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过了半月,结黎的使臣十分安分。
时间差不多了,打算请辞,只想快点把王子带回去。
可那位王女却并不安分,多次想要求见楼絮。
尚婳都以辛夷殿下政务繁忙三两句打发了她。
不过,楼絮确实有些事。
前些日子的大搜查果然查出了蛛丝马迹。
虽然没有查到小囡两人的下落。
但是大长公主勾结结黎一不小心便被她的人查了出来。
楼絮皱了皱眉,长公主之前给结黎递了好几次信,透露了军中的消息。
如今大战获胜,倒是不妨事。
只是。
呵,和使臣也有来往吗。只是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这倒是需要注意一下了,毕竟还在昭国境内,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楼絮当晚便让人把长公主和琵溪郡主捉了过来。
置于冰台。
这是她的势力,打造的审讯地,至今没有人能熬得住。
两人形容狼狈,跌在地上。
想起来,却被人从后面控制住。
楼絮面色冷漠,将手中的信件甩到两人脸上,
“说、和结黎的使臣递了什么消息?”
琵溪被周围的环境吓坏了。
长公主满目怒气,丝毫没有被镇住的模样,
“大胆!我可是先皇的长姐,有封地的长公主。你怎么能私下把我抓到这等阴私的地方?!”
不过是一个流落在外的野种,竟然爬到了她的头上。
就算是女子、公主监国,也应该她来才行。
长公主十分愤怒。
楼絮见人冥顽不灵,对叛国者也没什么好说的。
尚婳想要上前给人一点教训,楼絮拦了拦。
扯开匕首的刀鞘,楼絮避开要害,直接捅进了长公主的皮肉里。
长公主满脸不可置信。
楼絮面色冷漠的转动匕首。
琵溪发出惊恐的尖叫。
楼絮将匕首扯出来,随意的扔在地上,又一脚踹向了琵溪。
她是习武之人,琵溪的惊叫声被踢断,痛苦不堪。
楼絮看着两人,
“你们最好早点招。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楼絮转身便走。将剩下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本来身体就不大好,一天到晚上班又烦,还总是遇到一些神经病添堵。
楼絮动了手,总算散了散了心中的郁气。
不过一夜。
楼絮看到长公主和琵溪的供词。
结黎使臣向她要了主要的河道和水源的消息。
楼絮一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瞳孔微缩,
“将结黎的人给我控制起来!我要见鸮稷、把结黎王女也带来。”
楼絮抓长公主的消息并没有走漏,结黎的使臣轻而易举的便被控制了起来。
楼絮面色阴沉,在等待的过程中修书一封,让人拿给许淮浊。
尚婳出手,很快,人便带到了楼絮面前。
鸮稷面无表情,
“找我做什么?”
楼絮瞧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一旁没有戴面纱的坛汐,直接切入了主题,
“你们对河道做了什么?”
鸮稷有点懵,
“什么?”()
坛汐却扯开了嘴角笑起来,
“什么河道?殿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呢。”
楼絮踹倒了面前的小案,闪身至坛汐身前。
一瞬间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举了起来,
“说。我现在没有什么耐心。”
鸮稷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参与感的样子。
坛汐挣扎着捶楼絮的手臂,无果,看着楼絮漠然的眼神,还是扯出了笑容,
“放开我,我都告诉你。”
楼絮将人放下,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恍惚,尚婳连忙扶住她。
楼絮摆摆手,
“无碍。”
坛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瞧着这一幕,
“看来辛夷殿下身体不太好。”
楼絮压下眩晕感,
“与你无关。说。”
坛汐瞧着那双眼睛,难得去了作妖的心思,莫名想要多说些什么,
“我自小聪慧精明,天资出众,格外讨父王喜欢。而鸮稷那时候整日不说话,被人以为是傻子,自然不得重视。”
“有一天,王宫来了一位巫师。然后一切都变了。那巫师蛊毒一道极为厉害,哪怕结黎里最出众的养毒人也比不上。他说鸮稷天资出众,万中无一。”
“我们这些王子子王女都跟着他学习,果然只有鸮稷最出众。除了我们两人,其余全是上不得台面的草包。”
坛汐转身看向鸮稷,
“父王最属意你,愿意让你在战场上收揽人心。你作战不力,被人捉了去当俘虏。父王却想着把你赎回来。我让人吹了许久的枕边风,才有了来昭国的机会,领了巫师的任务,在昭国的主河道和途经的河流中投了母蛊和蛊毒。”
“如今看来,是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去了。倒是遗憾,让旁人捡了便宜。”
楼絮抓住了重点,
“少说别的,什么蛊毒,可有解?”
坛汐眼神倦怠,
“巫师的蛊可比鸮稷厉害多了,哪有什么解药。已经过了那么久,母蛊催发蛊毒,凡是喝了水,便当是中了蛊。”
说到这里,她兴奋起来 ,
“呵呵,那蛊应该也成熟了。到时候发病,你们昭国大半的人都要死。也有我的一份功绩呢。”
楼絮给了两大嘴巴子:神经病。
坛汐毫不在乎,
“可惜了。提前被你发现了,不然等我回去了,也算是立了功。”
形势比人强。
坛汐没说的是,到时候她会给父王求了恩典,让人把这位高高在上的辛夷公主抓来放到自己身边。
“不过也好,我也厌倦了,没什么意思。和你一起死了也勉强吧。你的国家没了,你会殉国吧?”
那么漂亮的脸,想想都觉得可惜呢。坛汐想着。
楼絮看着她,
“我倒是不慌着动你们。”
楼絮一甩衣袖准备出去。
“我或许可以帮你。”
听到鸮稷的声音,楼絮停顿一下,
“备纸笔,我要看到你的诚意。若是戏耍于我,便去下面陪葬吧。”
楼絮带着尚婳离开,坛汐和鸮稷也被送到其他地方严加看管起来。
楼絮站在城楼上,看着河水滔滔的护城河,想起了她在河边接近月泷的场景。
这些年机关算尽,一步步登上高台,都在脑海中浮现。
如今也向着护城河的河水一般流去。
尚婳满眼心疼,
“对不起。我灵力不够,不能帮天下人驱散毒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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