,普通百姓像吃瓜群众一样,把这些事当成了乐子来传播。只有宗门里的老家伙们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为什么张真人如此护着唐瑞?为什么唐瑞丹田废了还能打败武者?不过事不关己,他们也无需深究。只有王乾道没闲着,派出了好几波人去打探,几经周折,终于在一名老渔民的嘴里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为此那名渔民还获得了一大锭银子。而这个消息也就是他两次碰到唐瑞从城西北的山里走出,这次也是挑着物品向山里走去的。

    “西山,好!”王乾道用力锤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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