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看过后,说:“娘娘疲劳过度,受了一些风寒和惊吓。”
“惊吓?”茂荀看向床上躺着的姚姬,“你们都先退下吧。”
静言正坐在床边,听了茂荀的话站起来:“臣妾告退。”
“回去吧。”茂荀没看她。等人都走了,他才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捏住姚姬的下巴:“你受了什么惊吓?”
姚姬看向他,眼神没有焦距:“昨晚做了噩梦”
他一听,加重手上的力道,姚姬痛得叫了一声。
“不要说谎骗朕!”
“我想他行不行?”姚姬叫起来。
“你——”茂荀狠狠地捏着她,“你进宫多少年了?你的那个人可能早已经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了!”
“皇上”姚姬看着他,哭道,“我想想他都不行吗?!”
“不行!”
“你现在有皇后了!后宫对你还有意义吗?”
茂荀眯眼看着她:“你说什么?!你以为朕会为了她罢黜后宫吗?”
“我觉得你会。”
他松开她,说:“你一直没告诉朕你的名字,只知道你姓姚。朕封你为姚姬,姬是皇族的姓,你应该知道朕待你不同。”
“皇上”姚姬看着他,“我知道你待我好。我只能说我们有份无缘了,或者你应该早点放我走”
“你觉得可能吗?”
“皇上。我从来没告诉你我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因为,有些人不是说你是皇上就奈何得了的。”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茂荀冷笑。
姚姬悲伤地笑笑:“他不怕死,你还奈他如何?”
“没奈何。”茂荀捧着她的脸,“不过,你是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人了。”
姚姬闭上眼,她知道。她只能在梦里才会听见那个人的声音了,他总是在春天带她到开满花的树林里,等风一吹来就看着满天的花瓣对她说:“花雨!又是一阵花雨!”
想到这里,她的热泪滚滚而下。
是夜,茂荀没去仪和宫。静言想了一晚上,他大概不知道她和明老师的关系的。她没有说,很明显明老师和父亲叔叔也没有说。这下麻烦可大了,茂荀已经起了疑心。她和明老师认识的事主动说与被他察觉出来有很大的不同,不知道这事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第二天刚刚起床,雨雁便告诉她:“公主来了。”
“在哪里?”
“在门外,她说等你一起去宣德宫,就不进来了。”
“宣德宫?”宣德宫是皇上的地方,上次云裳带她去过一次,当时茂荀不在。
雨雁给她换衣服,小声问:“娘娘,皇上似乎不知道明老师教过你呢。”
“明老师是聪明人,他若是告诉了皇上肯定会告诉公主,公主知道这事肯定会来问我的。大概他入朝时父亲或叔叔要他不与我相认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可我昨天看皇上的眼神真是吓死了。”
静言往门外走去:“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有些人看来隐瞒不说就有事了。先别管这些,我想了一夜,最多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那还不严重啊?!”雨雁大叫。
“边走边行吧。”静言瞪她一眼,让她别再说了,“起君妹妹那里还有一幅画呢。”
走出门外,云裳已经跑过来,亲热地和她打招呼。她拉着她的手,柔声问:“怎么想起要去宣德宫?”
“我经常去啊!”云裳说,“你不经常去我就带你去,皇兄一定会很高兴的。
静言笑笑不说话。
不一会到了宣德宫,云裳向太监挥挥手不让他们通报就直接拉着静言进去。
“皇兄?”云裳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外。
“你带谁来了?”茂荀的声音传来。
“当然是皇嫂啊!”云裳走进去,静言跟在后面。
坐在椅子上批奏折的茂荀抬起头来,把笔搁下,奏折合上,“最近有没有和明老师作对?”
“我一直很听话的好不好?”云裳绕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肩,“明老师昨天还教我作诗——呀!”
“怎么了?
“我还没做,明天要交了。”
“叫你整天只知道玩。”茂荀说,眼睛却看着站在前方的静言。
静言垂下眼。
“皇上。”外面传来福公公的声音。
“什么事?”
“薄荷粥来了。
“端进来吧。
福公公应了一声进来,把一个翡翠琉璃碗里装着的薄荷粥放到茂荀跟前。茂荀端起粥:“退下吧。”
福公公退出去后,他舀起一勺粥递到云裳面前:“要吗?”
云裳摇头,赶快退到一边去。茂荀失笑,自己吃起来。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茂正哥哥那里?”
“你想去就去吧,让淡云跟着你。
“谁要他跟啊!”
“难不成你自己去?”
“有什么不可以?”云裳走到一边的书架前去翻书。
茂荀端着粥站起来:“朕不放心。
静言见茂荀向自己这方走来,侧过身让路,哪知道茂荀却站在她面前不走了。
“那叫严劲跟着吧,谢淡云跟着的话我想叫翠儿去帮我买根糖葫芦都不行!”云裳道。
茂荀抓住静言的手,把碗放在她手里。
“皇上?”静言抬头看他,难道他要她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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