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留在金陵的这些所谓的皇族远支,不过是被真正权力核心抛弃的边缘人物,在那些真正掌权者的眼中,根本上不了台面。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放下这个沉重的包袱,以李姓的身份重新开始,凭借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去拼搏、去战斗,为家族开创一个全新的辉煌?成为一代新贵,掌控自己的命运,这是多么令人热血沸腾的前景!
想着想着,二公子的眼神愈发坚毅,脚步也更加沉稳有力,向着李家的府邸一步步迈进,一场关乎家族命运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二公子五人来到大门三百码处停下脚步,值此动乱时刻,稍不留意,就可能被高度紧张的兵丁给ko了,那可真是悲剧了。望着眼前的李家大门,深吸一口气,让手下上前报号,“王家二公子拜访李大爷!”
那清脆的喊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敲响了一场未知风云变幻的前奏……
城楼上,值守的士兵们正百无聊赖地站岗,目光随意地扫向城外。突然,眼尖的守将瞧见了远处浩浩荡荡而来的一行人,待到靠近城门看清为首的竟是王家二公子时,心中猛地一紧。
听到对方报号,看到只有五人靠近,这才松口气,一抱拳:“王舅爷好,小得见过爷,容小得禀告,您稍候!”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转身,低声吩咐副将,:“守好大门!”
一路小跑着向城内府邸奔去,口中高喊道:“报——王家二公子到访!”
李公子此刻正在书房中翻阅着书卷,听闻这声禀报,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他放下手中的书,快步走出书房,径直朝着府门迎去。王二公子一行人刚至门口,李公子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拱手道:“大舅哥,今日前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一边说着,一边侧身将王二公子等五人热情地迎进府中。
王妹妹在闺阁中听闻哥哥到来的消息,亦是又惊又喜。这段日子以来,城中局势波谲云诡,人人自危,突遭如此变故,让她一直忧心忡忡。如今见到哥哥活生生地站在面前,眼眶不禁微微泛红,急忙莲步轻移来到前厅。
王二公子不动声色地与妹妹对视一眼,那眼神中快速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兄妹二人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尽显无疑。入座后,王二公子率先开口,言辞恳切地与李公子寒暄起来,从往昔的家族情谊,谈到如今的局势变幻,看似无意的话语中却暗藏玄机。王妹妹在一旁适时地轻声附和着,言语之间尽是对现状的无奈与担忧,为这场“攻心之战”添上了一把恰到好处的柴火。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王二公子神色一凛,目光紧紧地锁住李公子的双眼,大声说道:“子诚,你我皆是聪明人,如今这金陵城中,你我虽顶着这看似风光的头衔,实则不过是在混吃等死罢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子女,像我们这般身不由己,继续在这毫无希望的泥潭中挣扎吗?”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愤与不甘。
王二公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妹子的姑娘,年纪尚小便被当作了联姻的工具,早早地断送了自己的幸福。可你想过没有,我们的儿子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便是我们的宿命吗?不!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若想摆脱这如枷锁般的命运,唯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像我一样,投靠过去!
一起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打下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江山。到那时,我们的子女婚事便能由自己做主,不必再受这无端的摆布,如此方能畅快淋漓地活一回!你意下如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蛊惑与煽动,眼神中满是期待地望着李公子,等待着他的答复,一场关乎家族命运走向的抉择就此摆在了李公子的面前……
内室之中,李公子的妻子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声音哽咽地劝说道:“子诚,你看看我们如今的日子,虽顶着这皇族远支的名头,可又有什么用呢?每日被困在这金陵城中,守着这祖宗的基业,却毫无作为,只能看着子女们的未来也被这无尽的束缚所禁锢。”说着,豆大的泪珠从她脸颊滑落,她紧紧拉住李公子的衣袖,“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们的孩子继续走我们的老路,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吗?”
李公子静静伫立在原地,听着妻子那如泣如诉的话语,只觉心中仿佛被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刺入,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迅速蔓延至全身。他自小就展现出非凡的才情,吟诗作画、策论兵法无一不精,胸怀治国安邦的宏伟壮志,仿若一只羽翼渐丰的雄鹰,渴望在广袤的苍穹中展翅翱翔,搏击长空。
奈何身处这金陵旧地,往昔的繁华和家族庶出宿命却如沉重的枷锁,将他紧紧束缚,让他一直无法尽情施展自己的满腔抱负,只能在这一方天地中,碌碌无为地守着这看似安稳却令他满心憋屈的日子。
此时,妻子的话恰似一把精巧的钥匙,在不经意间开启了他心底深处那扇被岁月尘封已久、渴望改变的门扉。往昔那些被压抑的豪情壮志,一时间如汹涌的潮水般在胸腔中澎湃翻涌,冲击着他的灵魂。
王二公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急切,连忙趁热打铁地说道:“子诚,你看看这天下大势,如今动荡不安,各方势力纷争不断,可这也正是我们改变命运的绝佳时机啊!只要我们当机立断,投靠过去,以你我的能力,再加上我们手中现有的力量,何愁不能在这乱世之中崭露头角?
我们定能在沙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建立不世功勋,开创一番属于我们自己的辉煌伟业。到那时,我们便可名垂青史,让世人敬仰,再也不用困于这小小金陵,空负一身才华。” 王二公子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来回踱步,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李子诚身姿笔挺地站在堂中,双手背于身后,听闻王二公子的话语,他微微颔首,坚毅的脸庞上,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在心中权衡着利弊得失。片刻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骤然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仿佛是下定决心要冲破眼前这混沌的局面。
他开口说道,声音沉稳而坚定:“大舅哥,你所言极是,我李子诚又何尝甘心在这平庸的日子里继续沉沦下去?只是这其中的门道,我们需得细细思量。我们主动去投靠,固然是带着诚意,可若不谋划周全,怕是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所以,我们该以何种条件去投靠,方能确保我们的利益得以保障,地位得以稳固呢?这一点,还需大舅哥拿个主意。”
王二公子听闻此言,停下了来回踱步的脚步,双手抱胸,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那波谲云诡的局势。良久,他缓缓说道,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
“依我之见,官职的高低,在当下这个时候,倒还不是最为关键的因素。毕竟,若没有实际的根基,再高的官职也不过是空中楼阁,随时可能崩塌。我们如今手中握有的这千把人,那可是我们多年来积攒下的心血,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这股力量,必须要牢牢地掌控在我们自己的手中,万不可轻易交予他人。只有这样,我们在投靠之后,才有与对方谈判的底气,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
否则,一旦失去了自己的力量,我们就如同那无根之萍,在狂风暴雨中漂泊无依,只能任人随意地摆弄,最终泯然于众人矣,之前所有的抱负与理想,都将化为泡影。”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担忧以及对未来的审慎。
李子诚挺直了腰杆,双手紧紧握拳,脸上满是赞同之色,重重地点头应和道:“大舅哥这一番话,可谓是切中要害。咱们这千把兄弟,皆是我多年来费尽心血、悉心培养出来的精锐之士,他们跟着我一路摸爬滚打,对我忠心耿耿,是我们在这乱世之中最后的依仗,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拱手让人。”
说到此处,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中透出一丝坚毅与狡黠,“再者,那破仙弩,咱们也得留个心眼儿。大型的破城弩,为表诚意,交出去无妨。但那些小型的破仙弩,可是我们隐藏在暗处的底牌,关键时刻能发挥出奇效,这是我们未来发展的关键保障,无论如何都坚决不能交出去。
毕竟,人没了可以再招募,扩充五千兵力对我来说虽说有些挑战,但也并非完全办不到。然而,良将难求啊!如果没有优秀的将领统领军队,再失去了镇军的破仙弩,我们的军力就会变得不堪一击,如同风中残烛,在这各方势力的虎视眈眈下,根本没有丝毫的自保之力。”
王二公子听着妹夫李子诚的话,不住地点头,双手不停地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眼神交汇,眼中皆是对未来的谋划与期待。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合计,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每一种可能都考虑周全,终于,他们达成了共识。
随后,李子诚和王二公子整顿好行装,身后是那千名身姿挺拔、神情肃穆的士兵,以及威风凛凛、散发着冷冽寒光的大型破仙弩重器。他们神色坚定,列队欢迎民勇代表进入,之后李公子得王公子毅然决然地朝着民勇的营地进发,迈出了这改变命运的关键一步。
军师得到消息后,不敢有丝毫怠慢,亲自率领一众亲信,快步走出营帐,前去迎接这两位主动来投诚的贵客。只见军师满脸笑容,那笑容中透着真诚与欢迎,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拱手行礼,言辞恳切地对两大家族的投靠表示出热烈欢迎:
“李公子、王二公子,你们能在这关键时刻选择加入我们民勇,实乃我民勇之幸啊!我代表全体将士,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欢迎与敬意。”
说罢,他微微侧身,抬手示意身后的营帐,“两位放心,你们的选择绝不会错。我在此当场承诺,定会尽快落实两大家族在我们民勇之中的地位和权益,让兄弟们都能看到你们的诚意与价值,日后我们共同进退,携手共创大业!你们二位可以打起将旗,自掌一营之兵,当然能够多募兵也无不可,只要自己能够养活,器械目前也只能自筹。”
在徐州城那戒备森严的府衙内,王新分身和军师们齐聚一堂。大堂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或沉思或激昂的面庞。军师们手持地图,比划着徐州城和金陵的位置,详细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王新分身坐在主位上,眼神坚定而深邃,静静地听着军师们的汇报。当听到徐州城已被成功占据,金陵大半也已落入手中时,他微微颔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手下的各位寨主、老兵和军师们,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建议起来,武的建议直接将大本营移到金陵,沾沾旧都城的气运。
军师们考虑得长远,建言秘密竖立旗号,让手下的将领们有个名份,这样可以正大光明地募兵,毕竟俗世众人当兵就是为了几两碎银,养家糊口,不过好在大部分民勇都在山上有地、有林,家人在镇上集市中有小买卖,军心很稳。至于新招募的民勇预备役,都是徐州城周边的,眼界有点高,人也有些飘,人在大城边,自然把自己当成大城人,当兵怎么也得有充足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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