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金的能力虽然不足以领军十几万,但该有的警惕心还是有的。
他走出营帐,看着沉沉夜色,问身边的心腹,“可有斥候传消息回来?”
心腹道:“还没有!”
翁金那两条粗黑的眉毛不自觉的皱起,沉声道:“有点不对劲!”
之前在安营扎寨,他没多想这会儿觉得不对劲了。
就算没有情况,斥候也应该汇报一声才对。
翁金的心腹笑容谄媚,“将军是担心大玄人马追来吧?不可能的西关城都快成为废墟了,他们刚拿下西关城,得打扫战场,安抚百姓,没有时间来追我们。”
翁金听到这话,心里安稳了不少。
但还是吩咐道:“多派些斥候出去查探宁宸不是一般人,不得不防。”
翁金的心腹谄媚道:“遵命!将军早些休息吧,末将这就派斥候去查探。”
嘴上这么说,心里并未当回事。
西关城百废待兴,民不聊生,宁宸哪儿有心思来追他们?
翁金点头,正要转身进营帐,却听马蹄铮铮,地面传来明显的震颤感。
“怎么回事?”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远处响起密集的火枪声。
翁金和他的心腹脸色大变。
“不好,大玄的人杀过来了将军,我们快撤吧!”
翁金虽然惊慌,但并没有慌乱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大吼道:“快去查探,大玄有多少兵马?”
心腹正要去,却见斥候火速奔来,“报启禀将军,大玄兵马杀过来了。”
“他们有多少人?”
斥候道:“天太黑,看不清大概有一万多人。”
翁金的心腹松了口气,“才一万人看来宁宸出动了所有骑兵。”
只有骑兵,才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追上他们。
但不管是哪个国家,骑兵都不会太多。
翁金却是脸色凝重,“千万别是宁宸的宁安军,我听车将军说过,宁宸的宁安军都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战斗力恐怖至极。”
斥候道:“启禀将军,正是宁安军敌军战旗上有宁安两个大字。”
翁金脸色骤变。
“传我军令,让右营大军顶上,一定要拦住宁宸的人马通知左营人马,护送辎重营立刻撤退!”
翁金的安排没错。
行军最重要的是粮草,返回临玄城还有五天路程,这么多兵马,人吃马嚼,没了粮草不用宁宸的大军动手,他们就会生出兵变,不攻自破。
但他低估了宁安军的战斗力。
一万兵马,如同一支利箭,直插敌人心脏。
西凉大军行军一天,人困马乏,刚安营扎寨,大部分人刚进入梦乡。
宁安军突然出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万宁安军,在西凉大军中横冲直撞。
火枪,手榴弹齐上阵!
无数的西凉营帐燃起大火。
里面的西凉士兵都来不及逃出来,被火火烧死在里面。
整个西凉大营,杀声震天,惨叫声响彻云霄。
宁安军如狼似虎,横冲直撞。
手里的螺纹钢只要砸下去,非死即伤。
袁龙率领两千人,目标明确,直奔西凉的辎重营。
月从云和冯奇正,率领一千人,直冲主帅营帐。
乱军之中,有一道身影,速度极快,出手狠辣正是潘玉成。
潘玉成一人一刀,带着五百宁安军直接冲进了敌军的护旗营,大杀四方。
西凉大军乱作一团,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反击。
潘玉成在人群中高高跃起,直扑西凉战旗。
一刀斩出,带起寒芒涟漪。
战旗应声而断。
斩旗成功!
没了战旗,西凉大军彻底陷入了恐慌,更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了,如无头苍蝇似的乱蹿,可是呈现出溃散之势。
“快跑啊,翁将军死了!”
“不好了,翁将军被杀了!”
乱军中,一声声惊慌失措的嘶吼声响起。
但根本分不清这是谁喊的?
听说翁金死了,西凉大军彻底陷入了慌乱,丢盔弃甲,朝着临玄城的方向逃。
兵败如山倒。
宁安军疯了似的在大军中冲杀,收割人头,几乎毫无阻力。
翁金听到有人大喊说自己死了,老脸一黑。
他放声大喊:“本将军没死,这是敌人的别诡计,都别相信!”
翁金知道,这是敌军在扰乱军心。
他试图稳定军心,放声大喊。
“督军营何人?让督军营的将领来见我。”
可整个军营,火浪席卷,浓烟滚滚,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这会儿哪还分得清什么护旗营,督军营,步兵营大家都在争先恐后的逃命。
“不好了,粮草被烧了,辎重营的人全死了!”
“大家快逃啊,大玄二十万兵马杀过来了!”
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声中,西凉将士拼命逃窜,溃不成军。
“将军,快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翁金的心腹脸色发白。
翁金自己也清楚,大势已去,西凉军心溃散,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以他的能力,率领个万人还行率领十几万人作战,他没这个能力。
翁金正要下令撤退,只听不远处惨叫声响彻一片。
只见一男一女两名敌将,率领一队人马杀了过来。
那身材高大的敌将手持一把一丈有余的长刀,恐怖至极,一刀斩落,人马俱碎!
还有那名女将,一杆银枪,上下翻飞,枪枪直刺咽喉。
还有那战斗力恐怖的宁安军,手持奇怪的兵器,如砍瓜切菜。
“撤,快撤”
翁金脊背发寒,慌张地爬上马背,纵马而逃。
远处,山丘之上。
宁宸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
突然,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冯奇正和月从云跑偏了。
敌军主帅在他们的左侧,这两人率军朝着右侧杀去,完美的避开了敌军主帅。
战场乱作一团,到处都是人,冯奇正杀红了眼,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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