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这房门前,楚天霸却是微微有些愣神,“叶凡兄弟对那道友的评价这么高吗?”
“我观了他的内府,自然知道他修行如何。”叶凡回答,也只是摆了摆手,“非常人有非常事,有些时候,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唏嘘两句。”
“喝了顿酒,也还算是不错。”楚天霸在一旁开口,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孩童如何呢,可有他哥哥的几分天赋了。”
“看起来像是寻常人,不知长大之后又如何了。”叶凡开口,迈步,正想离开,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取下一块令牌,挂在了房门的把手。
“叶凡兄弟这是……”
“留个缘分吧,倘若将来相见,总是个凭证。”叶凡回答,留下令牌后,没有再停留什么,向着自己的庭院走去。
楚天霸跟在后面,一直送着叶凡到了家门口,这才拱手准备告退。
“天霸兄,稍等。”叶凡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楚天霸驻足,刚刚扭头,却是见一颗果子抛向自己。
“玄级上品铁公果,针对肉身有些奇效。”楚天霸疑惑,还没开口,只见叶凡先是一步开口,“今天多谢天霸兄为我带来金鳞石的消息,这才让我有机会见这么一个奇人了。”
“这……”楚天霸开口,本想要推脱两句,可看着叶凡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心里微微有些波动,只是将那果实揣进了怀里,而后告退。
叶凡停留门口,看着楚天霸远去,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别人给你带来珍贵的情报,让别人空手而归,总不是个事。
一枚玄级上品的果实算是珍贵,可他从来不是随意喜欢承人情的人,更何况投桃报李,也是基本的御人之术了。
“楚天霸,倒是和武惊天前辈一个路子,心思没有几分复杂,若是要用,可以让他在南川镇守……”月光下,叶凡有些思索,可却是始终没有进门,就在门口停顿。
时间很快过去,一直到了凌晨,叶凡还在门口呆着,月光洒在门前的路上,显得有些许宁和。
而一直到了此时,叶凡才似乎从遐想中醒来,看了一眼门前的路,稍微停顿了一哈,而后,突然目光移动,看向了不远处的房屋,目光凝视着那灯下树木的阴影,嘴角扬了起来。
“柏奎,都到这时了,不出来见见吗?”
声音落下,树木突然抖动了一下,而很快,那瘦狭的身影从阴影走出。
这一幕看起来是十分惊奇的,看起来,柏奎就像是从地下的影子里走出,从平面进入立体,从另一个空间穿梭而来。
“这潜行的技艺倒算是不错。”叶凡开口,对面,柏奎却是眼神透着凶厉,“你是怎么看出我在这里藏着的。”
听到这话,叶凡却只是摇了摇头,“有的时候,不用看,用想就行。”
“想?”这话让柏奎一滞,不过,看着叶凡,他却是抬起了手,“你应该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
“知道啊。”叶凡回答,眼睛眯了起来,紧接着,缓缓开口,“你来,不是决定给我为奴十年,鞍前马后的吗?”
这话说出,场中,柏奎身上,危险的气息终于是升了起来,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怒意。
“黄口小儿,狂妄,是要代价的!”
声音刚刚落下,场中,只见柏奎身影快速移动而来,他的速度极快,以至于身形都出现了残影。
移动之中,柏奎抬起了手,手上,有着一抹银光,是一把匕首,略带着一丝狰狞。
这一幕,叶凡似乎并不在意,看着那道残影疾驰而来,嘴角却是慢慢的扬了起来。
“虎落平阳尚且被犬欺,你一个强弩之末星耀级,这么托大的对我出手,怕是连刺杀道的最基础入门法则都忘了。”
说着,叶凡压低身子,电光火石之间,他搭住了身后的重剑,而下一刻,只听见一声拔剑,重剑出鞘,重重的和那匕首相碰撞。
咚。
闷响的声音传来,匕首应声飞出,叶凡也退了几步,不过很快稳住了身形,而对面,柏奎露出了一抹惊意,看着砸在地上的匕首,意识到了一抹不对劲。
“你这小子,好大的蛮力。”
说了一句,柏奎像是一头兔子一般灵活的跳了起来,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去捡那把匕首。
“还想捡,当我不存在吗?”叶凡的声音响起,惊鸿剑气到来,逼退了柏奎,与此同时,叶凡也欺身而上,主动和柏奎纠缠在了一起。
柏奎的实力算是不错,毕竟星耀级,可偏偏此时爆血到了强弩之末,加上精通的是暗杀,正面的搏杀并不是优势,和叶凡纠缠在一起,虽然仍旧能给叶凡造成不小的麻烦,可却是始终无法击退叶凡。
再加上没了武器,反而是柏奎被叶凡逼得步步后退,有了一抹怯意。
他完全中了叶凡的套,这个小子,似乎有什么办法看破他的伪装之道,而且也想到了他有可能会铤而走险,是专程在这里等着他来的。
他被这小子当成了猎物。
铛,铛。
又是一阵交手,终于,本就伤势极重的柏奎有些承受不住碰撞,向着后面退去,而叶凡也在此刻抓住了间隙,重剑横扫破开了柏奎的防御,紧接着只是重剑往着柏奎胸口一下,将柏奎一路压的直到撞到了墙上。
这种情况柏奎怎么可能准备束手就擒,眼看着事情不妙,眼中红光亮起,似乎想要再一次发动爆血,而叶凡的声音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你爆不了血了,我能在你爆血之前杀死你。”
这声音像是一瓶冰水,柏奎一愣,当看到横在自己脖颈处的重剑剑锋时,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整个人都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你,你……”看着叶凡,柏奎此刻终于有了一抹胆怯。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应该在最开始就毫无顾忌的出手。”叶凡却只是回答,紧接着,挺了挺重剑,“好了,你现在的选择只有两个了,给我当十年奴仆,或者,死。”
“十年奴仆。”听到这句有些羞辱的话,柏奎咬牙,可看着脖颈处的重剑,咬着的牙又松了下去。
“你真的有能够让我活下去的方法吗。”停顿了一阵,柏奎开口。
“自然有,你爆血过度,用合适的功法换血就是,实力或许无法恢复巅峰,但想活下来并且保存大部分实力,并不难。”叶凡开口,只是盯着柏奎,“好了,问那么多也没用,选。”
“我同意追随。”柏奎没有再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叶凡的重剑却是没有松,反而再一次压上来了一小截,紧接着,紧逼道:“现在,跟我说的,运行我说功法。”
“好。”柏奎没有太多的时间,眼瞧着重剑即将刺穿喉咙,他大脑也有些空白,连忙跟着叶凡运行他口中的功法,而随着功法念完,叶凡这才松开了重剑。
柏奎的脖颈有着一道明显的血痕,此刻一下子松了下来,喘了两口气,声音有些嘶哑的响起,“你给我修行了什么功法。”
“无非是一些奴仆应该签订的功法了。”叶凡回答,此刻,却是眼神冰冷,向着柏奎伸出了手。
“我要的精血呢,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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