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小鬼子,袁青华你记住了,不要像个莽夫冲上去,记得观察战场局势,保护好自己,你还不能死,还要活下去,等我们打赢了这场跟日本鬼子的全面战争,赶跑了入侵者,建立起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神州新国家,一个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国家,你还要亲眼看着,我们这个民族的百姓们,人人吃饱饭,住上好房子。”
袁青华站定,“是,我不能死,等仗打赢了,我还要回去娶个老婆,给我老袁家留个后代才行。”
哈哈哈……
不少人笑了起来,这一刻,每位经历过战争鲜血的战士们,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是对未来美好日子的憧憬向往,随后第二个特工起身,说话道:
“我叫李自强,别看我长相一般,别看我的名字不咋滴,我的祖上,那可是很有名的医药世家,不吹嘘的说,族谱往上追本溯源,我家还是李时珍的后代。”
“我祖父那一代,开医馆,传授了不少弟子,后来兵荒马乱的,干不下去了,到了我父亲,无力支付医馆租金,只能背个药箱,哪里有病人了,就上门诊治,这日子嘛,只能说勉强糊口,多余的钱就没有了。”
“后来西医进来了,我父亲就说,可以学一学人家的知识,将来进入医院,我也遵照父亲的话,认认真真去学了。”
“可是有什么用?我在的那家医院,是一个商会老板开的,他是日本人扶持的傀儡,我救治的病人,不是杀手、打手、帮派人员,就是他么的该死的鬼子。”
“我那时在扪心自问,我学医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救治那群穷凶极恶的恶人,救那些杀害我们同胞的鬼子?”
“我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一个下雪的冬季,天很冷很冷,就像老百姓心里的寒冬,当时我遇到了琴姐,他和我一样,长得也很一般,可她进入医院的目的,是为了铲除一个给日本人卖命的汉奸,因为天气原因,琴姐生病晕倒了,我帮她治好了身上的病。”
“琴姐醒来后,却问了我一句,一个人的感冒发烧容易治,可是一个国家病了,该怎么治?”
“当我不知道怎么能回答时,琴姐开始冲入一间病房,枪声响起,她成功杀死了汉奸,还干掉了好几个汉奸保镖,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逃离。”
“我很记得,当时擦肩而过,胸口流着血的琴姐,盯着我说着,我们这个国家民族病了,就去救治,用我们的手里的枪,用我们的意志,用我们的生命和鲜血,迟早有一天,这个国家民族会好起来的。”
“那一刻,我手里的医药器械摔碎在地,接着我义无反顾冲了出去。”
“我再次救好了琴姐,那天以后,我加入了党组织,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底层的小人物,可我也想用自己的信仰,生命,鲜血,跟着琴姐一起,跟着无数前赴后继的党组织同志们,一起拯救这个国家,这个民族。”
李自强的故事很简单,没有热血沸腾,没有波澜壮阔,如他所说,他只是一个底层小人物,他力量有限,做不出什么惊世之举的事情。
可是神州这片大地上。
不只有一个李自强,还有无数怀揣信仰的同志们,他们也在用行动去表明,要拯救这个国家民族。
一个人的力量不够。
千千万万的人呢?
无数人的生命与鲜血,足以撑起这个国家的民族脊梁,挽天倾,挽狂澜不倒。
叶枫道,“看不出来,我们这位还是个弃医从武的好手,你小子可要好好活下去,等国家胜利了,新神州成立了,你继续去继承祖业,继续学医救人,到时候,如果我们的同志们生病了,你的治病费用可要便宜点。”
李自强笑着,拍拍胸口保证道,“没问题,到时候大家上门治病,一律免费。”
这话一出,每个人都不禁笑了出来,大家彼此间的战友情关系更紧密了。
不久后,第三个人站起身,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脸上还有股稚气,不过看着年轻,却是长得人高马大,很明显是个武术练家子。
“我,我以前没有名字,是武馆师傅收留了我,给我取名叫武真。”
少年在短暂紧张后,很快变得自信起来:
“我从小在武馆长大,跟着师兄们一起练武,传授我们武功的老头子,是我的师父,更是我的父亲。”
“他跟我们说,练武是为了什么?不是练一身死肌肉,而是身强、体壮,然后提神、做人。”
“我那时还小,不明白老头子的意思,后来,城外打仗了,说是一群又矮又丑的日本鬼子杀来了,大家都在说,这些日本鬼子没有人性,像吃人的恶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
“那天,有人说城外有一支我们自己的队伍,正在跟日本鬼子交火,为了保护老百姓,损失惨重,那时候我才知道,是党组织的一支游击队,他们人数不多,却个个英勇,跟日本人周旋激战,保护了很多老百姓。”
“消息传回来的那个晚上,老头子一夜没睡,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我看到他不断抽着焊烟,憔悴苍老的脸上,那眼睛,却是带着光芒。”
“天亮以后,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出门了,离开时,告诉我要好好练武,保护好武馆。”
“那天起,我没有再见过三位师兄,只听说,日本人有好几个鬼子队长,被人在夜里杀死了。”
“不久后,其他的师兄们,一个个离开了武馆,我才知道,他们是去打鬼子了,一个个走,从此却没有再回来,半点消息都没有。”
“到最后,老头子也走了,那天下着雨,他背着一把大刀,带着武馆所有人离开了,说我辈习武,胸藏豪气万丈,怎能让一群畜生不如的鬼子,在我们的土地上,为非作歹。”
“我再次见到老头子的时候,他身中数枪,脑袋流着血,看起来很痛苦,却笑得很开心,说他干死了几十个鬼子,保护了很多人,说他这辈子没有遗憾了,他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了,在最后咽气的时候,老头子是笑着离开的。”
“那天起,我接过他老人家的刀,跟当年义无反顾离开武馆的师兄们一样,上战场,杀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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