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崇文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天,完全黑了下来。
王胜文看到办公室里有等灯光照出来,于是吩咐于丽去厨房里收拾食材,自己走进了办公室:
“你仨看什么呢?咱们该做饭了,我刚才和于丽去家里把食材取了过来,咱们晚上就在这儿吃晚饭吧。”
姚琪兰迎了过来:
“我们本来就不打算走了,今晚我们就住这儿,刚才我们已经把卧室收拾出来了,屋里还点了炉子。
你还真行,给我们准备了新铺盖。
你这个四合院好像原来是个王爷家的,正房都是四间,我们就住西边最里边那一间了。”
“嗯,你们觉得好就行,这是原来王爷府的房子,西边是个套间,从东往西依次是日常休息间、正堂、丫鬟间、王爷和王妃的卧室。
估计也就是个不入流的王爷或许是个郡王爷,真正的王爷都是双院的三进四合院,带花园的那种。”
徐慧珍有些奇怪:
“弟,怎么连这你也懂?你年纪也不大啊。”
“古建筑学上都有,我看过那本书,梁思成教授和林徽因女士写的,中国的古建筑建制里边都有。”
姚琪兰说到:
“看到了吧,读书多就是好,什么事儿都能说得明明白白的。”
王胜文摇摇头:
“读书多也不都是好事儿,把学的东西用在正道才是好事儿,如果读书是为了干坏事儿,那读书越多人就越坏。”
(作者认为能看到这句话的读者朋友,一定是位爱读书的好人!)
姚琪兰指了指桌上正在描的图纸问:
“弟,这是哪儿用的图纸啊?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明白?”
“哦,这算是比较纯粹的机械图纸了,你没学过当然看不明白。
这是给煤机厂用的,就是支撑煤矿巷道的一种设备,能救人命的东西,所以我们得抓紧给他们画出来。”
“那以后我就搬过来住,你就慢慢教我呗。”
“姚姐,没想到你还能有这心思,这玩意儿挺复杂的,一时半会儿还真学不会,如果要是有人想跟我学,那也得是大熊二熊他们,从他们上高中开始才能学会。”
“描图的那个小女孩儿不是也学会了。”
王胜文摆摆手:
“描图和画图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描图只是比着底图描线条而已,没什么难度,你们要是想学,我三天就能教会你们。”
徐慧珍走过来结束这个话题:
“弟,听说你们今天去机修厂有拿回来了新协议?”
“不是拿回来的,是我跟他们商量好以后自己写的,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拿给你看。
对了,这次是和建工出版社那边签协议,你跟姚姐一起过去,这个项目以后就由你和姚姐负责了,不明白的地方你问她就可以。
走吧,咱们一起过去做饭吃,于丽已经去厨房收拾食材了。”
秦淮茹说到:
“弟,要不你在这儿忙,我去做饭?”
“不用,咱们一起吧,吃完饭我再过来画一会儿就行,你们也饿了。”
……
晚饭五个人四个炒菜还有一只烤鸭一只烤鸡。
于丽很奇怪,王胜文从哪儿弄来的烤鸭烤鸡,回家的路上也没见他停车买啊。
不管了,闷头吃就可以,省得面对刚刚来的两个女人直勾勾的眼神。
徐慧珍吃饭不忘看协议,王胜文只能把鸡肉撕下来给她塞嘴里。
于是又收到两个女人嫉妒的目光。
没办法,一视同仁吧,每个女人都喂食。
于丽最尴尬,鸡肉塞到嘴里的时候都不敢睁眼了,只能闭着眼睛吃。
姚琪兰朝王胜文使眼色,暗示他多塞几块。
王胜文不听她的,反而一个劲给她喂食。弄得秦淮茹在一边快忍不住笑了。
徐慧珍看了一会儿,问到:
“这协议什么时候去签?”
“说好了,过了正月十五的第一个周一。”
“会很快给钱吗?”
王胜文怼到:
“你钻钱眼里了是吧,你放心吧,会给钱的,我和秦姐还要过去给他们技术服务呢,要不到时候你一起跟着去?”
“我还真想去,我去看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秦淮茹回复她:
“慧珍姐你别去,那儿挺远的,你怀了孕,路上挺颠的,最好别去。”
王胜文点点头:
“还是秦姐想得周到,你就别去了,那边的厂长是我同学的父亲,我们已经合作了很久了,不会出什么问题。”
姚琪兰说:
“下次还是我去!”
王胜文又摇摇头:
“姚姐,以后你也别去,说了他们那边以后由我那儿供焊条和电机,这事就交给秦姐一个人去办吧,我把卡车派给她用。”
“那我真搬过来住!”
“嗯,等雪茹姐生完孩子,你们都可以搬进来住,我也方便照顾那些孩子们。”
徐慧珍对他有些鄙视的意思:
“就知道你对孩子们比对我们好,你就是想算计我们的孩子。”
秦淮茹也说:
“我们回来的路上都跟姚姐姐说了,他把我们的孩子们都拉过去了。”
闷头吃饭的于丽忍不住替他辩解:
“人家替你们养孩子还成错了,你们不讲理。”
徐慧珍训斥到:
“嗨你个小妮子,敢向着他说话,是不是和他有一腿了。”
“哼!就是有一腿了怎么着?他都答应给我们家两千块钱彩礼了。”
姚琪兰还是见多识广:
“嘿嘿,你把自己卖便宜了,得跟他要五千,要不我以后把我们焊材厂每月给他的三十块钱补贴领出来给你?”
秦淮茹点点头:
“嗯,是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啊,他们厂给我补贴我都不知道,我从来没领过他们的什么补贴,于丽,别听她们的,她们是在骗你呢。”王胜文赶紧辩解道。
姚琪兰感到很奇怪:
“我表哥没跟说?从你一过去兼职就有了,你竟然不知道。”
王胜文点点头:
“邢厂长没说过,不过要是真有你就替我领了交给于丽吧,平时这儿买菜买面也需要花钱,她算是在这儿常驻的,让她看着安排。”
于丽听王胜文这样说,有些感动:
“行,以后这儿就是我负责买菜和其他零碎东西了,我肯定把账记好了,我不贪污钱。”
秦淮茹试探着问:
“我能也搬过来吗?”
王胜文又点点头:
“不是能不能搬过来的问题,你是必须搬过来,不但搬过来,你还得跟我翠花姨在四合院闹腾一场,然后你们分家过。”
秦淮茹大吃一惊:
“啊?为什么啊,还得闹腾到分家过的程度?不闹不行啊?”
“不闹腾到全厂都知道的程度不行,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去想,我给你个提示,咱们轧钢厂今年建职工宿舍楼。”
不得不说姚琪兰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问题想明白了:
“淮茹,你别想了,我告诉你,他这是想让你和你婆婆吵架,分了家被婆婆从家里赶出来了,你和孩子没住的地方,所以这次你们厂分职工宿舍楼,肯定会有你的。”
秦淮茹恍然大悟,于丽则是目瞪口呆,徐慧珍笑嘻嘻地说:
“胜文,看来你遇到对手了啊。”
听到这话,王胜文有些垂头丧气:
“可不遇到对手了吗,第一次打交道就被她算计过,当时我是毫无还手之力。我跟你们说啊…”
姚琪兰一听他要说自己的臭事儿,立马对他怒目而视:
“你要是敢再说我就咬死你!”
秦淮茹才不管他俩的事儿,进一步问: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吵架合适?找个什么理由呢?”
“不是过几天就有个好机会吗,岩臣哥结婚,轧钢厂去的人肯定不少,你们娘俩就趁机吵一架,至于原因,还是以钱上的原因为好,如果因为其他事儿,你们就会落下个恶婆婆和坏媳妇的名声。”
姚琪兰同意他的观点:
“对,就说你发了工资不给你婆婆不就完了吗,你们吵得越狠,这事儿越容易办。”
秦淮茹有些胆怯:
“胜文,要不这事儿你去跟我婆婆说,她听你的。”
王胜文摇摇头:
“这可不行,最近我都不能去四合院,我一去四合院他们就会知道这里边有事儿,到时候我在厂里替你没法说话了怎么办?你别看那个聋老太婆和易中海两口子,现在不言不语的,真到了事儿上,他们肯定会站出来说话,如今他们是恨死我了。
所以这事儿除了你和我翠花姨,谁也不能参与。
记住了吗?”
徐慧珍表示赞同:
“对,这事儿别人不能掺和,只能靠你们自己。”
……
常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崇文院的大床,睡起来确实很舒适,宫里出来的吊坠儿,也确实很漂亮。
但是王胜文第二天早上起床,并没有感到腰部有任何不适,一定是床好的原因。
昨晚最疯狂的姚琪兰却是慵懒地躺在床上:
“弟,今天我腿疼,不想去上班了,要不你去给我请个假?”
王胜文把被子给她盖好又亲吻了一下:
“可以,反正过了年我还没去那边呢,吃完早饭,我把秦姐送到厂里以后就过去,正好过去看看设备的运转情况。”
“你去厂里的话,顺便把你的补贴也领了吧,我给你领不太合适。”
“我知道了,我就说你昨天出差受凉了,昨天下午就感冒发烧了,可以吧?”
“嗯,随便你怎么说了,反正我表哥都能相信。”
“休息好了,你别忘了回家一趟。”
“我知道,你们快走吧,我继续睡。”
……
送完秦淮茹来到焊材厂的时候,正好刚上班,推开邢厂长办公室的门,发现他睡眼惺忪,还没清醒过来的样子,敲敲他的办公桌:
“嗨!该醒了啊!”
邢厂长一个机灵: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设备运行情况啊。”
邢厂长挥挥手:
“设备好着呢,你快滚蛋,别来打搅我们。”
王胜文一副想扭头就走样子:
“我可真走了啊,你可别后悔。”
邢厂长当然不想让他走:
“别别别,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我这昨天晚上值了一晚上的班,还没睡醒呢,脑子没清醒过来。”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姚姐昨天跟我出差,我那破车漏风撒气的,把她给冻感冒了,昨天下午回来就感冒发烧,说让我今天过来给她请假。”
“不是,刚过完年,你俩跑机修厂去干嘛了?不是真的又去跑业务去了吧?”
王胜文干脆拿把椅子坐下:
“跑业务是一方面,主要是给他们去送图纸了。”
“送什么图纸?”
“职工宿舍楼的图纸。”
邢厂长一听这个,立马就清醒了:
“你有宿舍楼的图纸?”
“有啊,今年轧钢厂和机修厂都打算用这图纸给职工们盖宿舍楼呢。”
“那你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啊。”
“那咱们厂也要。”
“可以啊,你给局里打报告吧。”
邢厂长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说王胜文,你也是焊材厂的副厂长,总不能厂里的什么事儿也不管吧。这次,给局里打报告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年前被局领导给熊怕了,现在不敢去局里了?你先告诉我,咱们厂有地吗,还宿舍楼不得需要地啊?”
“有啊,去年我们申请了二百亩盖厂房,局里一下给批了四百亩呢,那地方大着呢,用就是了。”
“那行吧,等过了正月十五我把材料准备好,我让我们李厂长给咱们送局里去,正好今年轧钢厂也盖宿舍楼,咱们就让李厂长操心给一起盖了。”
邢厂长一听这话更来气了,用手指着王胜文,恶狠狠地说:
“王胜文,你小子要是再让李为民参与咱们焊材厂的事儿,我就跟你拼了!”
王胜文对此毫不在意:
“不就是因为他打了你吗,正是因为他打了你,所以才让他给咱们盖宿舍楼,就算是他赎罪了,你看咱平时都忙得四脚朝天的,哪有时间管盖宿舍楼的事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今年年底,还完不成生产任务,还被局领导叫过去骂?”
邢厂长一听,王胜文这话说的有道理,脸又马上变了,一副舔狗的样子,跑过去给王胜文泡茶:
“唉呀,胜文你别生气,我给你泡茶喝,你跟我说说,这事儿怎么操作?”
王胜文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很简单啊,申请都不用我们亲自写,我听说有个小嫂子在你这儿,让她去跟李厂长操作,咱们就像傻瓜一样,什么事儿也别管,我保证年底职工们能住上新房子。”
邢厂长恭恭敬敬地把泡好的茶端到王胜文面前:
“那资金的事儿咱也不管?”
“你傻啊?去年咱们厂给局里交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啊,厂里的会计都是局里给派过来的,局里对咱们的资金肯定有数,盖宿舍楼才能花多少钱?
再说盖宿舍楼是职工福利,苏局长最喜欢给职工们谋福利了。
你啊,就负责在厂里给职工们宣传一下,说今年厂里盖宿舍楼,按职工为厂里的贡献分房子,大家的积极性就上来了,这到年底啊,你肯定就不会再挨熊了。”
邢厂长激动得脸都红了,一个劲地点头:
“对对对,还是你这个办法好,反正咱们厂都是新职工,按贡献分房子没毛病。”
王胜文又说到:
“把盖厂房的事儿也一块让李厂长给办了吧,盖厂房这事儿他也熟,轧钢厂那边的厂房六七月份就能完工,正好让建筑队来这边继续干。”
“对啊,我还想这几天自己去找建筑队呢,看来根本就不用操这个心。”
王胜文喝了一口茶水,用手指点点桌子:
“邢厂长你能这么想就好,年前就能想到的话,你就不会挨熊了,咱们厂是苏局长操心建起来的,厂里什么大事儿还得依靠苏局长,咱们自己操作根本不行,你说对吧?”
邢厂长点点头:
“对啊,这不是赵局长当局长的时候了,看来我这个工作思路得改变。”
“能想明白就好,这些事儿交给我那个小嫂子去办就行,不就是撒个娇的事儿吗,咱们躲得远远的,你告诉姚厂长,也别让她管。”
邢厂长投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小子就别跟我在这儿装正经了,你俩在被窝里谈就行。今天你给琪兰请假就不正常,是不是昨晚玩大了?”
这下王胜文羞红了脸:
“行了,我也不狡辩了,我跟她说,茶我也不喝了,我去找出纳领补贴去了。”
说完站起身来就走,邢厂长在后边喊:
“你把图纸拿过来啊!”
“不用,李厂长有,一切按轧钢厂的办。”
来到财务室,何雨水一见连忙站了起来:
“王胜文,你怎么来了?”
她身边的会计给了个奇怪的眼神,王胜文也不在意,讪讪地对会计说:
“没事,不用奇怪,我们原来是邻居,她叫习惯了。
雨水,过年你都吃胖了啊。听说厂里给我发补贴了,我正好来办事儿,过来领一下。”
何雨水这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啊,我是叫习惯了,以后叫你王厂长。
今天我还没去银行去提现金呢,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去办。”
王胜文挥挥手:
“行,你去吧,我去车间和马华那里看看,转完了我再回来领。”
在车间里巡视了一圈,设备运行当然没问题,徒弟们平时保养得挺好。
但是马华有问题,食堂还没开始做饭所以有时间坐下来和王胜文说话:
“师傅,年前您也没来焊材厂一趟,我准备好的礼物也没能送给您。”
“给我送礼干什么?我自己一个人又吃不了多少东西。”
“不是吃的,我给您买了一幅画,是一位卖菜的老头卖给我的,我平时经常买他的菜。”
“花钱多吗?”
“不多,他才要了我三十块钱。”
“那行,给我拿来装车里去吧,其实我欣赏水平也不高,不过可以拿来当礼物送给其他领导。”
马华把东西装到车里回来后说:
“师傅,其实我是有件事儿求您。”
“什么事儿?直接说吧说吧。”
“就是我和何雨水的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哥哥说。”
“那你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了啊。”
“喔,我记得何雨水去年才高中毕业,今年才十八吧,这么年轻,你们急什么啊?”
马华有些丧气的意思:
“还不是因为家里催,再说雨水现在娶了嫂子,平时也不能经常回家,总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心里不踏实啊。”
王胜文用手指点着桌面在那儿想了一会儿:
“嗯,你们这事儿还真有点难办,你要是直接去找傻柱提亲吧,肯定会被他揍出来,雨水要是跟傻柱说,他也不一定答应,这事儿就成了个僵局。”
“要不您去替我们说?”
王胜文摇摇头:
“我去说,也不妥,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虽然傻柱会答应,但是以后心里疙疙瘩瘩的,你们以后怎么交往?”
“师傅您就给我们想想办法吧,算我们求您了。”
王胜文又皱着眉头在那儿想了半天,才想出个主意:
“马华,要不咱这么办,你看行不行?傻柱和雨水他兄妹俩的父亲何大清不是还活着吗,按说何雨水的婚事儿是该她父亲说了算,要不咱去找她父亲何大清说去?”
马华摇摇头:
“雨水她父亲走了很多年了,我们上哪儿找去?”
“要找肯定是能找到,就是得费点事儿。”
马华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很急切:
“那师傅您说,费事不要紧,我们去找!”
王胜文继续点着桌面:
“听说雨水的父亲何大清,也没走多远,据说是去了保定那一块儿,以前每月还是给雨水她兄妹俩往家寄钱的,既然寄钱那汇款单上就得有地址,这些汇款单,邮局里都是存档,你们从厂里开个介绍信,去邮局查查就行。”
马华眼睛一亮:
“对啊,还得是师傅您!”
“行了,别吹捧我了,这几天你们就去办这事儿吧,找到了地址以后,你们再去找我,正巧今年我们那里要派人去保定那边保养设备,你们坐着我们厂的车去就可以。”
“那我们要是去了,她父亲不答应怎么办?”
“没事儿,他要是不答应,我就让我翠花姨去,听说我姨夫和何大清还是把兄弟呢,那我姨去了,他就不敢不答应了。”
“那我们是不是去给贾大妈送点东西过去?”
“可以,不过也不用花太多钱,让雨水给孩子们买点吃的回去就可以,多说点好听的话,我那个翠花姨啊,是个顺毛驴,习惯听好话。”
“嘿嘿,我俩嘴都笨,说好听的话不拿手,要不还是您替我美言几句?”
王胜文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什么事儿都想靠别人,和雨水一个尿性,你俩还真像一对。要说你嘴笨我相信,雨水的嘴可不笨,她以前在院儿里,可是小嘴巴巴地。”
“那我就再给您买几幅画,那老头说他手里还有呢。”
王胜文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扔给他:
“你去买吧,有多少就都给他买回来,钱不够我再给你,你和雨水以后结婚还要花钱,所以我不能让你们花钱了。”
看到马华想把钱推回来,直接把钱塞他兜里:
“你这孩子再不听话,我以后就不理你了,你要是把这事儿给我办好了,今年我就教你们炒傻柱他们那种辣酱,你们在厂里自己炒,省得再去轧钢厂买。”
这时候何雨水拿着签字本和钱过来了:
“王厂长,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儿,你俩在这儿密谋什么呢?这是你的补贴,你签字吧。”
王胜文拿过本子签字:
“我光签字就行了,钱你直接给马华吧,我让他给我去买点东西。
刚才我俩是在谈你们俩的事儿,具体什么办法我都跟马华说清楚了,让他告诉你。”
说完也不跟他们多啰嗦,直接提起包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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