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炎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苏先生只是懒得跟那几个家伙计较罢了。”听到宋炳炎的话,宋语蓉赶忙帮苏铁打圆场。
只是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她望向苏铁的眼神,也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满。
在她看来,你为人绅士,想保持风度,那没问题,但对方如此出言不逊,要是连句反击的话都不敢说,那实在有些软弱无能了。
苏铁面色不变,只是笑着摇头道:“如果说硬话有用,那何必要发明枪炮,两个国家请一帮人对着吵架不就行了。”
“苏老弟,你这是偷换概念,武力的确能解决大多数问题,但在不能使用武力的情况下,还是有必要说几句硬话,毕竟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宋炳炎赶忙反驳道。
苏铁笑了笑,没有多说,在他看来,就那几个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他实在没必要去浪费口舌。
就像是你被蚂蚁挑衅,难道你会指着蚂蚁破口大骂,自然是一掌拍死便是。
更何况,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名震南中武道界的苏宗师,要是跟几个凡夫俗子吵起来,恐怕马上便会成为整个武道界的笑话。
不过他也清楚,这个道理,宋炳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自然是不会理解,因此他也没多解释。
“炳炎哥哥,你就别怪苏先生了,他也有他的顾虑,万一真动起手来,我和舒雅怎么办?”见苏铁没反驳,宋语蓉还以为苏铁生气了,赶忙转头跟宋炳炎眼神示意。
宋炳炎立刻会意,他忙转头望向苏铁,笑道:“苏老弟,你别生气,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没关系,我也没放在心上。”苏铁淡淡应了一声,接着继续低下头,看起了手机地图。
见苏铁没有生气,宋炳炎也就没再多说,而是继续生闷气。
“他妈的,几个小瘪三,最好以后别让我撞见,否则老子非打断他们的腿不可。”看着扬长而去的悍马车,他愤愤不平道。
他堂堂燕京宋大少,何曾受过这种气,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最关键的是,要是今天的事传回燕京,让他那些死敌们知道,他被人欺负了,连手都不敢还,那他以后在燕京还怎么混?
“炳炎哥哥,经过这件事,也算是给你提了个醒,蜀州毕竟不是燕京,当地各方势力的复杂程度,远非你想象,待会带苏先生他们去吃完饭,就早些回酒店休息。”就在宋炳炎正气愤之际,宋语蓉忽然提醒道。
“区区几个小瘪三而已,至于草木皆兵吗?”宋炳炎哼了一声,有些不服道。
“现在是几个小瘪三,谁知道后面又会遇到什么,还是小心为上。”宋语蓉皱眉道。
她一边说着,下意识回头又将苏铁扫视了一眼。
其实她根本不怕遇到那些所谓的地头蛇,就不说凭宋家在蜀州的人脉,根本没有什么地头蛇敢招惹他们,仅凭她这个哥哥的个人实力,也能应付大多数的小混混。
她更加担心的是她这个不着调的哥哥,会将苏铁带到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宋炳炎却不清楚宋语蓉的心思,只是见对方脸色不对劲,也不敢执拗,便点头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惹事。”
“你惹不惹事我管不着,我要是是舒雅和苏先生安然无恙。”宋语蓉丝毫不不肯退让。
“好,那就听你的,吃完饭以后,我们就回酒店睡大觉,你满意了吧?”看着宋语蓉那一脸毋庸置疑的表情,宋炳炎只得不情愿道。
听到对方这话,宋语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摆弄起了手机。
与此同时,刚才跟苏铁他们纠缠的那辆悍马车,此刻仍旧还在朝着蜀州市南郊不断疾驰。
“老廖,政哥急着让我们过去,到底有什么事?”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高楼大厦,吴涛一边整理着刚刚染过的头发,一边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清楚,只是听政哥说,晚点蜀州要来一位重要的客人,要我们去接见一下。”坐在后排那名抱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青年,恭敬回答道。
“重要的客人,那又会是谁,该不会是永江,云水那边的几个老大吧?”吴涛轻喃了一声。
西装青年摸了摸鼻子,摇头道:“不是他们,永江,云水那边的那几个老大,昨天便已经来过,更何况……凭他们的身份,还不够让政哥如此大动干戈。”
“说的有道理,若是寻常之人,的确没必要如此隆重,可是……那又会是哪位大人物?”吴涛点点头,摆弄头发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
直到片刻之后,他才挥手笑道:“算了,你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至于来的是谁,跟我们有半毛钱关系?”
只是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神情中,却似有似无的闪过一丝兴奋。
他吴家这些年在蜀州地下世界,一直不上不下,要是能趁机巴结上这位大人物,说不定便能稍稍改变现状。
“涛哥说的是,我们做好分内的事就行。”西装青年却不清楚吴涛的心思,只是推了推眼镜,笑着应道。
他说着话,声音忽然一顿,下意识转头扫视了一眼,然后才低声道:“涛哥,我怎么觉得刚才车里的那小子,有点不对劲?”
“呵呵,估计是燕京那边哪个家族出身的富二代,不过不用担心,蜀州距离燕京几千公里,我就不信他敢来找麻烦?”吴涛不屑一笑。
“涛哥,我不是说开车的那个,我说的是坐在后排的那个。”西装青年摇头道。
他刚才虽然没吭声,但其实一直在观察车内的情况,虽然开车的和坐在副驾驶的两个人,看起来气质不凡,但在他看来,二人尚在掌控之中,但坐在后排的那名看似普通的青年,却给他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老廖,我看你是想多了,那小子刚才我也注意到了,面对涛哥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他能有什么不对劲,估计早就被吓傻了?”不等吴涛回应,正在开车的那名寸头青年,不屑一笑。
“不错,那小子没什么特别之处,要是让我撞见,你信不信我能让他给我舔鞋?”吴涛也赶忙道。
他刚才也觉得苏铁有些不对劲,但仔细一想,便觉得是自己将事情想的复杂了。
毕竟能流露出让他如此害怕的眼神,整个蜀州市屈指可数,而那几人,至少也是成名多年的老怪物。
反观苏铁,不过二十多岁,根本没这个可能。
见吴涛等人这样说,西装青年虽然还有些疑虑,但也没好再多计较,而是随口应了一声,便继续跟众人闲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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