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子昨晚遇刺的消息,径直在京城传开了。
承德殿——
“陛下,臣听闻大世子昨晚遇刺,怎么这巡抚司这么不尽职,让堂堂世子府遭了行刺,是不是得该换人了!”周程讥讽道。
“要是这样,咱们京城住着怎么能安心。”另一个老臣也出言道。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吵得东方曜头疼。
“好了,此事巡抚司确实失责!暂停顾敬安司丞一职,待查明清楚再行恢复。众卿觉得巡抚司暂时先由谁掌管?”东方曜皱眉道。
“微臣觉得吏部的关文兴,为人正直,有勇有谋,可作为巡抚司司丞一职。”出言的是左御史左谦。
“微臣附议。”周程也出言道,关文兴这个人他也听说过,此人廉政公明,是个难得的人才。
“既然尔等同意,那孤就将巡抚司暂由他掌管。”东方曜郑重其事地说道。
“听说昨夜还抓到了一个活口,将此人交于大理寺傅中奎,大世子遇刺一案由他严查!”
“陛下英明。”几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大理寺卿傅中奎一向公正严明,交于此人办案,大伙都放心。
“没事就退下。”东方曜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几个老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也告退了。
“岂有此理!堂堂世子府竟遭了行刺!是真不把孤放在眼里吗!?”东方曜勃然大怒,方才周程携着几个老臣过来,不就是想着逼迫他,给大世子一个交代!
“陛下息怒,安国公毕竟是大世子的舅父,生气也是理所当然,如今他手下还握着一部分兵权,也不好同他有了间隙。眼下这些刺客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北冀向来对我东离不怀好意,这件事是不是有份也不好说。”安公公安慰着。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各个公子对储君之位窥视,可他们都是孤的骨肉,如今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孤不得不防!”听着安公公说道,东方曜也头疼!
突然一个公公进来汇报:“陛下,公子宇求见。”
宇儿?他怎么回来了,“快请他进来。”
那公公便出去请东方宇进来。
“儿臣参见父王。”东方宇向着东方曜行礼着。
“宇儿无需多礼,荆州那边查得如何?”东方曜质问着。
“儿臣此次回来,就是向父王禀告荆州的事。”说着东方宇把搜集到的资料一一呈上给东方曜。
“掌管荆州的刺史是孙有康,此人多次中饱私囊收受贿赂,儿臣顺着线索发现,孙有康曾多次向旁边的虞州宋提辖贿赂大量的钱财,买通底下的官员一起隐瞒贪污救灾银两。父王可知宋提辖是谁?宋提辖宋南彦是刘贵妃娘娘的妹夫。”东方宇一五一十地说着。
东方曜看着呈上来的资料,详细地记载着几个官员贪污受贿的银两、时间顿时勃然大怒!
“真是反了!一个个地真当孤死了吗!”说完生气地把那些资料扔出去好几米。
东方宇镇定地问着:父王,那虞州这边还要继续查吗?怕是跟京中不少人有关联……”
“查,给孤继续彻查!不管是谁,都给孤揪出来!”东方曜狠狠地说道。
眼下国库已经空虚,这帮人还敢在他眼皮底下贪污救灾银两,万一跟北冀打起来,他拿什么物资给将士们上战场!这个王位他还没有坐够!不能这样垮了!
“是,儿臣遵命。”东方宇回应着。
“父王,儿臣听闻昨夜王兄在府里遭遇刺客,这是真的?”东方宇继而问道。
“嗯,稷儿原本身体就不好,现又遭遇危险,宇儿有时间陪父王过去走一趟。”东方曜转而慈祥的说着。
“是,父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东方宇行礼后随即转身,一脸沉稳地走出了承德殿。
“你说昨夜的事宇儿有没有份参与?”东方曜看着东方宇离去的背影,疑惑地对着安公公说道。
“要说这公子宇,虽然性格安静不太与陛下亲近,但是向来光明磊落,也从不与其他大臣交言过深。要说这才华干练,恐怕其他公子比不过公子宇,只是公子宇的母妃身份确实低了些……”安公公谨慎地说着。
东方曜听着安公公的话没有出声,安公公说的这些他也明白,只是他对宇儿说不上喜欢也不知为何,宇儿一向与他较为冷淡他也心知肚明。宇儿那犟脾气与他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或许是不太喜欢另一个的自己。
昭华殿--
“听说稷儿昨晚遇刺,现在如何了?不行,本宫要去看看。”说着王后就要起身。
“母后,您现在身体不适不可以出去,世子哥哥那边已经派人来了消息,眼下已经无碍。”怀柔劝诫地说着,母后现在病重,再出去感染了风寒,怕是更加危险。
“可是……母后还是放心不过。”王后忧心地说着。
“一会儿臣过去瞧瞧世子哥哥,母后可放心。您好好地养病,不然世子哥哥那边又要担心您了。”怀柔继续安慰地说着。
王后觉得怀柔说的也有道理,她要是过去一会还得稷儿来照顾她就不好了。
“好,怀柔给你王世子哥哥一会带些他爱吃的栗子糕过去,让他好好养伤。”王后慈爱地说着。
拜别了王后,怀柔也朝着世子府而去了。
出宫的马车上,辉夜出声问道:“公子,您说昨晚大世子遇刺一事是何人所为?听说还抓了一个活口。”
“眼下谁都有可能,包括本公子。”东方宇不假思索地说着。
“这跟公子有什么关系?!”辉夜不解,他没有收到公子发出去的命令,自然觉得不是公子所为。
“眼下王兄病重,好不容易有一丝希望,你觉得其他人能放过机会?!储君之位是多大的诱惑,只要本公子还姓东方,这自然成了怀疑的对象。父王交由傅中奎严查此案,也是不相信任何人!”东方宇平心气和地说道。
“还是公子看得透彻。”辉夜自愧不如。
云镶殿里——
刘贵妃勃然大怒:“说,是不是你指使人去做?!”
“母妃,儿臣只是想着破坏掉那些药,谁知竟然变成这样!”东方启此刻有些慌了,听说昨晚大世子还抓了一个活口,万一把他供出来就麻烦了!
昨晚的事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此刻世子府已经被周程和关文兴派的人围得严严实实,他找人去探了消息也没有找到这人关在世子府何处。
“启儿真是糊涂!你以为那三小姐为何在世子府炼制药材,世子府暗处有周程的人,周程掌握兵权多年,他可不是吃素的!”刘贵妃对东方启真是恨铁不成钢。
“母妃,现在如何是好?”东方启心急地说着。
“派去的都是死士,不会活着,而且这些死士你不是说借着凌奇的人吗,他是北冀的人,要怀疑也不会怀疑到咱们身上!这恐怖是大世子为了引蛇出洞叫我们故意乱了阵脚!先静观其变!”刘贵妃分析得头头是道。
“还是母妃明白,”东方宇说着。
“派人盯着凌奇,如有异动……”刘贵妃对着东方启使了个眼神。
“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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