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的心像是被揉碎了,感觉锥心刺骨,痛不可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
“哥···”
小马死命的拉着刘燕,生怕她会因着担心刘熊不肯离开。
若是刘燕在他眼前出了事,以后他还有什么脸去见聂芊芊。
为首的黑衣人做了几个手势,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便快速分成两拨,一拨人前去追刘燕和小马,剩下一拨人去解决刘熊和大马。
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团伙,显然,没少干这种事情了。
刘熊只觉得浑身冰冷,这样有预谋有组织的团伙,他真能拖得住吗···
几个黑衣人行动迅速,刘熊眼看着三人离他越来越近,瞳孔中对方手里的木棍逐渐放大。
刘熊紧紧握着手中的木棍,使出浑身力气,死命的挥舞着木棍向黑衣人袭去,黑衣人丝毫不惧,提起自己手中的木棍抬起迎上,马上两个木棍就要相撞,这是纯力量与力量的对决!
带着刘熊全身力气的木棍就要碰上黑衣人的,却见黑衣人发出吃痛的声音,身子一低,躲过了刘熊的木棍。
刘熊本就用了浑身的劲,木棍落空,因着惯性,刘熊失了重心,身子跟着木棍一起倒向一边,啪叽,摔倒在了地上。
刘熊揉着屁股,有些懵逼。
对方那狠毒的眼神,那迎面冲来的煞气,不是要和我硬碰硬吗?
怎么突然闪躲了,害他摔了个大屁蹲。
我靠,用这招?!真是兵不厌诈。
刘熊快速爬起身来,举起木棍准备继续迎战,岂料,当他站起身后发现,全场只有他和大马两个人站着,其余几个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捧着自己的腿部嗷嗷呼痛着。
刘熊回头看着大马,见到大马同样一脸震惊和懵圈。
刘熊低头看看自己的大手,难道是自己的力量外泄,将几人都震倒了?
很快,他使劲的摇摇脑袋,想把脑子里的水晃出去。
刘熊环顾四周,发现去追刘燕和小马的那三人同样倒地,痛苦惨叫着,小马拉着刘燕跑了很远,才发现根本没人追他们。
为首的彪哥右脚剧痛,他方才感受到一股劲风袭来,什么都没看清,右脚便被打中,他被迫倒地,在地上寻找打中他的东西,才发现不过是枚普通的石子。
多年经验,他立刻反应过来,有人在暗处帮他们,是个使用暗器极厉害的高手。
他恨恨的抬起头,不甘心的再次站起,哪知还没直起身子,左脚再次被打中,这次的力道更深,已然伤了骨头。
他彻底怕了,他能收钱打人,靠的就是自己的一身拳脚功夫,对方在暗处,几个石子就让他们兄弟几人倒地,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刘熊和刘燕四人终于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暗处帮助他们。
四人原本绝望死寂的心重新跳动起来,小马差点哭出声。
趁着几人倒地,刘熊和大马架着牛车接上去而复返的刘燕和小马,飞逃而去。
老黄牛的屁股被疯狂的拍打着,拍的通红,它这辈子都没跑的这么快过。
刘熊在牛车上不忘记回头,抬起双手对着后面的空气叩拜,嚷着:“多谢高人搭救!多谢高人搭救!”
几人跑远了后,为首的黑衣人知晓行动失败,这几人既然有高手相助,他们回去退了定金,这单不接便是了。
彪哥大喊道:“小人不识这几人有高人庇佑,这单我们不接了,高人可放我们离去了吧。”
回应他的是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声音似远似近,又似从四面八方传来,充满了沧桑与神秘之感,让人听着便心生敬畏。
“若无人庇佑,你们便可收钱伤人吗?”
彪哥不知高人在那里,只能对着面前的一团空气,急急忙忙的解释着,“小人收钱伤人自是不对,可小人从未伤人性命,不过是让人腿脚伤个一年半载,没什么大事的。”
苍老的声音带着怒意,“伤个一年半载便不是大事了?呵呵呵···”
几道飞石从远处袭来,精准的打到每个黑衣人的右腿和右手之上,顿时,场上一片惨叫声。
“老夫封了你们的右臂和右腿的经脉,十年的时间便能解开,你们说的,不是什么大事,算是对你们作恶的惩罚。”
“这家人我护着了,回去告知你们道上的其他人,再有人打他们主意,便是一样的下场。”
几人感受着被封的静脉,内心震惊于这神秘人的武功,纷纷跪下磕头求饶,“小的们知道了,小的们知道了!”
“你们便去衙门自首吧,是谁雇佣的你们,全部如实招来!以后再行恶事,性命不保!”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神秘人说完这句话,四周便恢复了一片沉寂。
彪哥一直低着身子,等了许久都未听到神秘高人再发话,知晓神秘人已离开,便和兄弟几人互相搀扶着狼狈的溜走了。
远处一个高高的大树上,老乞丐翘着脚,喝着小酒,自言自语道:“这几顿饭的恩情老乞丐可就算报了。”
彪哥眼中都是怒火,道上默认的规则,不对有背景的人动手,两兄弟交钱时保证的好好的,这家人不过是普通的乡下人,他们这才会接单。
没想到这家人竟然有这样一位高手守护,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
“蠢货!”
彪哥怒意滔天,这两个蠢货,害的他们兄弟几人全部重伤,未来十年都带着残疾,此仇不报,他死了都咽不下这口气!
县衙内,唐大人还未离开,点着烛火翻着卷宗。
县衙里事务众多,很多案子都没有线索头绪,就比如他手中的这个案子,报案者是回家的途中遇袭,被暴打一顿,需卧床静养半年,除了知道是几个黑衣人打的他,其他信息一概不知,这让他从何查起啊。
“哎···”唐大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唐大人的小厮阿福劝道:“大人,夜深了,今日便到这里吧,您晚饭还没吃呢。”
“没有胃口。”
阿福:“大人没有胃口也应吃一些,否则好不容易养好的眩晕之症又该犯了。我下午时去刘家小馆买了一份酸菜肉片汤来,现在还温着呢,大人可要吃一些?”
阿福能跟着唐大人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心思细腻,知道唐大人没有胃口时酸菜肉片汤能开胃,在唐大人事务繁忙时便会备着。
唐大人听到酸菜肉片汤才缓缓点点头,阿福赶忙将菜端上来,喝着酸酸的汤水,唐大人吃进去了一些。
“这刘燕和芊芊丫头家的饭菜真是珍馐美馔,对了,他们这生意如何了?”
阿福最初是没将聂芊芊太放在心上的,一个偶然搭救了县令大人的小娘子,县令大人贵人事多,过段时间怕就会忘记了。
谁知这小娘子是个厉害的,又是送菜又是送药又是从补品的,不贵重却很有心意,每次都送到唐大人的心坎上,一次两次便罢了,可她硬是坚持的送了数月,久而久之,唐大人便将两人记在心上了。
阿福还从未见过唐大人与其他任何百姓建立这样的联系。
阿福人精似的,知道唐大人关注聂芊芊他们,早就打听好了,“他们那生意极好,每日客人都是络绎不绝的,我去过几次,小饭馆内基本都是坐满的。”
唐大人闻言微微笑了笑,“这个小娘子是个有本事的。”
唐大人正吃着,听见县衙外鼓声震动,有几人大声的哭喊着。
“我们要报案!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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