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道黑影小心翼翼地趴在玉芙殿的屋顶上。
“娘娘,那女大夫,您说她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宫女华蓉的声音如同蚊蝇一般,谨慎地问道。
“若真师傅的医术高超,这么多年,连太医都瞧不出陛下有什么问题,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本宫不信她的医术能比若真师傅还厉害。或许是老二故弄玄虚,故意找来一个小丫头,想让咱们乱了阵脚。”
若真师傅?
这是何方神圣?
那黑影竖起耳朵贴着瓦片仔细听着。
“娘娘所言甚是。”
“不过还是让人严加监视,切不可有丝毫差错。”卢后的语气严厉得如同寒霜。
“嗯,奴婢知晓了。”
“王公公那,让他收敛点,别让老二抓住了什么把柄。”
“好,奴婢明白。”
随后宫女替卢后宽衣,伺候她入寝。
那黑影眼见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便离开了。
“还是得赶紧回去,免得幽莲那边出什么状况。”姜子鸢神色紧张。
没错,这黑衣人是姜子鸢假扮的。
姜子鸢她们入宫时,带进来的包袱被人一一盘查,夜行衣没法藏匿。但她们装衣裳的几个包裹都是由一大块黑色的布包着。
幽莲利用那些黑色布块以及带来的银针,经过这两日,终于赶制出了一套夜行衣。
虽然针线略显粗糙,但好在也是一套完整的衣裳。在夜色的掩护下,也看不出那蹩脚的针线活。
萧柏桓将监视姜子鸢的护卫重点部署在宫殿门口,宫殿围墙则每隔一段距离便安置一个护卫。然而,那些护卫站久了,难免会心生懈怠,或是心不在焉;又或是让同伴帮忙看守,自己则如那偷闲的猫,找个角落去休息了。
这不,姜子鸢瞅准机会,犹如一只灵活的小猫,眨眼间已借助轻功翻墙出去。
姜子鸢有段时间,和幽影学了轻功,如今轻功倒是不错。
可从玉芙殿出来,往她住的紫兰殿隔着好远的距离,而且宫里到处有巡逻的士兵,姜子鸢就是轻功再好,也不敢那么嚣张地在宫里穿梭自由。只能一边走一边躲藏。
待走到一处假山时,突然一只大手如铁钳般从后方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紧紧钳住了她的双手。
她刚想挣扎,便听到一阵低沉的声音,“别叫,是我。”
姜子鸢闻声,心下一惊,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可不正是萧渝?
“你怎么来了?”姜子鸢将他的手拽下。
萧渝刚想说话,便听到巡逻士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将姜子鸢拽入旁边幽深的山洞之中。
待脚步声走远,才低声道:“不稀罕我来啊?”
“二公子该不会是来宫里找小宫女幽会?”姜子鸢打趣道,没回他话。
“没个正经的!”
“你是不是?然后恰巧被我撞见了。”
“嗯,没错,本公子来找你这个小宫女幽会。”萧渝含笑望着她。
姜子鸢脸色微红,随即又想到,她穿着夜行衣,这家伙都能认出她?
难不成他在她身上装了一双眼睛?
“你怎么认出我的?”
“我的人,我还能不认识?”萧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其实他本是凑巧路过,瞥见一个行迹鬼祟之人,不知意欲何为,遂心生好奇,决定尾随其后。不曾想这人竟是姜子鸢。她那轻功,那动作,他一眼便识。
“……”某人说话,总是让她如鲠在喉,无言以对。
“你这两日在忙些什么?”姜子鸢赶忙转移话题,试图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她只是随意问起,可某人却有些心虚。
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姜子鸢,今日他去见了叶天漫,虽然是公事,可他总觉得心虚。想老实交代,又怕说出来姜子鸢误会、多想,最终决定没说。
“想你啊。”
“……”姜子鸢再次无语,也不知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是真的想你,哪里像你个没良心的。”
“抱紧我。”萧渝突然语气低沉,附在她耳边道。
姜子鸢的心砰砰乱跳,哪里能抵抗得住他的诱惑,竟鬼使神差地环住他的后背。
这一举动令萧渝心情大好,他拉下了她的蒙面巾,低头亲上了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唇瓣。
就两日没见,他已经觉得好久,好想尝尝她的甜味。
“别,一会被人看见了。”姜子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赶紧推开他。
那些巡逻的士兵久不久经过,主要是每次两人亲吻都太忘我了,她真怕发出点什么动静被人看见。
萧渝尝到了甜头,哪里肯摆手,他的声音沙哑,再次引诱着,“就一会。”
可萧渝说的一会,每次都是好久。
姜子鸢不想由着他,可这家伙根本不等她是否同意,继续吻上她,手已经不知觉得搂紧她的腰身,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全部贴在他身上。
姜子鸢心惊胆颤,也不敢推搡他,生怕弄出别的什么动静来,最后只能妥协。
又黑又窄的山洞里,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又充满着暧昧和刺激。
池边偶尔有青蛙的低喊声发出,那声音仿佛是在为他们的爱情伴奏。若是仔细听,肯定还能听到两人微弱的粗喘声,那声音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若隐若现。
只是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两人就像在黑暗中偷欢的鸳鸯,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
两人沉醉其中,直到巡逻的脚步声传来,两人如梦清醒,遂停下来,紧紧靠在对方身上。待巡逻的脚步声远去,又接着投入那欢乐之中。
一炷香后吻毕,两人心满意足地紧紧相拥,感受对方的温度,感受对方的美好。
待两人呼吸平稳后,萧渝才想起来一件事,“凝双打了你?”
“嗯,不过被我教训她了。”姜子鸢没想到萧渝的消息那么灵通,也没瞒他。
“还痛不痛?”萧渝伸手触摸她的脸蛋,眼里皆是心疼,只是太黑看不见。
“不痛了,我哪里那么娇弱。”
“被人欺负了,不必忍着。出事了,我兜着。”
在他心里,姜子鸢就是那心头宝,他连一根手指都不舍得碰,萧凝双竟然敢打她!萧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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