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牵扯太多的敏感话题,不便多说,不过说说最后的结果:
上海纺织工业厅“哥伟会”宋主任和第四十六国棉厂的乔厂长,去青岛请乔厅长回来主持工作,就说对她的审查结束了,完全没问题。
宋主任则是回四十八棉纺厂继续当厂长。
换来的是王胜文继续和他们的合作。
至于原来那些闹事者,现在这个形势下也不好处分,宋主任保证慢慢收拾他们。
男孩子们并没有跟回来,丛芳菲也兴奋得早就把王胜文饭前说的话给忘了。结果回到家就被几个女人给按到桌子上,脱了长裙子抽屁股,王胜文乐呵呵地抱着孩子们在旁边看着。
这让王夏莲很有感慨:原来在家里动小心思就是这个结果,这屁股被打的,至少得三四天不敢坐吧?
秦淮茹和梁拉娣心有灵犀:拿那个扇子抽得有些不过瘾,那几个男孩儿既然不想回来见面,那我们就准备好几根焊条,用那东西抽保证过瘾。
唉!一点母性都没有,怪不得人家不愿意理你们!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姐终于说了实话:
“弟弟,是我让俩儿子把他们说服了待在那边不回来的,我妈说了,这次咱们必须生个孩子,因为你的孩子才更优秀。”
“姐,你不嫌累吗?”
“为了有个好孩子,累死也值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也就不用去科技局安排对付纺织工业厅的人了,问题已经解决,回去等肖乔的消息就可以了。
至于他们的设备,还是让肖乔、赵燕他们做,让赵燕也在她爸这儿露露脸,顺便还能带上丛芳菲和林翠卿。
能有这种算计,也就王胜文这种老狐狸。
……
蔡妈妈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见到王胜文就拉着手认认真真地看,这让王胜文都有些脸红。
“珍珍,这小孩儿不错,你挺有本事的。”
蔡秀珍抱着小蔡文回答一句:
“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有点小坏。
妈,以后他欺负我,你可得向着我。”
王胜文心想:你这老娘们真不讲理,这不颠倒黑白吗,都是你欺负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看来媳妇不打还真不行。
赶紧跟上一句:
“妈妈,我们是来接你过去的,去了你就知道,到底是谁欺负谁,她昨天晚上还打哭了一位呢。”
蔡妈妈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我就知道是这样,她那个性格我还不知道?强势惯了,只要在家,文文说打哭就打哭。”
蔡秀珍赶紧把儿子塞到王胜文怀里:
“少废话,赶紧抱着你儿子!”
王胜文抱住儿子一个劲地亲,67年小蔡文在北京的时候,还在襁褓里,现在已经快三岁了。
儿子瞪着两个大眼睛:
“爸爸,你抱得太紧。”
“嘿嘿,儿子,爸爸这是稀罕你,那边来了一大群哥哥,愿意过去一起玩吗?”
“爸,我去,妈妈不好,她打我的屁股。”
王胜文顺手就抽了蔡秀珍一巴掌:
“爸爸给你报仇了!”
蔡秀珍马上做出一种哭腔:
“妈,你看,刚来他爷俩就欺负我。”
蔡妈妈也给了她一巴掌:
“我也一起!”
“哼!我最可怜,被全家人欺负!”蔡秀珍的声音很委屈。
儿子蔡文马上就拍起了小手:
“爸爸你真厉害,来了就收拾了这个老巫婆。”
王胜文赶紧制止:
“儿子不要,不能说妈妈是老巫婆,她是咱们最亲的人。”
蔡秀珍马上就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对小蔡文做了个鬼脸儿:
“哼!你爸爸还是疼我。”
蔡妈妈马上训斥她:
“小珍你别得意,赶紧收拾东西!这个男人真的不错,你得好好对人家。”
王胜文反而是说:
“妈妈,放心吧,我俩好着呢,她能给我生孩子,我很受感动。”
蔡妈妈的声音很干脆:
“那就让她再给你生一个,一个孩子太单薄了。”
蔡秀珍有些脸红:
“妈,我还要忙工作,哪儿有时间生孩子?”
王胜文心想:生不生孩子你现在说了不算了,你跪拜了泰山老奶奶,老奶奶会持续给你送孩子的,以后就给我当个老母猪吧,一直生到生不动为止。
这个经验是王胜文从姚琪兰那儿得来的,她又怀孕了。
小蔡文从王胜文怀里挣扎着下来,去收拾自己的玩具。
别说,蔡妈妈绝对不是个吝啬的人,给儿子买了很多玩具。
行吧,以后爸爸给你们做玩具,用注塑机可以做各种各样的玩具。
红星玩具厂?
对!是上海红星玩具厂。
红星玩具,铺天盖地!
欧美国家,你们又失去一个机会。
让弟弟他们一起把那种音乐芯片做出来,让欧美儿童从小开始学“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闪闪的红星”这些歌曲。
那光学机械厂那种光刻机不就能用起来了吗?
是个好主意!
“姐,上午咱们接完妈妈,下午咱们去光学机械厂,看看他们那种已经停工的光刻机吧,我想做一种能让领导们高兴的产品。”
“你给我说明白!”
“说明白就是能唱革命歌曲的儿童玩具。”
“在上海做!”女人很骄横的声音。
“行,得让咱们文文第一个玩。”
于是蔡妈妈又拍了她一巴掌:
“你个小赤佬怎么对胜文这个态度?你给我改!”
蔡秀珍满肚子的委屈:
“妈!你看不出来吗,看起来是我骄横,其实都是他的算计,他都把我给算计到山东去了!”
“其实在山东干个管工业的副省长也不错呢!”
王胜文一句话就让女人跑过来撕扯起来:
“你这个老阴逼,是不是已经给领导建议了?”
王胜文叫唤着:
“哎呦哎呦,我还没说呢,我这不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吗。”
女人撕扯完了直接亲了一口:
“嘿嘿,弟弟,我还真有些期待!”
“所以说吗,我能想到你心里面去。”
蔡妈妈这次直接训斥俩人:
“你俩酸不酸啊,又哭又笑的,两个神经病!”
蔡秀珍又过去抱住母亲:
“妈,这下你知道你这个女婿有多好了吧?其实他总能说到我心里去。”
蔡妈妈一把把她推开:
“快收拾,收拾好了就走,你们俩去干正事儿!”
蔡秀珍反而是转身踹了王胜文一脚:
“你给我快点!”
一个动作,把泼妇的真实嘴脸暴露无遗。
王胜文当然是很明白,她这是在母亲面前显摆:看看我在家里的地位。
……
带蔡妈妈和小蔡文来到临江墅,一下车,蔡妈妈就被几个女人给围了起来,林翠卿和王夏莲(牧春花)两人搀扶着进的屋,这让蔡妈妈很受用。
儿子蔡文则是和王树晋和王树隋玩到了一起,不得不说还是有血脉之亲。
最会来事儿的当然是苏姐姐,马上就邀请了蔡妈妈以后经常跟苏伯母一起玩。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俩老太太在一起,肯定是有的聊。
王胜文当然是忙活着收拾食材,他想在自己这位岳母面前露一手。
别看是一位老太太,她可也是一位传奇人物,从红军时期就支持革命,甚至捐献了自己的全部家产,直至自己的丈夫。她是为了女儿才没住进政府的疗养院的,一直在上海陪伴着蔡秀珍,如今还要给自己看孩子。自己不尽心孝顺怎么可以?
不一会儿的功夫,蔡秀珍就进到厨房:
“弟弟,她们可真会哄咱妈高兴,秦淮茹一直说她妈妈和婆婆的丑事儿,咱妈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看来咱妈也是个喜欢幸灾乐祸的人,哪天我跟她问问你的丑事儿。”
“你这个坏蛋,就知道算计我,我才没什么丑事儿。”
“这就对了,像我这样,坦坦荡荡得做人多好,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切!总被咱爸妈打你怎么不说?苏伯伯说你也没少被老帅揍。”
王胜文一看这话题对自己不利,马上进行转换:
“行了,正好有时间,咱俩谈谈你们那个光学机械厂的事儿。”
“什么叫我们的机械厂,那是你们君威的单位,他们主要是为各个光学瞄准器厂,提供加工设备的。”
“我去,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军工企业目录里没看到有这么个厂子啊。”
“你是不知道,这个厂对外称是生产加工眼镜片的机器的,只有咱们内部人知道它其实叫403厂,本来是计划搬迁到重庆去的,这不,有了你弄的那种导弹,前年才决定不搬了。”
“嗯,看来我回去要狠狠批一些军械处的人了,他们本来是归我领导,竟然不跟我把这些情况说清楚,或许是有个姓邱的人在作怪,看来他仍然有野心。”
“你可别动那些人,他们可都是些将军,关系都很深的。”
“关系深也不行,不能因为关系深就阻碍军工企业的发展。
知道这次徐帅为什么去我们那里劳动吗,就是因为重庆那个导弹生产基地是他管的单位。
我这次可是替他解决了大问题了。”
“他提拔的你?”
“恰恰相反,他一点作用都没起,是林帅提拔的我,现在林帅很急,他想要报仇雪恨。”
“别说这种问题了,你说说打算怎么办。”
王胜文认真思考了一下:
“如果真是君威的,我就打算把这个厂子接过来,至于光学镜片加工机械那一部分,完全可以分出去管理,以后真正的战争,将会几乎用不到很高质量的光学镜片,完全可以用电子设备代替。
如果把他们那种光刻机项目重新启动起来,那咱们国家的科技水平,就会实现一个飞跃。”
这句话给蔡秀珍的震撼不小:
“啊?真的啊?原来那玩意儿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知道我在四川搞的那个盾构机项目吧?如果用上芯片控制,那使用效率可以提高百分之五十。
如果战斗机上用上芯片做飞行数据分析,那就可以实现视距外的打击,那样我们的空对空导弹,在敌人还没看到我们的情况下,就可以把对方的战机打下来了。
至于民用产品,那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
“老公,我必须要帮你!”
“目前倒是不用你帮,能帮到我的,也只有弟弟他两口子。”
“弟弟没去四川?他前段时间打电话说要去四川很长时间呢。”
“弟弟是去四川了,但是弟妹没去,光刻胶的配方我是给弟妹的,她肯定已经是准备好了。
再说,目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圆晶硅我虽然让上海电器厂准备好了,但是还有个涂胶工艺,那需要一种叫“定速脉冲步进电机”的设备,才能保证在硅晶体上涂胶均匀。
这种电机,根据我的了解,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厂家生产。”
蔡秀珍说了一句:
“当然没人生产,现在国内电机的生产,几乎被你们垄断了,其他厂家产了也没人用,因为机械工业部指定的是用你们的产品。”
“姐,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死死守住电机产品不拿出去生产了吧?机械加工的两大关键,都在我们那儿呢,一种是材料,一种是动力。”
“哼!就知道你会算计!需要上海电器厂的人帮忙吗?”
“当然需要,还需要他们制作各种电路的模板呢,把模板拍照才能形成遮挡隔栅,然后通过紫外线照射硅晶上的光刻胶发生化学反应,才能在硅晶上形成各种电路。”
“老公,这些东西你都会?”
“也不是都会,但是懂原理,原理其实很简单。
比如紫外线,就用高压汞灯做光源就可以,然后通过水晶玻璃过滤一下,就可以形成比较集中的紫外线光束,这种光束轰击到光刻胶上,就能实现光刻胶的快速失效,然后用显影液进行溶解,未被曝光的部分就被显影液溶解了,曝光区域,就形成各种电路。
至于腐蚀和清洗工艺,就更简单了,和衣服上沾了油污的部分清洗不掉,同样的原理。”
“弟弟和弟媳他们都懂这个?”
“对,我去广州的时候,经常给他们做讲解。”
女人的小巴掌又狠狠打了上来: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教我这些东西?”
“你这个破娘们就知道打人,我怎么就不教你了,我不教你,你那些合成分解知识是怎么来的?你在山东没认真看我们的那些设备吗?那些设备,就是按照那些分解合成理论做出来的。你总不能连理论上的东西落实到实际应用中都不知道吧?
你别以为你是学化学的,其实你的化工理论,还不如现在咱们家俩妹妹和尹燕子呢。”
女人便不管不顾地往上扑,搂住男人的腰:
“我不管,这些东西你得教我!”
“哎呦你个破娘们儿,我手上有油呢,别弄你身上了,等咱弟妹来了,你俩有时间认真谈谈,让她把我给她的那些书给你讲讲。”
“你为什么不想教我?”
“没见咱们家一大帮孩子吗?我有时间还得跟他们玩呢。”
“不行,我要你教。”
“现在也没法教啊,等现场工作的时候教可以吗?那时候进步最快,比抽象地讲解更容易理解。”
“说好了去工作的时候带着我!”
“说好了不许打人!”
“嘿嘿,其实我舍不得真打你。”
女人有些小得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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