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好好查一下好了,顺便让我家雨雁怀个小雨雁……”
“滚——”茂荀掀桌,这家伙,今天就是要惹火他就对了!
茂正马上抓起那些诉状逃走。
茂荀怒气未消,在屋里走来走去。不行,茂正是他弟弟,要是赶在他面前做爹,他不是很没面子?
走了几圈,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满脑子计较这事,完全忘了有人在阴谋诡计他最爱的女人和最重视的臣子。
忍不住低叹一口气,茂正啊茂正,如此好的弟弟,连他的心情都照顾到了。面对这样的阴谋,他该愤怒、该烦恼的,被他一闹,注意力转开了一会儿,倒平静了。
这朝中之事,一旦牵连至后宫,便不好解决了。只是,为什么偏偏是静言?难道,做了皇帝,连好好爱一个女人都不行吗?
而且,静言还处在皇后的位置。只怕,争的不只宠,还有位……
感觉到有人进来,他烦闷大叫:“滚出去!”
“我……”来人吓了一跳。
茂荀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静言?你怎么来了?”她来找他,都是后宫有事。脸色这么差,难道谁惹了大乱子?这群女人……惹火了他,全都赐死,留静言一个,看谁还敢嚣张!
静言为难道:“宫学士病重,我想……”
“省亲?”
她点点头。
怎么在这时候?茂荀一拳捶在桌上。
静言以为他不想同意,急忙道:“叔叔这几年身体都不好,最近尤其严重,我听雨雁说我爹也上京来了——”
“你爹上京了?!”茂荀看着她,怎么回事?是巧合还是预谋?
“现在是秋天,他每年这时候都上京。”
茂荀想了片刻,对她道:“等一阵吧。”
“可是……”静言焦急地看着他,她不知道叔叔能撑到什么时候啊?
“朕是为了你好。”茂荀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脸,“朝上最近有点事。”
“……和宫家有关?”静言抬头。
茂荀皱眉,这时候,他不喜欢她这么聪明。
见他皱眉,她不由担心:“怎么了?他们……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是。”茂荀决然否定,将她抱起来放在桌上。
“你做什么?”
“刚刚茂正来了,他居然说要和朕比谁先做父亲。”
“什么?!”她吓傻了,他说这话的意思不是想……
茂荀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朕希望你快点给朕生个孩子。”
静言马上回想:她上次葵水来是什么时候?似乎也不能怪她吧?太医经常检查,她根本没有喜,或许她……
不容她多想,某个急切的人已经把她带进了热情的旋涡里。
这简直是……她是褒姒还是妲己?或者谁谁谁?反正是惑乱君王的红颜祸水就是了!他们居然在桌上……
桌上不能一直待下去,最后,他们还是躺在了床上——龙床上。
静言想起来就叹气,她明明是来请求出宫探望亲人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朕觉得你应该搬来宣德宫住。”茂荀玩着她的手指。
“什么?”静言扭头看着躺在他身边的男人。
“这样免得朕每天忙得不行的时候还去仪和宫。”
她无奈叹气:“皇上……”
“茂荀!”
“是,茂荀!”静言马上改口,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可以在她面前自称“朕”,为什么她不能叫“皇上”?
“嗯。什么事?”他十分慎重地应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问。
她有些哑然,好吧,都是一个娘胎生的,云裳和茂正活泼,皇上也应该有活泼的因子,只是因为做了皇帝,就不得不隐藏了。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他偶尔也会表露一下。
“我父亲他们,犯了什么样的事?”她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后宫不参政,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太过了。
不过,她无法不担心。她不信父亲和叔叔会乱来,但是,官场中打滚的人,若真有什么,她也不该觉得太诧异。怀疑父亲和叔叔的操守是她不对,但她不会责怪自己不孝。反正,她从不在意他们怎么为官。她爱他们、敬他们、服他们,从来不是因为他们是个好官,而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男人。
“朕也不清楚,不过,大家会很快很详细地告诉朕的。”
宫学士的病情加重,静言苦于不能出宫,只好向佛祈祷。茂荀看出她的焦急与担心,一咬牙,同意她出宫。
“两个时辰,不要逗留。”
只有两个时辰?静言心中有些失望,也是万分感谢。她明白他在顾忌什么,父亲和叔叔在朝堂上有事,她应该避嫌的。选在这时见面,难免生出事端。可她担心叔叔的身体,很想去探视。
马车走到宫门,静言却突然叫人停下。其实,不去最好。或许,叫人去看看,回来告诉她情况便行了……也不妥,派人去,倒更像是信使一样。
罢了!顺其自然吧,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娘娘,你怎么了?”身旁的红儿问。
“没事,走吧。”
马车这才从新上路。
到了学士府,宫巡抚得到通报来接驾。
父女相见,却是以君臣之礼参拜。静言虽做了心理准备,也还是难受。礼毕,便马上要求去见宫学士。
房中,宫学士正要喝药。静言一见,便叫人端过来交给自己,亲自去喂。
“娘娘,不妥。”宫巡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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