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京忍不住惊叹:“真难想象一个人可以装傻十几年。”
宁宸笑道:“我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装傻十几年,绝非常人可以做到的。”
“不过百密一疏,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耿京好奇道:“什么意思?”
宁宸冷哼一声,说道:“如今储君之位空了出来,按照如今的局面,他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储君。”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傻子,陛下也知道,怎么会把储君之位给他?”
耿京怔了怔,旋即笑了起来,“这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宁宸却是突然间脸色变得凝重,“老耿,接下来,其他都是小事,只有一件大事,那就是保护好陛下!”
耿京怔了一下,旋即立马明白了过来,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会伤害陛下?”
宁宸说道:“九五之尊,掌天下大权,那个位置的诱惑力太大了皇室自古无亲情,父子相残,兄弟相残的戏码可不少。”
耿京微微颔首。
宁宸眯起眼睛,沉声说道:“所以,要尽可能在他伤害陛下之前阻止他。”
耿京思索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应该禀报陛下!”
宁宸看着他,“你有证据证明他在装傻吗?没有的话,那你就是勾线皇子。”
耿京没再说话了!
宁宸笑道:“现在老潘和老冯已经救出来了,也该动一动这条蛰伏了十几年的毒蛇了。”
两人返回房间。
宁宸吩咐陈冲,“老陈,你去帮我把上个月二十七号守门的人找来。”
陈冲点点头,也没问为什么?直接去了。
“吃饱了?”
宁宸看向捂着肚子,靠在椅子上的冯奇正,笑着问道。
“吃撑了!”冯奇正揉了揉肚子,突然间满脸愤怒,“他娘的,别让我知道是谁把我和头儿装在箱子里的,不然我一定捏爆他的卵蛋。”
“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在监察司混了这么久?没想到会被人装进箱子里,简直是奇耻大辱。”
“宁宸,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杂碎找出来,不把他剁成肉泥我就不姓冯。”
潘玉成黑着脸没说话。
他堂堂监察司金衣,被人当成猪狗似的塞进箱子里?他现在只想找到这个混蛋,将他剁碎了喂狗。
宁宸笑着说道:“放心,这人是谁?迟早会找出来。”
“我好奇的是,以你们俩的身手,就算船被凿沉,也不至于被人生擒活捉吧?”
潘玉成和冯奇正满脸震惊。
潘玉成道:“船被凿沉了?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战船都敢动?”
宁宸一脸诧异,“你们不知道?”
潘玉成和冯奇正摇头。
“我们喝完酒,回到房间我就睡了,醒来就到箱子里了我怀疑那晚的酒菜被人动了手脚。”
冯奇正道:“我跟头儿的情况一样,回到房间,眼皮子打架,我以为是喝多了酒,加上水上颠簸的缘故,然后就跌倒睡了。”
宁宸这才明白过来,他回到房间,情况跟潘玉成和冯奇正差不多当时只当是喝多了酒,加上水上颠簸,就没多想。
潘玉成皱眉,道:“我们动筷子前,检查过酒菜,并无问题这药应该不是下在酒菜里面的。”
宁宸微微颔首,“应该是在筷子或者酒杯里。”
冯奇正好奇地问道:“宁宸,你怎么没事?”
“我我知道毒下在什么地方了?不出意外,应该是涂抹在了酒杯里我有个习惯,在外面用餐,会用水或者酒涮杯子,所以我中的药量小,所以逃过了一劫!”
潘玉成正要开口,陈冲带着两个红衣回来了。
“宁宸,我查了记录,那天守门的就有他们其他几个人放班了,要不要找回来?”
宁宸摆摆手,看向两个红衣,问道:“你们上个月二十七号当班,有没有收到一封信,是绑在箭矢上面的。”
两个红衣相视一眼,连连点头。
这事他们印象很深,那箭矢就射在他们脚下,上面绑着一封信。
“信呢?”
其中一个红衣急忙道:“回侯爷,交到七处了!”
宁宸并不意外,所有的信笺,线索,都由七处处理,收纳汇总之后,再呈报给耿京。
如果耿京看到那封信,不可能无动于衷。
“交给谁了?”
一个红衣说道:“交给七处的蒋村蒋银衣了,属下亲手交给他的。”
宁宸看向陈冲,“老陈,麻烦你去把蒋村找来,他若敢反抗,直接拿下!”
陈冲点头,“蒋村我认识,今天七处借调给我们的五个人里面就有蒋村我这就去把他带来。”
等了一会儿,陈冲将蒋村了回来。
“属下蒋村,参见侯爷,耿紫衣,潘金衣!”
宁宸打量着他,指了指旁边的红衣,问道:“蒋村,上个月二十七号,他有没有交给你一封信。”
蒋村扭头看着红衣,想了想,道:“回侯爷!那天他的确交给属下一封信。”
“信呢?”
“那封信来历不明,我交给韩金衣了。”
宁宸眼睛微眯,道:“老潘,老冯你们俩好好休息!”
“耿大人,咱们去找这位韩金衣聊聊?”
耿京点头。
几人来到七处。
韩吉房间的灯还亮着。
宁宸挥了挥手,制止上前参拜的银衣和红衣,直接来到韩吉的房间门口,推门而入。
韩吉坐在桌子后面,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宸突然间推门而入,吓了他一跳,正要发火当看清进来的是宁宸和耿京,急忙站起身,上前行礼。
宁宸指了指蒋村,“韩金衣,上个月二十七号,蒋村交给你的信在哪儿?”
韩吉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谄笑着说道:“侯爷!我每日收到的信笺不计其数,不知道侯爷问的是哪一封?”
宁宸沉声道:“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就是蒋村交给你的那一封。”
韩吉一脸疑惑,看向蒋村,“你那日交给我信笺了吗?”
蒋村点头,“韩金衣,就是那封来历不明的信,我还跟您说过是有人绑在箭矢上,射到监察司门口的。”
“对了,您当时还打开看了!”
韩吉想了想,应该是意识到装傻没用,急忙道:“瞧我这脑子,是有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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