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文后世在机床二厂干了近二十年,各种设备的实际操作技术肯定是有的,加上他本身有理论知识的支持,所以让这些技术显得特别精湛。
今世,他不想把这些技术仅仅保留在自己手里,而是想通过授徒的方式把这些技术传播出去,虽然这些徒弟的理论基础可能根本没有,但是具体到一个固定的岗位,肯定是没问题的。
况且,后期王胜文也不准备每次都由自己亲自出手,所以收了徒弟,把实际操作技术教给他们,然后由他们进行实际操作,这是个省时又省力的好办法。
孙科长爷俩的这通骚操作,正好满足了他的这个期待,考虑到这个时期人们大多直来直去的做事风格,所以王胜文也没矜持很久,就顺利答应下来。
很快,空地儿就收拾出来了。
孙科长立马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正北的上位。
正在这时候小酒馆里走进来一个穿蓝色旗袍的女人,进门就说:
“唉呀,慧珍姐,今儿你这里搞什么仪式呢,这么热闹?是不是我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啊?不打搅你们吧?”
徐慧珍马上迎过去,拉住女人的手:
“这不今儿轧钢厂孙科长的儿子,在这儿拜师吗,所以我们就收拾了一下,正好,这拜师礼还缺个师娘,你就来扮演一下吧,哈哈哈哈哈哈……”边说还真又搬过一把椅子并排放好,然后真要把女人往椅子上按。
女人看来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随口就和徐慧珍互怼到:
“我看应该你来演才对,你们都认识,演起来更自然些。再说,拜师是要给徒弟礼物的,你看今儿我可啥也没带,没法演啊。”
孙科长连忙阻止她们:
“你俩可别乱说啊,人家王科长可是还没结婚呢,你俩这样说话人家该生气了。”
王胜文此时不愿意和她们啰嗦,直接过去坐到椅子上,朝孙伟招招手:
“来吧,拜了师以后工作上可就得听我的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孙伟也是个硬朗人,应声回答:
“徒弟绝不后悔!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说完,跪下邦邦邦就是三个响头。
王胜文向前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
“今后你好好学,我一定倾囊相授!”
“是,听师傅的!”这时候孙伟的眼睛里竟然闪着泪花。
王胜文又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别激动,以后日子长着呢,好好学就是了。”
说完转过身对孙科长说:
“拜完师了,你就让他先回家吧,他在这儿是个不安定因素,他走了,咱们俩边喝酒边说话多好。”
又转向两个女人一边:
“徐老板,把椅子收了吧,今儿我第一次收了徒弟心里高兴,就请你俩一起喝酒。咱们把今天我拿来的酒全喝完,下次我再给你带些。”
俩女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也不矫情,收拾完就一起坐下,徐慧珍指着女人介绍:
“这位是东边雪茹服装店的陈雪茹陈老板,以前叫雪茹丝绸店。”
王胜文点头致意:
“陈老板还真是风姿卓越啊,幸会幸会,小子我叫王胜文,和孙科长是红星轧钢厂的同事。”
“幸会幸会,谢谢王弟弟夸奖!来,姐姐我借花献佛,先敬你一杯。”
陈雪茹一杯酒下去,小脸儿立马有点发红:
“啊~真的是好酒啊,这味儿,香!
王兄弟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好的酒?”
“朋友送的呗,陈老板如果觉着香,下次朋友再送了,也给你拿一些过来。”王胜文也喝了一杯,然后边吃小菜边应付着她。
“可以啊,我拿衣服和你换,别的本事我没有,做衣服我拿手。”
“是啊,王老弟是该做几件衣服穿,你看你穿的这身衣服,都洗得发白了。”徐慧珍给她助力道。
王胜文点点头并没有跟她们继续聊下去,扭头对孙科长说到:
“孙科长,你回家跟孙伟说,拜师这件事儿,你们就先保密几天吧,等他完全和那边脱离了师徒关系再公布也不迟,不然的话又会起争端。”
“这事儿你放心,我明天就办这事儿,也就是跟他们车间主任和易中海说说而已,以后再把工时分开就完了,比较简单。”孙科长也喝了一杯酒,很有把握地回复着。
四个人推杯换盏地喝到接近八点钟才把两瓶酒喝完。
走的时候,陈雪茹都有些醉意了,走路摇摇晃晃的。
至于有人期待的“桃色事件”,根本就没有发生,因为那时候人的性情只有两个字:清纯!
正阳门离南鼓锣巷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王胜文骑着自行车走了二十多分钟,接近八点半才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刚进门前院儿的阎老师就迎了过来,满脸的笑容:
“王科长,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本来今晚要开全院大会的,最后你没回来,也就没开成。”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两个橘子递过去:
“阎老师,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我这不是和朋友出去喝酒了吗,所以回来晚了,抱歉抱歉!”
阎老师拿到橘子就高兴了:
“没事儿没事儿,说好了明晚再开,你可记得回来参加啊。”
“知道了阎老师,回见了您哎~”
第二天一大早,王胜文在水池刷牙的工夫,许大茂媳妇娄晓娥走过来,低声地对他说:
“昨晚院子里三位大爷要开全院儿大会对付你,你的注意啊。”
王胜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大盒德芙巧克力,像往常一样塞到她手里:
“我知道了,拿去吃吧,别一次吃太多,以后少靠近我,也别替我说话。”
娄晓娥粉脸一红,连忙跑回了屋里。
这个时期的娄晓娥还很单纯,只有保持点神秘感才更能吸引住她。王胜文这段时间收到的福主供奉里,所有的巧克力和士力架都让他偷偷塞给了娄晓娥,但是从来不多和她多说一句话。
她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如今的无条件接受,这种神秘的感觉让她非常舒适。
什么样的感觉不知道,只知道每天一到下班时间,她就会趴在窗户的玻璃后边偷偷看王胜文几眼。
到了晚上全院儿大会正常进行,院儿里共住着十六户人家,前院四户,中院和后院各六户,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和前院的阎老师,其他都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和家属。
会议搞得还挺正式,一张八仙桌放在中院儿的正中间,三位大爷和聋老太每人一个凳子围坐在周围,桌上放着一大爷和二大爷喝茶的缸子。
院里的其他人要么站在院里,要么自己拿个小矮凳坐下,有人还直接坐在地上。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人都到齐了,拍了拍桌子,开始他的表演:
“哦,今天这次全院儿大会呢有两个内容,一个是大家都知道,一个多月前,咱们四合院来了新成员,大家知道,咱们红星四合院呢是街道上的道德模范四合院,所有家庭和成员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给咱们四合院的脸上抹黑,邻里之间有矛盾有争执,要靠我们三位大爷解决,最好不能让外人知道,你看就像上次孙二虎家和程三家……”
啰里啰嗦讲了将近五分钟,在王胜文看来,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有些人脸上开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易中海及时站了起来打断了刘海中已经扯到天边的话题:
“好了,二大爷话就先讲到这儿,我来说几句,新来的,先介绍一下自己。”
王胜文一听,嚯,这就来了啊,先给自己个下马威是吧?看来得配合好把戏演下去啊。
“王胜文,设备科工作。”惜字如金。
易中海气势又涨了几分:
“说说你什么来历!”
“没什么来历。”
“介绍一下你的基本情况。”
“已经说了,其他没必要。”
易中海有些无可奈何地坐下,一本正经地又开始了:
“今天的第二个问题呢,是想解决咱们四合院困难户贾东旭家住房紧张的问题。大家都知道,贾东旭三月份因公殉职,咱们四合院当时还给他们家捐了款,贾东旭的母亲多次表示要感谢大家。
现在贾东旭的小女儿出生了,家里成了五口人,可是仍然住在三十多平方的房子里,住不开啊,孩子遭罪啊!
所以,经过我们三位大爷商量,决定给他们家换个大一点的房子,考虑到咱们四合院各家的实际情况,我们觉得只有新来的小王符合换房子的条件。
你看他只有一个人,住着两间配房,根本用不了,所以我们决定,要么分一间给贾东旭家,要么就和东旭家把房子换了住。
大家同意的举手!”
王胜文不知道他们还能有这套路,但是他不准备直接去怼他们。
苍蝇在你耳边嗡嗡嗡,你还能也和它嗡嗡嗡?
疯狗朝着你狂吠,你还能也朝着它汪汪汪?
所以四合院同仁小说里,狂怼禽兽的,基本都属于智商不在线。
苍蝇嗡嗡嗡,不是应该动苍蝇拍吗?
疯狗乱咬人不是该用棍子打吗?
王胜文看到,除了三位大爷以外,第一个举手的就是傻柱,这个曹氏传人,这时间应该已经对秦淮茹展开“饭盒攻势”了吧?
说他“舔狗”是假。
狗对屎的执着,是基因里边带着的,和环境无关。小区里主人当儿子养的“富贵犬”,仍然会对屎“趋之若鹜”。
举手的人里,有贾张氏、聋老太、易中海媳妇、刘海中媳妇、阎埠贵媳妇,还有一个“群演”。
很奇怪的是,刘海中仨儿子并没有举手,阎埠贵孩子们也没举手。
这些王胜文都暗暗记在心里。
举手的人里,就数贾张氏的手举得最高,感觉灰机来了她都能抓住。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只钢笔,走到桌子前示意阎老师让一下座位,阎埠贵老老实实地顺从了。
王胜文就趴在那儿在笔记本上开始写东西,然后抬起头带着笑脸问贾张氏:
“贾家婶子,你大名叫什么?”
“我原来叫张翠花,嫁过来才叫贾张氏的。”
“很好,你家几口人啊?怎么我只见到了你自己?”
“五口人,他们都在家里呢,我去叫。”
说着转身跑进屋里牵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后边跟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少妇的衣襟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拽着。
王胜文朝小男孩儿招招手:
“贾家婶子,这是你孙子吧?长得白白胖胖的,真可爱,过来,叔叔给你块糖吃。”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放在掌心里。
男孩儿见到糖,眼睛一亮,扑过来一把抢到手里,然后又迅速跑回去躲到贾张氏身后剥开糖纸就开始吃。
抱孩子的少妇有些想阻止的意思,但瞥了一眼王胜文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胜文又转头很平静地问易中海:
“易师傅,这事儿是怎么引起的?”
“是贾张氏多次跟我们要求的,我们三位大爷才一起给商量出这么个办法。”
“刘师傅、阎老师,是这样吗?”
“估计是这样吧,一大爷是这么说的。”刘海中一脸迷糊地回答,阎老师则选择了默不作声。
王胜文又低头写了一小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易中海说:
“这事儿可以操作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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