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6是因特尔七八年六月发布的。
基于三微米工艺,拥有两万九千枚晶体管,时钟速率高达 10 hz,以及 16 位带宽的先进处理器,也是x86架构的开山鼻祖。
好吧,虽然距离8086发布还有两个多月,但眼下用“先进”和“高达”这两个词,已经不合适了。
因为8086除了时钟速率,带宽、架构和指令集的丰富程度,都被内陆即将在各大学术期刊和杂志上公布的jie7515芯片,远远的甩在身后。
jie7515是我们自研微型处理器的正式定名。
其中“jie”是致敬珠算之父朱杰明。“75”是对外公布数据中,微型处理器项目的立项时间1975年。“15”是该项目的第十五个版本。
这一“命名”明确的向外传达了,我们的自研微型处理器前后经历了两年多的研发,历经了十五个版本的迭代才最终定型。
如果感兴趣的“人”,有足够的情报收集能力,就能查到,从七七年年底开始,内陆就已经有多批次基于jie7515芯片搭建的小微型计算机配发至全国范围内的十几家单位。
时间进入78年后,配发的速度进一步加快。
随随便便一查,就能查到三十多家单位已经实际配发。同时还有更多的单位,正在派遣人员进行操作培训。
另外,还向港岛三所高校外销了十五台。
这些信息足以说明,内陆已经有了批量生产的能力……
曲卓拿到利亚姆给的照片,初时看的很用心,但很快便失去了兴致。
把摊开排列照片拢到一起,很随意的问:“因特尔的下一代处理器?”
“是的,有什么感想?”利亚姆满怀期待。
“失望。”曲卓把照片扔到一旁。
“失望?”利亚姆很意外。
“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因特尔的新一代处理器,采用的是三微米制程。” 亚伦克鲁格插言。
“制程不代表什么。另外,三微米制程并没有多先进。”曲卓话说出口,见亚伦克鲁格似乎不信。继续说:“jie7515最初的设计,同样准备使用三微米制程。
但很可惜,掩膜技术没有跟上。为了保证良品率,只能选择五微米,时钟频率也降到52。”
“如果采用三微米制程呢?”亚伦克鲁格问。
“12hz。”
“哇哦~” 罗德琳·伯顿发出一声惊呼。
“你们的掩膜技术,是卡在相机的光学组件上吗?”亚伦克鲁格出言试探。
“光学组件?”曲卓短暂的错愕,摇头说:“不,相机制版已经是淘汰的技术了。我们采用的是激光束光绘技术,也不存在技术上的难关。问题出在高纯度耗材和稀有原料上。”
“……” 亚伦克鲁格点点头。
“你叫我来,就为了这玩意?”曲卓示意桌上的照片,看向利亚姆。
“我以为你会感兴趣。”利亚姆的眼神很无辜。
“瞎耽误工夫。”曲卓起身作势要走。
为什么是“作势”?
因为刚才亚伦克鲁格拿出照片的一瞬,曲卓看到他提包里还有一沓照片。
分析那些照片,有可能是8086其它单元的设计图,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更有价值的“资料”。
不出所料,亚伦克鲁格快速与利亚姆交换了下眼神,开口道:“请等一下。”
喊停了曲卓,亚伦克鲁格拿出了提包里剩余的照片……
照片里同样是拍摄下来的原始设计图案,曲卓先大致翻看了一遍,在桌上摊开。
排列拼接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半边眉毛挑起:“有点意思,一台步进式光刻机?”
“最先进的光刻机。”利亚姆补充。
“你一外行,少说话。”曲卓嫌弃的看了眼利亚姆。重新打量照片上的图纸,用同样带着些嫌弃的语气说:“gca公司的东西吧?rough。”
“rough?nonono,这是全世界范围内,最精密的仪器。” 亚伦克鲁格不赞同的摆手。
“roughness and precision are retive”曲卓嘴角翘起,似笑非笑的说:“你只要品尝过内陆八大菜系中任意一个,就知道所谓的法国大餐,跟猪食没有任何区别。”
亚伦克鲁格不理解“八大菜系”是什么意思,目露费解时,曲卓问利亚姆:“还有别的吗?”
“这还不够吗?”利亚姆示意桌上的照片。
“切~”曲卓撇撇嘴,起身奔房门走的时候,向后摆了摆手:“拜拜~”
见曲卓半点留恋都没有,甚至都不愿再那些照片一眼,亚伦克鲁格和利亚姆再次交换了下眼神。
短暂的沉默后,亚伦克鲁格开口:“看来内陆不论是集成设计,还是先进制程加工,取得的成就都远超我们的判断。”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利亚姆很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之前给本土的报告中,给出了亚伦克鲁格相同的判断。但很可惜,本土那帮学者和技术官员,觉得他一个情报人员,对集成电路及相关产业缺乏最基本的了解。
所以,拿他的报告当笑话看。
要不是阿尔弗烈德和艾奇尔教授俩人,亲眼见证了内陆通用性计算机的强大,并且给出了极具专业性的高评价,估计现在利亚姆的那份报告,还在某个角落里吃灰呢。
“你认为,他刚才说的那些,可信度有多少?比如,12hz的时钟频率。”亚伦克鲁格看向罗德琳·伯顿。
“从参数和可行性方面分析,完全没有问题。甚至……”罗德琳·伯顿稍稍措辞了一下,补充:“我认为12hz,远没有达到那款处理器构架的上限。”
“基于性价比的取舍?”亚伦克鲁格问。
“我想,是的。”罗德琳·伯顿点头……
曲卓依靠“先知先觉”狠狠的忽悠了一番英国佬,回房间看了会儿电视。墨迹到快十一点,换上西装下楼。
在大堂稍微等了一会儿,隔着旋转门玻璃看到了曲久勷的那辆宾利。
等他走出酒店,司机阿宾已经小跑着拉开了右后门。
“最近做什么亏心事了?”曲卓瞄了眼阿宾,偏屁股坐进车里。
“没,没有,没有。”阿宾连忙否认。见曲卓没有追问的意思,轻轻关上车门,一溜小跑的绕回驾驶座。
“不要搞阿宾啦,他已经知道错了。”曲久勷帮忙求情。
“呵~”曲卓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一声。蛄蛹了两个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堆歪着。
阿宾回到驾驶位,关上车门。从后视镜快速偷眼看了下某人,手都放到档把上了,却迟疑着没有挂挡。
又偷眼看了下某人,稍稍犹豫后,苦着脸转过身:“小曲总。有,有人跟我打听…你的事。”
“谁?”曲久勷瞬间挺直腰板。
“……”曲卓耷拉着眼皮子一动没动,貌似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挺惊讶。
他刚才只是随口给阿宾紧一紧弦,没想到居然诈出了点意外之喜。
好吧,算不上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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