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阳门,张灵儿自然是想冲进屋里逗孩子,孩子在睡觉,瞬间感觉无趣。
秦淮茹则是拿出披肩和丝巾让三个女人挑选。
很明显在接人待物方面,还是她更胜一筹。
陈雪茹刚刚生完孩子,但身体并不虚弱,竟然和其他人一起打闹,这让王胜文感到很安心:难道这也是碧霞元君给的福祉?生完孩子安然无恙,娄晓娥如此,陈雪茹也是如此。
要是有这种福祉,那还怕什么,让自己的女人生呗,反正又不伤害她们的身体。
送给吴妈的礼物让她感觉到了这个特殊家庭的温馨,这家人这是真把自己当成家庭成员了。
王胜文凝视着熟睡中的女儿,心中充满了幸福:来到这个世界,有了儿子又有了女儿,上世对泰山老奶奶的真诚供奉,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从正阳门的家里出来,已经接近晚上八点。秦淮茹提议去刘岚那儿去看看,反正正阳门的家离大栅栏很近,开车也就几分钟。
把车停到马路边,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包吃的东西,提着进了胡同。
这儿的商店大部分竟然还没有关门,路上还有很多行人。
这个时代的前门大街就如此热闹了?
进了刘岚住的小院儿,把东西交给张灵儿,从刘岚怀里接过昏昏欲睡的萌萌,刘岚想开始唤醒她:
“萌萌,爸爸来看你了,先别睡。”
秦淮茹笑了:
“嘻嘻,刘岚,你胆儿大了啊,怎么搬这儿来就让孩子叫爸爸了?”
“叫爸爸怎么了,反正这儿谁也不认识,就说他是萌萌的爸爸呗。”
或许是感到王胜文怀抱的温暖,萌萌竟然拍了几下就睡了。
把孩子放床上盖好被,转身问刘岚:
“怎么样?还适应吗?工作累不累?”
“嘻嘻,适应,我们一天才工作不到六个小时,上午炒两次,下午炒三次,你给我设计的机器啊,可省力气了,就是光加料出货那点活儿,一点都不累。”
王胜文点点头:
“省力就可以,我还以为你不适应呢。”
刘岚便扑进怀里搂住:
“我可没那么笨,你都教了我三次了,我还能不会。”
王胜文亲了亲她的额头:
“孩子怎么弄的?没闹吧?”
“她能闹什么,我们九点钟才开始工作,工作的时候问只是看机器,又不耽误照顾她。”
秦淮茹问到:
“你不是说找人帮你吗,人呢?”
“回家了啊,她家就在街的最西头住,离这儿走着也就几分钟。”
王胜文一想,那不是后来德云社的位置吗,抽时间还真得过去看看。
“你们炒的这辣酱好买吗?”王胜文问。
“好卖,好卖,一到饭点儿,这些商铺里的人都过来买,附近的居民也拿碗来买,每次都能卖完,比他们那酱菜好卖多了。”
王胜文看她讲得起劲,干脆把她抱起来坐到床沿上:
“我给你做的可是五十斤的锅,一天炒五锅,可就是二百五十斤了,他们真能卖这么多?”
“我们这个门市部就卖一百斤,剩下的前门大街那儿还有两家供销社的店,他们拿去卖了。
我跟你说啊,为了不让我说出去,他们每天还给我一块钱,也给乔娟五毛。
我是不是不该要啊?”
秦淮茹问到:
“乔娟就是来给你帮忙的那个吧?”
“嗯,她也有个女儿,四岁了,还经常带过来跟萌萌一起玩儿,家里还有个吃奶的儿子,平时不炒酱的时候,她可以回家喂奶。”
在捞钱方面,秦淮茹仍然是聪明的:
“给钱就要,他们肯定是卖多了,这么多辣酱,多卖个三块五块,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王胜文拍拍怀里女人的屁股,示意她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她:
“萌萌也快三岁了,三岁就让她上幼儿园吧,这个钱我这当爸爸的出,接送孩子你当妈妈的负责。
以后供销社给的钱,你俩平分吧,说实话,厂里请临时工给的十五块钱有些少,我也不能更改厂里的规定。有了这些钱,她一个月的收入就能有三十块了,这样,她和普通正式工就没什么差别了,在家里也能吃得开。”
张灵儿看到刘岚从怀里下来,过来把披肩给她披上:
“他给你选的颜色,别说,你披蓝色的,还真好看。”
秦淮茹笑了:
“嘻嘻,她就叫刘岚,能不好看吗,是不是丝巾也是蓝色的。”
“丝巾蓝色的没有,他给她选的橘黄色。”
刘岚从她手里接过丝巾:
“橘黄色的我喜欢。你最近又没出差,你怎么给我买丝巾了?”
“李厂长从南方捎回来的。你们每个人都有,你不在那边,所以我就给你选了。”
刘岚又亲了上来:
“我以为你把我放这儿不管我了呢,你是不是想萌萌了才想起我?”
秦淮茹边从带来的包里往外掏东西,一边给他解围:
“他肯定是想你了呗,你看,带了这么多东西,光苹果就够你啃好几天的了,让你出来上班,那也是没办法的问题,你现在反而比在食堂要好,在食堂天天忙忙活活的,哪儿有在这儿舒服啊。
你可别忘了得给孩子们买吃的,下次过来我就要。”
“买,都买,下个礼拜天你来拿吧,我又不能给你送回去。”
王胜文给她整了整披肩:
“你别听她的,她都被她婆婆从家里打出来了,还想着让你给她买东西,我看她不是买给孩子吃,是自己嘴馋,想自己吃。”
秦淮茹飞了一个媚眼儿:
“你咋知道我的心思?”
王胜文也不理她,从背后搂住刘岚:
“肚子里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不怎么干活儿,只是负责看时间,肚子没事儿,我觉得这次还是个女儿,我开始喜欢吃辣的东西了。”
张灵儿过来摸摸她的肚子:
“女儿太好了,他最喜欢女儿,你可不知道,雪茹姐给他生了女儿,他都把她宠上天了。”
“乱说什么啊,难道我不宠你晓娥姐?她在广州我没办法宠就是了。”
秦淮茹又开始动小心思:
“要不让我兄弟媳妇刘素云也出来做这个?”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刘素云俩孩子,她能出来吗,俩孩子都让你妈看着,你想把你妈累死啊,再说还有秦丝秦弦呢,离着近,隔三差五还不是得给你看着?”
“那我们要是分了家我婆婆不给看了怎么办?”
“傻瓜,不给看孩子不给养老钱,你给她养老又不是天经地义,你以为我姨舍得那十块钱?不会的。”
“那我是不是又该回去吵一架了?”
“过几天吧,等刘海忠他们处理完孙二虎和程三他俩媳妇的事儿,他们那脑子里,也就能搁下一件事儿。”
刘岚忽然叫了起来:
“唉呀!你看,我光顾了聊天了,忘了给你们倒水喝。”
王胜文又抱了抱她:
“傻瓜,还没适应对吧,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谁渴了会自己喝水的,根本不着你倒水,看来得把你带回家去,让你认识一下家里的所有人。”
张灵儿也说:
“哪天我把萌萌接家里去玩,你忙你的,反正你这工作也不能休班。”
“灵儿妹妹,哪天你把你的自行车骑过来给刘岚用吧,反正小院儿装修,你也骑不着了,给刘岚骑,让她以后接送孩子去幼儿园。我明天就给你们焊几个自行车儿童座椅。”
秦淮茹跑过来也抱住:
“我为要!也给我焊一个。”
王胜文有些犹豫:
“给你也焊一个?不太行吧,我怕秦汉拿那玩意儿骑车带着他妹妹,你就不怕他们掉沟里?”
“我不让他骑不就完了?”
张灵儿怼了回去:
“谁信你啊,那天岩臣哥还说秦汉骑车顶了他的屁股呢。还有冉老师,那天说秦汉礼拜天是自己从锣鼓巷骑车自己过来的。”
秦淮茹还在那儿犟嘴:
“我不是忙着给刘岚搬家没顾上吗,也没想到他这么皮。”
王胜文看了眼时间:
“刘岚,他们几点下班啊,该关门了吧。”
“对,九点下班,我穿件衣服送你们。”
王胜文把她按到床上坐下:
“以后不许客气,都是一家人,太客气了反而觉得远,我们自己走,你照顾好女儿。”
……
回到崇文院,今晚改成了女子双打,秦淮茹姚琪梅倒是心满意足了,把王胜文累得气喘吁吁。
活该,要想有福利,就得下力气。
……
接下来的几天,按照约定,秦淮茹没有再出现在崇文院。在厂里也没和王胜文怎么接触,这让张灵儿感到很好奇。
周六中午吃完饭,刘海忠和傻柱一起过来了。
王胜文把他俩拉到车间门口问:
“怎么回事儿?怎么你俩一起找这儿来了?”
刘海忠面红耳赤地说到:
“咱们四合院出大事儿了。”
“嗯?四合院能出什么大事儿?”
“你姨骂厂里来了!”
“骂我啊?我最近没得罪她啊。”
傻柱急了:
“嗨,师傅她骂您干嘛啊,她骂秦淮茹呢,秦淮茹昨晚和她打架了,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摔了个稀碎。”
王胜文一听就急了:
“我靠,造反了这是,秦淮茹呢,看我不收拾她。”
“您还是别找她了,我们刚才找了半天了,也没找到,肯定是躲起来了。您还是快过去看看吧,你姨堵咱们厂大门口骂呢,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那你们先过去,我去拿车钥匙,待会儿咱们把她拖车里,我把她拉回去。你看这事儿闹得!”
拿了车钥匙,跟尤凤霞和几位徒弟说了几句,王胜文开车到了厂门口,几个人把贾张氏拖进车里,王胜文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跑到大街上,贾张氏就笑了:
“外甥,我演的像不像?”
“嘿嘿,太像了啊,你现在胆儿可不小了。”
“那是啊,有你在这儿,我怕什么啊。外甥,咱这是去哪儿啊?”
“给你买东西啊,我还没带你出来过呢,带你出来逛逛街,顺便买点东西。”
“我不要,我又不缺吃的穿的,买什么东西。”
“你就甭管了,跟着我走就可以。”
两人说话间车子就来到王府井百货大楼,进了大楼就直接在一楼买了四斤大白兔奶糖:
“姨,这可不是光给你和孩子们吃的,今儿晚上,肯定要开全院儿大会,让秦汉给院儿里的孩子们没人发两颗,先把人心收买住再说。”
贾张氏笑得满脸褶子:
“看你这孩子,想得这么周到,放心吧,秦汉能把这事儿给整明白了。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糖票?”
“姨你甭管,我大小也是个厂长,弄点儿票还是很容易的。”
来到二楼,直接又给她买了两身衣服,贾张氏一边嘴里喊着不要,一边还在那儿一件一件认真地试,直到交了钱和布票还在那儿嘟囔:
“太浪费了,太浪费了,老贾都没给我买过这么好的衣服。”
“姨,以前和现在能一样吗,以前衣服都是自己做,哪儿有成品的衣服啊。”
到了三楼,又买了一对银手镯和一副银钗子,王胜文还贴心地给她戴头上试试:
“姨,以后留长头发吧,短头发显老。”
“行啊,我看我亲家都把头发留起来了。”
到了四楼,又买了几尺老粗布:
“姨,以后别用旧衣服做鞋底了,用这玩意儿。”
“现在你经常给孩子们买鞋买的,我做鞋都少了。”
“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我表姐家的佣人,你给她量量尺寸,小脚老太太,以后你给她做鞋。”
“那行,省得我天天闲的没事儿。”
“走?咱去全聚德买烤鸭去!”
今天贾张氏也放开了:
“走,顺便再买只烤鸡,秦汉又想吃鸡了。”
“烤鸡对面就有卖的,现在去还不用排队。”
……
两个人在城里转了一大圈,快到下班的时候,王胜文才又回到了厂里。
刚刚坐下,傻柱和刘海忠又来了:
“怎么着?把老太太哄好了?”
“那怎么可能,哄不好,闹着要分家呢,晚上开全院儿大会吧,我也过去。对了,傻柱当上三大爷了吗?”
刘海忠回答:
“当上了啊,那天喝酒,人家孙二虎主动就让出来了,我根本就没提,正好借今天这事儿给大家说说清楚。”
傻柱有些着急:
“师傅您说到底怎么办,劝分还是劝离啊?”
“这可不是劝的事儿,得听人家自己的意思,人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你们就给她们弄个章程,保证不再到厂里来闹就可以了,你看今天多丢人,全厂人都知道了吧。”
刘海忠一拍大腿:
“谁说不是呢,今天咱们四合院可丢了大人了,今天非得给她们处理了。干脆把秦淮茹这娘们赶出去得了,在家里连摔带砸的,真没规矩,在厂里当了领导也不能这样啊。”
王胜文摆摆手:
“厂里的事儿不能和家里的事儿掺和起来说,让她出去就完了,在厂里可不能随便议论别人,特别是当领导的。”
送两人出门的时候,王胜文偷偷给傻柱耳语一声:
“今晚甭管我怎么说,你一定支持秦淮茹!”
……
晚上的全院大会开得很顺利,虽然娘俩还是吵吵闹闹,但是也都让了步,最后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分家协议
因家庭矛盾,婆婆贾张氏与原儿媳秦淮茹正式脱离关系。秦淮茹所生育的三个孩子,男孩儿张秦汉由贾张氏扶养成人,女儿秦丝和秦弦,由秦淮茹扶养成人。
因为秦淮茹工作属于顶替贾张氏儿子的岗位,秦淮茹工资五十一块,扣除工厂固定午餐费三块,剩余的四十八块两家均分。
又因秦丝秦弦尚未成年,需要人照看,贾张氏愿意承担照看工作,秦淮茹每月照看费十元。
原有房产属贾家祖产,应属张秦汉(贾棒梗)所有。
以上经双方同意,签字生效。
协议是阎埠贵写的,贾张氏和秦淮茹都签了字。一大爷刘海忠、二大爷阎埠贵和三大爷何雨柱,作为证明人也签了字。
王胜文因为是贾张氏一方的,所以没权利签字。
签完字,还没等全院大会结束,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的,收拾了个小包袱就跑她弟弟那儿去了。
王胜文留下一直安慰哭天喊地的贾张氏,三个孩子则是围在小桌前啃苹果,对大人的事儿不管不问。
王胜文开车回家的时候,拐过胡同口那个弯儿,稍微一停,秦淮茹就跳了进来:
“我哭得还行吧?”
“行,被赶出家门了,感觉你比窦娥还冤。”
女人便伸过手来解扣子:
“嘻嘻,我要吃萝卜!”
“回家洗洗再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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