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大概明白了,柳逢春知道先皇遗骨在何处?
同时他也很清楚这是死罪,所以急着将庄主之位传给鹤九霄,想要一个人顶罪。
宁宸心里冷笑一声,那可是先皇遗骨,那么大的罪,你一个柳逢春顶得住吗?
不过有一点他很好奇,忍不住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本王要来的?”
柳逢春叹了口气,道:“草民与陶修武有些交情,几个月前曾见过一面,聊起过王爷对王爷的手段和能力有所了解。
所以,我知道王爷一定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宁宸淡漠道:“你既然对本王有所了解,也猜到本王会来,就没想过要逃?还是说你没来得及逃?”
柳逢春苦笑,“王爷权势滔天,我又能逃到何处去呢?”
“你可以去重州啊。”
“草民想过,可重州真的挡住的王爷吗?”
“既然如此,还敢行此忤逆之事。”
柳逢春无奈地叹口气,道:“草民欠那人一个天大的人情,总之错已铸成,草民认罪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饶藏剑山庄其他人一命。”
在场的人听的云里雾里的,柳逢春到底做了什么事?竟惹的镇国王亲自前来。
宁宸看着他,“东西可在你手里?”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皇遗骨。
柳逢春微微点头。
宁宸松了口气,“劳烦柳庄主将东西交给我。”
柳逢春恳求道:“能否请王爷宽容一二,让草民完成传位之事事后,草民定会双手奉上王爷要的东西,并且跟王爷回去认罪伏法。”
宁宸淡漠道:“看来柳庄主还没分清轻重缓急?”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向来互不干涉庙堂有庙堂的法度,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传位乃是江湖大事,王爷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宁宸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容俊朗的白衣公子,手持折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白衣公子边走边说:“在下沈妙,还请王爷略施薄面,让柳庄主完成传位之事这吉时已定,误了吉时,乃是大忌。
王爷义薄云天,为百姓刀斩国舅,在江湖上早有盛名,我等江湖草寇对王爷为人十分敬仰,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高子平压低声音说道:“沈妙,江湖人称妙公子,是太初阁的人。”
太初阁?
宁宸想起来了,太初阁号称天下第一阁,江湖上有个武力排行榜,称作风云榜这风云榜上的武力排名,就是太初阁的杰作。
没人愿意得罪这些江湖人,这些人都是法外狂徒,性格乖张,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而且这些人身怀绝技,讲究快意恩仇。
如果得罪了他们,天天憋着杀你,那睡觉都得睁着眼睛。
像藏剑山庄这种江湖势力还好对付,毕竟有根基但大部分江湖人都是无根浮萍,天天躲在暗中想着弄死你,这谁受得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主儿,得罪了他们,可不管你是谁?就算是皇帝也一样敢动刀。
但宁宸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一群乌合之众,就算是超品强者,在火枪火炮面前都是渣渣况且身边还有澹台青月这样的武学之最保护。
宁宸最讨厌的就是妙公子这种不问缘由,连什么事都不清楚就跳出来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这种人太讨厌了,时时刻刻都想表现一下自己,出场必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开口就是我来说句公道话,然后道德绑架你,博取被帮之人的好感。
离这种人一定要远一点,免得雷劈他的时候被牵连。
如果无法远离,那就一定踩死他。
宁宸眯起眼睛看着他,“沈妙,妙公子,你可真妙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妙看着一本正经,就像是个严肃的法官,开口道:“虽然在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传位大典乃是大事,耽误不得。”
宁宸眼神厌恶,“既然你连什么事都不清楚,就别在这里哗众取宠,滚下去!”
众人一惊!
妙公子身为太初阁的四公子之一,喜欢打抱不平,在江湖上很有名气,有君子之称。
而且,他背靠的是天下第一阁。
所以大家对他都很客气,礼遇有加。
没想到宁宸一点面子都不给妙公子留。
估计是宁宸久居庙堂,不清楚江湖上的事,不知道妙公子的分量。
不过转念一想,跟宁宸的成就一比,妙公子根本不值一提。
在宁宸面前,妙公子黯然失色。
沈妙表情僵硬,眼底闪过一抹厉芒。
他并非真的要帮柳逢春,只是嫉妒宁宸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急着跳出来,无非是想博名。
如果宁宸给他个面子,那他以后在江湖上的名气会更盛。
很可惜,宁宸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沈妙强忍着怒意,道:“在下也只是说句公道话,王爷又何必恶语相向呢?传闻王爷才高行洁,如今看来传闻有误,不过王爷身份尊贵,看不起我们这些江湖草寇也是正常。”
宁宸眼神一沉,真孙子,想坏他名声。
“别一口一个我们,你代表不了大家本王虽在庙堂,但师承鬼影门,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对诸位江湖豪侠从未有过一丝轻视。
我不是看不起大家,只是看不起你而已。
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你连什么事都不清楚就敢跳出来主持公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这样的人幸亏不是官,你这样的蠢货要是官,不知道要造成多少冤假错案?
妙公子,我看你叫蠢公子更为合适。”
沈妙被怼的面红耳赤,羞愤难忍,面皮不断抽搐,他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怒道:“王爷看不上我,但也不用如此羞辱在下吧?”
宁宸冷笑,“你算什么东西?本王行事,几时需要你一个蠢货跳出来指手画脚了?跳梁小丑,自取其辱。
你刚才说庙堂有庙堂的法度,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那你现在给本王听好了,不管是庙堂还是江湖,本王的规矩才是规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你太初阁想要独立于大玄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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