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臣听了我的话说道:“听你说的这个意思,应该没错了”。
我说:“这事儿,咱们管不”?
傅国臣说:“别多管闲事,鬼怪索命都是经过冥神批准的”。
我说:“好吧”。
傅国臣说道:“我这边有点事儿,先不跟你说了,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
傅国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回病床上,琢磨了一会,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又把病床上的手机拿起来,打开微信里的业主群,发现这个叫岁月的风的人还在群里跟人扯皮。
我说:“兄弟,你可能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找个会看事儿的看看吧”。
岁月的风看见了我的消息回复我说道:“看个屁,老子最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闻言也觉得无奈,毕竟再说多了,就让人反感了,不成想这个岁月之风,又说道:“一会儿就去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看这个人说话的意思,是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说:“去看看也行,要是医院看不了,你就来找我,我认识会看事儿的人”。
岁月的风说道:“不用了,我不信鬼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在言语,关上手机,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再次睁眼,天已经黑了,我拿起手机,点了一份外卖,吃饱喝足后,拉上窗帘。又躺回床上打开手机的视频软件,刷起小视频。这一看就看到了半夜。
哒哒哒,哒哒哒。
我正刷着小视频来劲儿,就听见窗外响起“哒哒哒”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好像是谁在敲窗户。
起初我以为是树枝,或是沙土被风吹起来打在玻璃上发出来的声音,后来发现不对劲,因为这个敲击的声音太有频率了。
不多不少就三下,间隔一会儿有人三下,我放下手机,下地穿好拖鞋,走到窗户的跟前,拉开窗帘。
在我拉开窗帘的瞬间,一个黑影像蜘蛛一样,在窗前一闪而过。
这给我吓了一跳,要知道我这可是六楼啊。
我在惊愕之余,又看了玻璃上好像有字。
我转身打开病房的灯,然后又回到了窗户旁,趴窗户上瞅了老半天,也没看出来这个窗户上写的是个什么玩意。
于是又把灯关了,再次趴在窗户上瞅了半天,这回我终于看清了。窗户的玻璃上写着四个大字——还我命来。
这个医院的窗户外侧玻璃,沾了一层灰,这四个字是在灰上写的,开始是透明的,随着我目光的拉近,原本透明的文字,竟然慢慢地变成了血红色。
我见状一阵惊愕,赶忙闭上眼睛,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玻璃上的字已经完全地消失不见了。
我出幻觉了?我再次揉了揉眼睛,向着玻璃上面看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被我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本市的是一位手机号,于是我就按下接听键说道:“喂,你好”。
我说完话,却没等来对方的回应。于是我故意加大分贝说道:“喂,有人在吗”?
对面手机对面还是没人说话,我把手机拿到眼前,检查了一下音量,确认无误后,我又对着手机说道:“你是哪位”?
手机那头还是没回应,我无奈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回病床上。
还没等我有下一步的动作,手机的来电铃声再次传来。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还是刚才的号码,于是我再次按下接听键,电话刚接通,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声音刺耳,我下意识地将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这个是一个沙哑的声音,伴随着电流声,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闻言吓的,手里一个不稳,手机掉到地板上。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地板上的手机又再次发出滋滋地电流声,那个沙哑的声音又伴着电流声传了出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第一次见这架势,大脑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路,我以极快的速度冲出病房,然后跑向楼道尽头的电梯,打开电梯门,正打算抬脚往里进,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电梯属于密闭空间,按照影视剧里面演的,剧本应该是我进入电梯,然后关上电梯门,最后我以为逃过一劫,却发现阿飘也跟着我进入到了电梯,然后我跑不出去,就会被活活地吓死。
这样的情节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瞬间就放弃了进入电梯的念头,转身推开身后的步梯间大门,顺着楼梯就向楼下走去,然后我就感觉楼梯向下无限延伸,似乎是没有尽头。
我察觉到不对劲,又转身快速地向着来时的方向,向着楼上快速地跑去。
我想的是利用原路返回,可是我用尽上面的路似乎也变的没有尽头。我坐在台阶上,心里却紧张到了极点。
咯噔,咯噔。
于此同时,楼梯的上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的节奏不是很快,但很有节奏。
我听着楼上传来的脚步声一阵欣喜,赶忙站起身来向着楼梯的上方走去,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路过一个转角,我看见从上方走下来一个人。看身体的特征是个男人,这个男人低着头,穿着一身蓝色西装,右手拿着一把菜刀。对就是菜刀。
我看着这个男人,感觉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而这个男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停下脚步。抬头向我看来。
我看见这个男人的脸,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这个人正是住在北山别墅的张青山。
此时的张青山脸上青筋,肉眼可见地暴起,一条条的像一张大网似的,黏在脸上。眼珠的颜色就像是得了白内障一般。
他看见我的同时,也举起了手里的菜刀,冲着我用嘶哑的声音嘶吼道:“还我命来”。
他张嘴说话的时候,许多蛆虫从他的嘴里掉落。
我看见张青山的这个样子,心头就是一紧,血压不住地向上飙升,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我死死的抓着楼梯扶手,很可能直接就顺着楼梯滚下去了。
张青山嘶吼着,抬脚开始向着我的方向迈步走来。
卧槽,我见状赶忙转身向着身后跑去。还好他是从上往下追,这要是从下向上追,估计我的累吐血。
可是我向下跑了许久,始终都不见楼梯的尽头,而张青山的脚步声,依旧如鬼魅般地在我的上方回旋。
我心里升起一阵绝望,这么下去我早晚都得被这货追上,死亡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靠在一处转角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楼上传来的脚步越来越近,果然不多时楼梯的上方再次出现了张青山点身影。
我看着张青山的身影,说道:“兄弟,冤有头债有主,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害死你的人又不是我,何必要向我索命”。
张青山闻言停下脚步,用他那双得了白内障的眼睛看着我说:“你看见了我家里的凶物,却选择无视,你就该死,还我命来”。
张青山说话的声音依旧嘶哑,让人听了就觉得嗓子不舒服,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我感觉我当初,二阳的时候嗓子也没这么难受。
我听了张青山的话,刚要回复,就看见他又举起手里的菜刀向着我扑来。
他的这个举动是我没想到的,我我脚下一滑,顺着楼梯就摔了下去。一个转角大约能有个七八层台阶,即使是七八层,高度也超过了一个成年人,而且每一层的台阶咯在我的身上,都传来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
其实这七八层台阶的高度,从摔倒到着陆,也就是一两秒的功夫,但也就是这一两秒,险些要了我的老命。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抬头看看张青山的位置。而我的眼珠子却传来了一阵火烧火燎般的感觉,我用双手捂着双眼,这种感觉大约持续了五秒钟。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扇门,我来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识地伸手挪动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开了,这么轻松地打开门,这是我没想到的。
我快速冲出门外,回手将门关死,在抬头,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处停车场里,军绿色的地面,红色的起脚线,白色的顶棚和墙面,一排排的白炽灯,将整个停车场照的锃亮。
我见自己已经走出了楼梯间,心里得到了一阵放松,但也只是一阵的放松。
不多时,我身后的大门,发出激烈的晃动,似乎是有一只怪物要破门而出。
我见状赶忙后退了几步,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大门,大门经过一阵激烈的晃动后就没了声音,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我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我就对上了一双白内障一般的眼睛,张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张青山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股窒息感传来,身体的所有力气瞬间被抽空,我想要大声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青山举起另外一只手里的菜刀,就要狠狠滴向我劈下来。
滋啦!滋啦!
张青山刚举起手里的菜刀,停车场里的灯光就是一阵集体闪烁,伴随着灯光闪烁的,还有一阵一阵的电流声。
我看见这个场景就是一愣,心得话:“要杀就给个痛快,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这个想法刚过去,我就发现我的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看装扮应该是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古代的秀禾新娘服,头上盖着红盖头,正以蛇皮闪现的运动方式朝着我的方向逼近。
张青山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已经举起的菜刀顿时停在半空中,脑袋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向身后看去。当他看见红衣女人的时候,红衣女人已经到了他的跟前,接着他的表情瞬间一僵,而我的脖颈处却传来了一阵轻松,等我缓过神来我才发现,红衣女人的一只手,已经穿透了张青山的胸膛,而且手中还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卧槽!我见状瞬间被吓尿,心想:“完了,这下真完了,一个张青山我都惹不起,这回来个比他更厉害的,这是诚心不让我活呀”。
红衣女人,不,应该叫红衣女鬼收回手臂,张青山的身子晃了两晃就栽倒在地。
我盯着眼前的女鬼,腿肚子一阵转筋,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眼前的这个红衣女鬼无比的熟悉。
红衣女鬼猛地抬头看向我,她的这个举动吓的我激灵。
到这可能有人要问我,说:“人家盖着红盖头,你也看不见人家的眼睛,怎么就知道人家在看你”。
这个事儿我也不好说,就是一种感觉,隔着红盖头,我能感觉到她看向我的目光。
“这位美女,哦不,这位姐姐,你别激动,我跟它不认识,我我我……”。
我被吓的语无伦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红衣女鬼则化作一团粉红色的烟雾就消失了。
正在我懵逼之际,一阵异香钻进了我的鼻腔,我随即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在我最后一丝意识消散的前夕,我感觉我的身体被一个人扶住,然后被轻轻地放在地上。
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病房里,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患者,你醒了”。
正在我的大脑意识逐渐变的清楚的时候,一名护士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说:“我怎么会在这”。
护士闻言说道:“当然是你的病房了,你不知道,你昨天在停车场晕倒了,是保安发现的你,把你送回来的”。
“哦”,我随口答应了一声。
护士又说:“真不知道,你大半夜的跑停车场干什么去了”。
我当然不能说我被一只追杀,误打误撞进了停车场,这么说容易让人当成精神病。
于是我回复道:“在病房无聊,就想着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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