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长时间,宁宸便追上了马车。
“停车!”
宁宸怒吼。
刘管家大喊:“别停车,快走!”
他很清楚,拼一把还有生路。
一旦进了监察司,他们必死无疑。
家丁拼命地挥舞马鞭。
宁宸大怒,他想跳上马车,但速度太快,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貂蝉,给我撞他们。”
貂蝉的体型要比拉车的马大一圈。
它好像听懂了宁宸的话。
突然加速,撞上了拉车的马。
那匹马被撞的斜着冲了出去,撞向路边的一棵大树。
马很聪明,跟树身擦身而过,但车辕狠狠地撞到了树上。
咔嚓!
车辕折断,然后是半个车身撞到了树上。
砰!!!
整驾马车,瞬间支离破碎。
那匹马一点事没有,缰绳崩断,它也受到了惊吓,狂奔着冲进了林子里。
宁宸勒住貂蝉,拍了拍它的脖子,“干得漂亮!”
话落,翻身下马,抽出腰间佩刀走了过去。
驾车的家丁,直接被断裂的车辕洞穿了身子,死状极惨。
车厢里的人还活着,除了刘管家和胡强,还有一个家丁。
三人都受伤很重,猛烈的撞击让他们骨折筋断,发出痛苦地呻吟声。
宁宸踢开脚下的碎木头,来到胡强面前。
胡强满脸鲜血,眼神惊恐的盯着宁宸,张开嘴像是要求饶,但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发出古怪地嗬嗬声,嘴角有鲜血不断涌出。
看来猛烈的撞击,伤到了他的五脏六腑。
宁宸冷冷地盯着他,“胡强,你奸淫民妇,草菅人命,畏罪潜逃我现在判你死刑,立即执行!”
宁宸手里的刀带起一片寒芒!
噗!!!
一刀几乎将脑袋斩下来。
宁宸拎着刀,来到刘管家跟前,“胡强作恶的时候,你没少给出主意吧?”
不等刘管家求饶,宁宸手起刀落,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旋即,来到那个奄奄一息的家丁跟前,一句话没说,直接一刀。
宁宸面无表情地甩了甩刀伤的血,然后用家丁的衣服擦干净刀身上的血迹。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宁宸在几个人身上摸索了一阵。
最后只从刘管家身上搜出一百两银票,还有几两碎银。
这几个人逃的很仓促,来不及携带大量银钱。
宁宸将银票收起来,虽然这些银子不能让柴大壮的妻子复生,但对他们来说,总归能活的稍微好一点。
宁宸纵马,返回胡家。
监察司一处的人已经到了,接管了胡府。
“宁银衣。”
门口的红衣看到宁宸,赶忙行礼。
宁宸点了点头,将马交给他们,迈步走了进去。
冯奇正等人看到宁宸,立刻走了过来。
接到消息,潘玉成立刻带人赶了过来。
潘玉成皱眉看着宁宸,“你怎么回事?刚刀斩银衣,现在又杀了一个秀才。”
“他有功名在身,纵使犯了罪,也得定罪后处决你这私自处置,要是被那些言官御史知道,肯定要去陛下面前攻讦你。”
“你能不能守一点规矩,做事别这么冲动?”
宁宸淡淡地问道:“井里的尸体打捞上来了吗?”
潘玉成皱眉,“捞上来了。”
“她是柴叔的儿媳妇,柴叔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以前我没饭吃,是他省下自己的口粮给我。我受欺负了,只有他在保护我。我生病了,是他彻夜在照顾我。”
潘玉成几人沉默了!
原来不是宁宸莽撞,杀心重是他在报恩。
陈冲道:“我刚问过那几个家丁了,事情大概都清楚了,胡茂德死有余辜。”
高子平皱眉,说道:“关键是宁宸是银衣,没有单独办案的权利况且还私自处决了犯人,肯定会有人抓住这点弹劾宁宸。”
潘玉成淡淡地说道:
“宁宸几时单独办案了?他是奉我的命令,先行侦查结果遇到犯人想要潜逃,宁宸阻止,犯人拔刀反抗,最后宁宸拼尽全力,以一己之力诛杀恶徒。”
高子平三人一脸错愕的看向潘玉成。
然后三人齐齐地竖起大拇指。
“高,真是高啊!”
“头儿,我对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潘玉成背着手,淡淡地说道:“要不说我是金衣呢?”
高子平三人:→_→
“宁宸,我听说你去追胡强了,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没追到吗?”
冯奇正问道。
宁宸道:“追到了!”
“人呢?”
“送他们去见阎王了。”
几人面面相觑,一脸无语。
潘玉成道:“在什么地方?”
宁宸道:“出了北城门,顺着小道一直走,大概二十多里,他们的马车撞毁了,一眼就能看到。”
“陈冲,你带人去处理一下现场。”
潘玉成吩咐。
“是!”
潘玉成看向宁宸,“井里的那具尸体,是派人送回去,还是你亲自送?”
“我亲自送吧!”
“那你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了。”
宁宸道了一声谢,转身离开了。
宁宸带人将柴大壮妻子的尸体送了回去。
柴叔一家翘首以盼,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柴大壮哭的撕心裂肺,几次差点昏死过去。
柴叔老泪纵横,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岁。
那虎头虎脑的小孩,或许知道他以后没有母亲了,哇哇大哭。
“求大人为我娘子做主,求大人将那些恶徒绳之以法,求求大人了我娘子死的太冤了”
柴大壮跪在宁宸面前,不断磕头,苦苦哀求。
宁宸赶忙将他扶起来,“胡家父子已经死了,我亲手杀得。”
柴大壮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又要给宁宸磕头。
宁宸赶紧把他拉起来。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宁宸将银票拿出来,塞给柴大壮,“尽快让逝者入土为安吧!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得往前看,为了孩子,你也得振作起来。”
柴大壮连连摇头,“大人帮我娘子报了仇,小民无以为报,怎么还能要您的钱呢?”
“四公子,这银子我们不能要您帮老奴的,已经够多了!”
宁宸故意板起脸,道:“柴叔,这银子你不要,我可生气了!”
宁宸不由分说地把银票塞给柴叔。
他没敢说这银票的来历,要是说了,他们肯定更不会要了。
“谢谢四公子,谢谢四公子”
柴叔最终还是拗不过宁宸,收下了银票。
宁宸叹口气,道:“柴叔,过几天我要出趟远门,恐怕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就不能来看你了。”
“等我这次回来,一定买座大宅子,到时候你们爷仨都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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