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下海口发赏钱 挪用嫁妆金瓜子
此刻,魏其侯府邸上的大门处,身着大红色喜服的淮南王世子刘迁骑着骏马,对着魏其侯夫人恭敬地说道:“岳母,且回去吧,窦安您就放心,有我在她便会一切安好。”
心里悲酸,鼻端酸涩不已的魏其侯夫人,眼中含泪道:“时候不早了,去吧!”心里想到这个心机深沉的窦安,把本是窦萍的世子妃给抢去了,眼下自己还不得不要出来相送,做做样子给众人看看,这淮南王世子刘迁绝非良人一个,只怕此去福祸难料。
话音一落,淮南王世子刘迁策马扬鞭转身离去,而坐在马车里盖着红盖头的窦安,两行清泪滚滚而落,心里不由地怨恨起来,只因自己没有听从阿翁的话,眼下自己出阁了,阿翁都狠心不来送自己最后一程,这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十里红妆缓缓地在长安街上蠕动着,淮南王世子刘迁意气奋发,看着自己这结婚的阵势,嫁妆里又不少的东西是陛下和太后赏赐,而魏其侯也陪嫁不少的东西,足以能说明这窦安甚得天眷,不然以一个庶出的女子怎能得到这笔丰厚的嫁妆。
皇都上的路上行人,从未见过这种架势,当即在迎亲的队伍旁,议论纷纷起来,淮南王世子刘迁十分受用这种众人捧月的感觉,豪气万丈地对着自己身后的奴才吩咐道:“今日本世子心情好,给赏钱”
“世子,这里人山人海的,只怕我们带的银钱不够”淮南王世子刘迁的耳边传来一声,既然自己已经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岂能言而无信,正在百愁莫展之时,看到这十里红妆,便开心大笑道:“去,从马车上的嫁妆里挑出一箱子银钱出来,就当做是赏钱”
“世子,只怕不妥吧,这是世子妃的嫁妆,要不问一下世子妃的意思?”淮南王世子耳边飘荡着刺耳的一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斩钉截铁地吩咐道:“人都是我的,还在乎区区一箱子银钱?若是在与本世子废话,小心本世子腰上的宝剑”
“诺!”那位奴才吓得面如土色,骑马折返到一辆马车上,打开最上面的一个箱子,只见里面可是成千上万颗的金瓜子躺在箱里,惊得那位奴才高呼一声,提醒道:“世子,是金瓜子!”
“金瓜子,更好!太后想得真是周到,快赏给众人”淮南王世子刘迁,大臂一挥道,心里想到太后对自己真是不薄,舍得赏赐金瓜子,不像父王说的那般刻薄寡恩。
于是,一把把灿烂的金瓜子散在空中,贺喜的人群中便一拥而上,有的争先恐后地去抢空中的金瓜子,有的低头弯腰捡落在地上的金瓜子,有的则是推搡着前面的人
坐在马车里的新娘子窦安听到马车外的心腹奴婢把此事小声说出来,那张绝美的俊脸便蒙上了一层阴郁之色,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心头则是五味杂陈,自己还未过门,就私自挪用自己的嫁妆,这把自己当着什么,何况这是御赐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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