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庄园外。
听完管家的回复,威斯坎普转身就走。
森萨博和尤克斯顿领着下属们,浩浩荡荡地跟在威斯坎普身后。
为了避免被林重各个击破,无论去哪,威斯坎普都会带齐装备人手。
虽然出行有所不便,但是安全性大大增加了。
走出数十米,脱离罗斯庄园的监控范围,威斯坎普骤然暴怒,一拳砸断路旁某棵碗口粗的大树:“该死的糊涂老狗!”
说话之际,威斯坎普双目喷火,胸膛起伏,显然气得够呛。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拒绝,也是第一次吃闭门羹。
对心高气傲的威斯坎普而言,分外难以忍受。
他甚至想冲进罗斯庄园,狠狠揪住德里克的衣领,当面问清楚原因。
但也只能想想。
发生昨晚那档子事后,德里克加强了罗斯庄园的安保措施,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保镖,守得风雨不透。
倘若威斯坎普恃强硬闯,能不能成功先不管,肯定会彻底得罪罗斯菲梅财团,进而把他们推到对立面。
正因如此,威斯坎普才强忍怒火,没有当场发作。
森萨博和尤克斯顿悄然后退,尽量离威斯坎普远点,免得被后者的怒火波及。
“走,去以赛亚财团总部。”
威斯坎普并未注意到两个心腹的小动作,发泄一通后,总算恢复了冷静,大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轿车。
“轰隆隆!”
伴随着马达轰鸣声,密情局的车队驶离罗斯庄园,向远处疾驰而去。
德里克避而不见,确实令威斯坎普觉得非常挫败,可也同样使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接下来,他必须尽量说服以赛亚财团和格伦多尔财团,阻止薇罗妮卡重新掌控十二宫。
因为一旦林重获得十二宫的支持,那么就相当于如虎添翼,对密情局和众神会来说将是巨大打击。
半日后。
塞纳河上。
一艘白色游艇慢悠悠地航行着。
林重盘腿坐在船头,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眼帘微阖,表情平静,心神皆沉浸于空灵忘我之境。
精纯至极的内息通过大小周天,注入五气循环,又经由五气循环传遍四肢百骸,抵达全身各处。
他体表浮现一层若隐若现的毫芒,随着呼吸膨胀收缩,膨胀时变成半透明,收缩时则如同液体般在肌肤表面流淌。
“扑簌簌!”
一只海鸥降落在林重面前,偏头看着这个奇怪的人类。
它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类会全身发光。
或许是经常被游客投喂的缘故,它并不害怕林重,反而挪动肥硕的身子走来走去,寻找并不存在的薯条,偶尔用嘴啄啄甲板,制造刺耳的噪音。
林重没办法继续修炼了,睁开双眼,抬手一招。
海鸥还没反应过来,便落入这个奇怪人类的掌心。
它顿时惊慌失措,一边“嗷嗷”尖叫,一边扇动翅膀试图逃跑。
林重曲指弹了弹这只肥硕海鸥坚硬的喙,算是打扰自己修炼的惩罚,然后把它轻轻往天上一抛。
逃出魔掌的海鸥屁滚尿流地飞远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临走前它在甲板上留下了一摊鸟屎。
林重嘴角抽了抽,挥袖甩出一道无形的劲气,摄起河水将鸟屎冲洗干净,这才转身回到舱室内。
碧落、薇罗妮卡、伊莉雅以及办事归来的金蝎正在打麻将。
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因此四女穿得都十分清凉。
放眼望去,当真是活色生香,风光无限。
林重对她们的游戏不感兴趣,自顾自地在旁边沙发坐下,脑中想着后续计划。
“自摸!”
薇罗妮卡忽然发出一声大喝。
而在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她面前的钞票已经叠了厚厚一摞。
碧落冷着脸,把仅剩的两张钞票甩给薇罗妮卡,咬牙切齿道:“我不玩了!”
竟然连输十三把,简直惨绝人寰,毫无参与感和体验感。
面对薇罗妮卡火热的手气,伊莉雅和金蝎虽然也输了不少,但是都不像碧落这么倒霉,连本钱都输得干干净净。
薇罗妮卡喜滋滋地数着钞票,不时用手指沾沾口水,跟个守财奴似的。
其实相对于薇罗妮卡所拥有的庞大财富,这点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她主要是喜欢赢钱的感觉。
“你真的是第一次玩?”
碧落双臂环胸,上下打量着薇罗妮卡,满脸狐疑之色。
“第二次。”
薇罗妮卡专心数钞票,头也不抬地答道:“以前去炎黄的时候,陪盈盈、薇薇玩过,我觉得很有意思,所以专门买了张麻将桌。”
“好吧。”
见薇罗妮卡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碧落猛地握紧拳头,生出一股想打人的冲动。
当输家的滋味太讨厌了。
不管是在人生中还是麻将桌上,她都不想成为输家!
钞票数到一半,薇罗妮卡忽然停下动作,侧着脑袋认真回想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从头开始数。
“你身上有钱吗?”
碧落在旁边看着薇罗妮卡数钞票,突然开口询问林重:“能不能先借给我?等我赢了就还给你。”
林重看了碧落一眼,又瞅了瞅第三次重新开始数钱的薇罗妮卡,突然感觉她们两个简直是卧龙凤雏。
一个又菜又爱玩,一个数钱都数不明白,不是卧龙凤雏是什么?
林重伸手入怀,取出几十张以备不时之需的现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被碧落急不可耐地抢了过去。
“我有钱了,再来!”
她把现金往桌上一拍,旋即单手给头发打结,一只脚踩着椅子,使劲搓了搓脸颊,尽展赌狗风采。
不知数了几次钱的薇罗妮卡淡淡一笑,示意伊莉雅和金蝎码牌,仪态优雅自信,充满胜利者的余裕。
时间像塞纳河水一样流淌。
转眼便过去了两个小时。
碧落披头散发,双眼无神,烂泥似的瘫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怀疑人生。
毫无疑问,她又把钱输光了。
“我出去散散步。”
她不敢看林重,穿好外套,拿起片刻不离身的苗刀,匆匆走出舱室,背影透着一股子意志消沉。
林重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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