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姑娘穿着破旧的衣裳,脸上脏兮兮的,或许是她故意把自己的脸搞脏,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但她却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可此时,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吓得躲在了妇人身后。
那妇人如同老母鸡护着小鸡崽。
她浑身颤抖,看得出来,她很害怕。
但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还是做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可那些家丁,一个个身强体壮,对这种柔弱妇人,根本不屑一顾。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怪声怪调地说道:“你们家欠了国舅爷的租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那就拿你女儿抵债。”
“来啊,把这丫头给我带回去。”
那不断呕血的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求你们了,求你们宽容几天,我一定想办法把你租子还上求你们别伤害小女,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
“还?你拿什么还?”那尖嘴猴腮的男子眼睛一翻,“你家穷得连一个大子都拿不出来,还个屁啊。”
“我劝你识相点,国舅爷能瞧上你女儿,你应该高兴才对还有,国舅爷说了,只要你女儿跟了他,你们欠的租子,一笔勾销。”
“来呀,把这丫头带回去,别让国舅爷等急了。”
几个家丁步步逼近。
妇人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女儿。
“滚开,臭娘们敢跟国舅爷作对,想死是不是?”
一个家丁,一脚将妇人踹翻。
另一个家丁,一脚将咳血的男人踹翻在地。
眼看年轻姑娘要被带走,老人忍不住了,“住手,这里是老夫的医馆,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那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男子,不屑地冷笑,“老头,这可是国舅爷要的人你敢跟国舅爷作对?”
“我劝你立马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带回去,要是让国舅爷等急了,我扒了你们的皮这老头要是敢阻拦,给我连他一起打。”
一个家丁上前,老人还想拦,结果被一把推倒。
家丁正要抓那年轻姑娘。
结果,一块砖呼啸而来,直接砸在他脑袋上。
家丁嗷的一声,两眼翻白,一头栽倒,头破血流,痛苦的哀嚎。
所有人都被吓得愣住了。
“都给我住手!”
一声怒吼响起。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年,身穿银色鱼鳞服,腰挎长刀,左手按在刀柄上,大步而来。
宁宸也顾不上身份暴露了。
突然冒出来个国舅爷,要是不穿鱼鳞服,只怕是镇不住这些人。
刚才他就是顾不上给弩箭上箭,不然家丁就不是头破血流这么简单,宁宸绝对会一箭射穿他的脑袋。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脸色大变,“你银色鱼鳞服,监察司的人?”
这里怎么会冒出来一个监察司的人?
前几日,是有一群监察司的人到了镇原县,但那些人正在跟国舅爷喝茶听曲呢。
他看着稚气未脱,身材瘦小的宁宸,心里嘀咕,这该不会是个假冒的吧?一个小屁孩能进监察司?
“你是监察司的人?”
宁宸冷着脸,默不作声。
“你可有腰牌?”
宁宸道:“没有。”
“监察司的人怎么会没有腰牌?你肯定是假冒的。”
宁宸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乃是当今圣上钦点的银衣,你敢污蔑监察司银衣,好大的狗胆。”
“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假冒的?”
宁宸解下长刀,照着对方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下去。
砰地一声!
后者一声惨叫,捂着脑袋摔倒在地。
宁宸拎着刀,铆足了劲,劈头盖脸一顿拍。
每一刀抡下去,獐头鼠目的男子都会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被宁宸抽得满地打滚。
“让你说我是假的,让你说我是假的,让你污蔑我!”
宁宸拎着刀,哐哐猛砸。
“救命,救命啊!”
“你们是死人吗?快把他拿下,他是假冒的,快救我”
獐头鼠目的男子惨叫着,让那些家丁拿下宁宸。
宁宸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逼近的家丁,终于亮出了腰牌。
“睁大你们的狗眼给我看清楚,我叫宁宸,陛下钦点的银衣,袭击监察司的人,等同谋逆,诛三族还不给我跪下?”
几个家丁当场吓傻了。
急忙丢掉手里的棍棒,全都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他们或许不认识什么银衣金衣,但绝对听说过监察司的恶名,那可是阎罗殿,进去就出不来了。
被宁宸暴揍了一顿的男子,脸色发白,同样吓傻了。
混蛋啊,有腰牌你不早拿出来?
宁宸觉得用刀不顺手,走过去捡起一根棍子,挥舞了几下,呼呼生风,感觉挺趁手。
他走回来,看着地上獐头鼠目的男子,笑道:“来,咱们继续!”
话落,抡起棍子就朝着对方身上招呼,那频率跟打铁似的。
獐头鼠目的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被打的满地打滚。
“救命,救命啊”
“饶命,别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有眼无珠,不认识大人,求大人开恩。”
宁宸根本不理他,拎着棍子拼命往他身上招呼。
“我是国舅爷的人,国舅爷乃是当今皇后的胞弟,你打我就是跟国舅爷作对国舅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宁宸微微一怔,皇后的胞弟?来头够吓人的。
崇州官员贪污腐败,一直没法彻底解决,或许正是跟这个国舅爷有关。
京都衙门抓那两个告状的少年,他当时就知道有京官在包庇崇州的官员但是现在看来,或许包庇这些蛀虫的,就是皇后本人。
见宁宸停了下来,獐头鼠目的男子还以为宁宸怕了,厉声道:“现在知道怕了?国舅爷”
“国你妹啊别说你一个恶奴,就是国舅爷今天在这里,我也照打不误。”
宁宸想事情想得入神了,下意识地停了下来,这家伙一提醒,他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干。
他抡起棍子,狠狠地往后者身上招呼。
杀猪般的惨叫声不断在这小小地院落里激荡。
直到咔嚓一声,稚童手臂粗细的棍子都打断了,宁宸才停了下来他呼吸有些急促,打人也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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