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看到张合的精湛武艺,刘睿忍不住拍手叫好。

    “儁义动作迅捷如风,枪法精湛,又熟读兵书,真乃是将帅之才。”

    “侯爷言重了,颌当不起如此夸赞。”

    看到刘睿对自己待评价如此之高,张合心里也很高兴,但还是谦虚道。

    “若是儁义不嫌弃,可先屈尊做我的贴身护卫,等到时机成熟我必向朝廷举荐于你。”

    刘睿如今没有实权,只能先用护卫的身份来安排张合。

    “多谢侯爷。”

    张合也不介意,对他来说能够成为刘睿的护卫,也比他留在鄚县当县尉有前途的多。

    收下张合后,刘睿心情大好,于是安排晚宴为他接风洗尘。而张合吃过了色香味俱全的炒菜之后,更是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他不是看重口舌之欲的人,只是刘睿府上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忍不住啊!

    今日朝会,刘宏按照刘睿交给他的说辞,又对着群臣进行了一次表演。说前线将士,苦啊累啊,缺衣少食之类的话,说到动情之处,还忍不住流下眼泪。

    不得不说刘宏的表演很逼真,不少大臣听后,开始想念起家中的子弟来了。又想到自己在雒阳享福,而家中晚辈则在前线受苦,立马响应刘宏,再次踊跃的捐献钱粮。

    听着大臣们捐钱钱粮,刘宏用衣袖掩面,看起来是在擦拭泪水,实际上确实在偷笑。

    “还真被明德给说中了,这些老家伙平时一个个都能装的很,真到事上,一个也指望不上。”

    “各位爱卿真是国之栋梁啊,既然大家捐献了不少的钱粮,那就即刻运往前线犒劳大军吧。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往凉州走一趟?”

    刘宏环顾众臣,开口问道。

    “陛下,凉州苦寒,前线凶险,臣等都已年迈,怕是受不得这车马劳顿了。”

    一群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吱声,最后还是杨彪在袁隗的示意下站了出来。

    “爱卿说的有理,但是若不派一身份尊崇之人,怕是显现不出朝廷对前线将士的爱护之心啊!”

    刘宏装作有些为难。

    “陛下,朝中的年轻俊杰亦有不少,不如加封恩赏官爵。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袁隗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于是出列进言。

    “爱卿果然机敏,让朕想想,哪位爱卿合适呢?”

    刘宏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用目光扫视着大殿内的群臣。

    不少大臣接触到刘宏的目光纷纷低下头,生怕被他看中,选为使节。扫视一圈后,刘宏目光看向一人:

    “刘睿。”

    “微臣在。”

    刘睿出列躬身行礼。

    “你是宗亲,身份尊崇,而且又年轻力壮,可愿为朕分忧?”

    刘宏问道。

    “愿为陛下分忧。”

    刘睿斩钉截铁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加封你为五官中郎将、持节,率领两千御林军前往凉州,替朕犒赏大军。”

    刘宏不但派出了御林军护卫,还给了刘睿持节的权利,好暗中行事。

    “微臣领旨。”

    刘睿躬身领旨。

    见到出使人选已经决定,那些个大臣才抬起头来,高声齐呼陛下圣明。

    散朝之后,有小黄门将中郎将印和符节送来。刘睿接过将印符节,便带着张合和一众护卫前往城外军营点兵。

    “侯爷,这军营门口怎么连个岗哨都没有?”

    刘睿等人骑马来到城外军营门口,张合看着空无一人的营门,疑惑的问道。

    “哼!”

    刘睿面色阴沉,冷哼一声,将马匹留在营外,带头往里走去。

    越往里走,刘睿的脸色就越难看。只见军营各处杂草丛生,士卒们衣衫不整,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不是在喝酒划拳,就是在聚众赌博。

    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士卒还好些,只是懒洋洋的在树底下打着盹。

    “哎哎哎,你们是谁啊?不知道军营重地,闲人免进吗?”

    等到刘睿几人进入军营腹地,这时才有人出面拦截。只是看到刘睿衣着华贵,语气这才客气些。

    “你们营中的校尉何在?今日的值官又何在?”

    刘睿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士卒,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问道。

    “将军还,还未来营,值官应该还在午睡。”

    被眼前刘睿凌厉的气势吓了一跳,士卒磕磕巴巴的说道。

    “主将不在营中?值官还在午睡?”

    听到这个答案的刘睿怒极反笑,这还是大汉军队吗?就是一群土匪,都比他们现在这样子要强上百倍。

    “派人去把你们校尉给我找来,还有值官。”

    “诺。”

    士卒赶忙叫上几人,出营寻找他们的校尉去了。

    “儁义,击鼓聚将,三通鼓不至者,严惩不贷。”

    “诺!”

    张合来到营中的大鼓前,开始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在营中响起,惊动了那些玩闹的士卒。他们纷纷抬眼望去,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当看到一群陌生的面孔正在击鼓时,还不以为意的哄笑起来。

    一通鼓毕,几位军侯簇拥着一位军司马来到此处。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自击鼓,难道不怕我将你们军法从事吗?”

    本来军司马正在帐中午睡,被鼓声打扰了美梦,所以语气很不善。

    “放肆!这位是新上任的五官中郎将,还不快前来拜见!”

    护卫们长刀半出鞘,厉声喝道。

    “五官中郎将?”

    军司马和几位军侯面面相觑,他们都没听说啊。

    “怎么,不信?本官有将印在此!”

    见几人一脸的疑惑,刘睿拿出了他的中郎将印。

    “小人该死,不知郎将大人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几人一见刘睿手里的将印,立马伏身拜倒在地,嘴里直呼恕罪。

    “儁义,几通鼓了?”

    刘睿没有理会几人,而是扭头问向张合。

    “侯爷,已经两通鼓毕了。”

    张合停下敲鼓的动作,高声回道。

    “两通鼓了,但是校场居然还没有士卒前来集合,可见你们的确是带兵有方啊!”

    刘睿看着跪倒在地的几人,戏谑的说道。

    “请郎将恕罪,末将这就去召集人马。”

    军司马一听,自然明白刘睿这是在说反话。三通鼓毕,无故不到者,可依军法处置。毫不客气的说,砍了那些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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