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和杨瑞平吃完饭,就出去遛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人争执的声音,阎埠贵和杨瑞平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贾张氏和杨月娥在大声的争执着什么事情。
贾张氏看见杨瑞平来了,说道:“老杨,来,你来评评理,看我说的有错吗?”
杨瑞平说道:“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这都多少年邻居了,还吵架啊?”
杨月娥说道:“我们不是吵架,唉,还是我来说吧,刚才许伍德来了”
接着杨月娥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也是好心,顺嘴提了我家邻居一嘴。”
贾张氏说道:“这许伍德肯定怀着坏心思呢,他想的啊,是想许大茂入赘,这样一来,他们又能搬回来,不光得了房子,还得了便宜儿媳妇和孙子孙女,我估计啊,这许大茂肯定过的不怎么样。”
阎埠贵向贾张氏竖起大拇指,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和老易今天上午看到他了,正在前门摆地摊呢。”
贾张氏一下子得意了,说道:“你看,让我猜准了吧,那许伍德能有什么好心思,全是算计人的心思。”
杨月娥一听,原来是这样啊,那可不行,这时拉起刘海忠,说道:“咱回家,提醒下桂兰,可别上了许伍德的当了。”
刘海忠也向外指了指,两个人就出了茶馆。
杨瑞平说道:“这许伍德,真是八百个心眼,怎么这么能算计。”
阎埠贵说道:“他啊,从来没变过,从来都是算计别人。”
几个人就在茶馆闲聊,没一会儿,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贾张氏脸上笑的跟一朵花一样,看他的动作,一点都不像快八十的人。
阎解旷出了父母家就去了官园,他打算买一些观赏鱼,到了官园,阎解旷就开始背着手溜达着,看到自己感兴趣的就驻足观望,就这样走走停停,这里真是卖什么的都有,不光是花鸟鱼虫和相关的东西,还有卖渔具的,卖字画的,卖古董的,卖旧书的,甚至还有卖佛教用品的。
因为阎解旷要的量比较大,他就没在地摊这儿多转悠,直接找到一家热带鱼的店铺,跟老板商谈了一下,老板很痛快的说去他的店里去看看,然后一次性给他配齐,阎解旷留了地址,约好了时间,就离开了。
快要出了市场的时候,一个小摊围满了人,里面还传出争吵的声音,阎解旷反正也闲来无事,就挤了进去,想看看热闹。
就见里面正蹲着一个老农,抽着旱烟袋,他前面放着两个红釉烫金人物喜罐,左边是西厢记的图案,右边的是拜月亭的图案,正在争吵的两个人,一个是六七十岁的老头,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男子。
听了一会儿,阎解旷听明白了,这个年轻人,认为这个罐子应该是民国仿的,所以想给老农五百块,而老头认为是清末的,所以愿意多给一百块,这年轻的不干了,说自己不差这一百块钱,但老头撬行的理由太蹩脚了,民国和清末能差多少年,这明显是想撬行找的理由。
就这样两个人吵吵起来,老农民也不吱声,两个人吵了一会,老头问老农民,说道:“这位大爷,您看您卖给谁吧?”
老农民摇摇头,把眼袋在旁边的石砖上磕了磕,然后别到了腰带上,说道:“谁给钱多我就卖给谁,我家儿子要钱救命嘞,你们给的太少了。”
两个人都不吱声了,他们都认为这喜罐不值什么钱,给六百顶天了,再多也就再多一百吧,他俩都是这么想的,他们参考的是友谊商店的民国喜罐价格。
阎解旷蹲了下来,说道:“大爷,我能看一眼吗?”
老农民看了看阎解旷,点了点头,阎解旷看了看底款,皱了一下眉头,但嘴上问道:“大爷,您儿子什么病啊?”
老农民叹了一口气,说道:“肾坏了,说是肾衰竭。”
大家吃了一惊,这病得换肾吧,这得需要多少钱啊,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老农民,他们一看老农民,就知道这家里肯定没什么钱。
但那年轻人的注意力全在阎解旷身上,嘲讽的说道:“要是有底款,我们还用争这么久,这就是民国的,还是民间的。”
阎解旷放下了喜罐,跟老农民说道:“这一对喜罐我要了,一个十万,我给你二十万,你看中不?”话音刚落,人群中一阵惊呼,那两个人也傻了,难道他们看走眼了,不管怎么样,他们也出不起这个钱。
老农民愣住了,想站起来,但他还没站起来,半蹲着问道:“真的?你不会是可怜我吧,不对,可怜我也不可能给我这么多钱,中,中,中。”
老农民说话有点语无伦次,阎解旷站了起来,说道:“那你拿好东西跟我走吧,东西可拿好了,摔了我是不给钱的。”
老农赶紧把东西放到麻袋里,然后背上,这一切都小心翼翼的,然后跟在阎解旷身后,阎解旷带着他直接去了自己的藏馆。
到了自己的藏馆,阎解旷走到侧门,按了门铃,因为有监控系统,不一会儿,保安员就给阎解旷开了门,阎解旷带着老农民去了自己的办公室,阎解旷的办公室在这座院子的最里面,后院的正房。
阎解旷请老农民坐下,然后有人就送来了茶水,老农民确实渴了,就在那喝了起来,阎解旷给姬莲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派个财务人员送二十万来一趟藏馆,然后阎解旷让老农把罐子放桌子上就行了。
没多长时间,就来了一个会计和一个保卫人员,阎解旷让老农点点,老农懵了,这也太多了,他不知道怎么点啊。
阎解旷乐了,说道:“这样吧,大爷,我让他们带着钱跟你去趟银行,直接把钱存上,到时候,你要用钱就去银行取,也方便,行不行?”
老农民说道:“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
“您带身份证了吗?”阎解旷问道。
“带了,带了。”老农民说道。
阎解旷说道:“那就行,你们跟他把钱存上,再把他送到他要去的地方,就直接回公司吧。”
两个人带着老农和钱走了,阎解旷拿来了一个酒精灯和毛刷,其实这个罐子是有底款的,只不过用蜡盖住了,这是特意而为。
阎解旷就开始了去蜡的工作,刚清理完一个,外面一个保卫说道:“外面有个老头一直在敲门,他应该是跟着您后面过来的。”
阎解旷走到前院,看了看,正是两个争执的人当中的那个老头,阎解旷说道:“走,去看看。”
保安打开门,阎解旷走了出去,问道:“大爷,您找我吗?”
老头看到阎解旷直接问道:“我就想知道这罐子是哪个朝代的,你能花这么多的钱,我必须得弄明白。”
阎解旷丝毫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说道:“明宣德的,不是没有底款,底款被隐藏起来了,估计为了更好的保护这两个罐子吧。”
老头心中大惊,要是这样这肯定是官窑的就问道:“知道哪个窑口的吗。”
“钧窑,没看烫金吗?皇家的。”阎解旷说道。
老头想了想,说道:“你能请我进去再看一眼吗?”
阎解旷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大爷,这是我的私人藏馆,里面重要的东西太多了,我不能请您进去,抱歉了。”
老头一听,就知道自己进不去了,就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看他离开,阎解旷才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继续自己的工作。
此时的官园,大家都议论纷纷,议论的中心就是阎解旷花了二十万买了两个喜罐的事情,老头回到了官园,他自己也在这摆摊,回来的老头一句话也不说,就收拾东西,这时候那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老刘,你怎么了?还为那两个喜罐不高兴呢,我不是跟你争,是他真是民国的,那罐子太新了。”年轻人说道。
老头本来就挺生气的,要是没有阎解旷横插一杠,也许今天就捡到大漏了,再听这年轻人一说,就更生气了,说道:“小王啊,就说你是不学无术吧,你还真是,你说你跟我抢什么,啊,我得了东西,能没你好处吗?这下好了吧,让人家捡了大漏,你说你,啥好事都让你搅合没了。”
小王也急了,说道:“那罐子还是我先问的呢,你才是搅合我的事呢,就俩破罐子,你至于吗你?”
旁边又围了几个人看热闹,都说:“是啊,俩民国的罐子,别伤了感情,这都是小事,老刘你不至于这么生气。”
老刘不干了,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啊,还破罐子,我都找到那个人了,你以为人家是做慈善的啊,我实话告诉你们吧,买罐子的人才是高手,你们什么也不懂。”
几个人一听,这里面还有事啊,包括小王就连忙追问。
老刘被问的不耐烦了,说道:“得,我告诉你们,也让你们明白明白,那个罐子不是没有底款,是底款被蜡给隐藏了,然后做的旧,人家现在已经看到底款了,明宣德官窑喜罐,而且还是钧窑的,就那一个没一千万都下不了拍卖会,何况人家那还是一对,那人捡了大漏了。”
瞬间那些人全都目瞪口呆,小王都傻了,一个劲儿的说“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哎呀,我的宣德罐啊,就这么眼皮子底下溜了。”小王一下子大哭不止。
没一会儿,整个官园的人都知道,有个人花了二十万,买了两千万的罐子,而且还不止,最重要的是钧窑的。
这种事情传的有多快,没出三天,整个四九城的古董行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有几家拍卖公司的人到处找那个买主,为此,那个老刘还挣了十万块钱,就是因为买主阎解旷的消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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