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毓的反应没有让她失望。
楼絮清晰的看见他抿了抿自己并不干燥的唇。
视线上移,能看到那双温和的眼睛闪烁着的并不灼人的雀跃,似乎拢在薄纱后,又亮的吓人。
只听见他说,
“玉絮,我、”
他顿了顿,楼絮食指比在唇间。
看懂了她眼睛里传递的信息,郎毓才安下心来。
她懂,就好。
说出来未免太矫情。
他不愿意孤独的沉沦、挣扎。
只有玉絮能够懂他。
纵使他身份尊贵,又仙法强大。可若是失去了感情,便是枉然。
也只有一个玉絮能够懂他。
郎毓一只手往上捂着自己的左眼,
“你说、玉絮,为什么这样的怪病会找上我们?”
楼絮撤下他的手,顺手弹了一下他额间的剑纹,
“不知道,没有时间给你细细品味和瞎想了。去办件事。”
朗毓很不满意,好好的氛围就这么被她破坏掉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
明明都快给自己想感动了。
“你说吧,玉絮。我讨厌你。”
楼絮神色不变,
“那恭喜你哦。”
郎毓想了想。对她来说,恐怕讨厌也是一种很勉强的事情吧。
“玉絮,我会一直陪着你。”
楼絮打眼一看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屁事。
呵,郎毓的状况未必就比她好。
轻嗤,
“放心,要是最后成功了,结果只有你一个人恢复了的话,我会杀掉你的。因为我不允许。”
郎毓被她说的有点懵。
反应过来,一时间心绪起伏、“气急败坏”,
“你没有心!”
被她吓得有些“心惊肉跳”,看着楼絮的侧脸,他分不清话中几分真假。
玉絮、要是到时候没有恢复,或许真的会和他同归于尽。
毕竟要是自己死了,哪怕玉絮再受欢迎,天帝和仙界的律法都是不允许她好生生活下去的。
就算侥幸,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玉絮不会想要那样活着的。
郎毓这样想着,竟然有些痛心。
他是感谢她的。
算了,那时候他不跟她计较算了。他和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计较什么呢。
要打要杀,放马过来。总归是他们私下的事情,他未必就输给她玉絮。都死不了。
楼絮没想太多,
“去调查一下魔尊。你觉得会是新任的魔尊吗?”
郎毓不太想搭理她,
“凭什么又是我去?你手下不是有只青龙,再不济还有碧落。”
“而且也不一定吧。你难道对这“新鲜出炉”的魔尊没有印象吗?上一任不就是你终结的,可能会有一些印象吧,再想想。”
“手下败将,为何要用心记?更何况是在当时很可能籍籍无名之辈。我记得,许多实力强大的都被我斩于剑下了。”
“你真傲慢。”
“只不过实话实说。我的记忆经过这么几次,残缺是必然的,自然得尽量保留有价值的部分。让碧落去不合适,万一是熟人不好办。道凌,另有安排。”
若不是和法则有纠缠,她并不担心这两人。去看看,也就去了。
这魔尊,她以前也未曾放在眼里。想着升级打怪一般,到了合适的时机,再将其斩于剑下,大涨一波气运甚至一举突破天门。让天下瞻仰。
本就是在心中安排好了的事情,未曾在意太多。
郎毓面无表情的吐槽,
“你倒是舍得我,我难道就不危险了吗?毕竟我是外来者。不比你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
楼絮同样面无表情,
“我请问呢。我辛辛苦苦……”
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郎毓打断了她,扶额,
“我去便是了。念得我头疼。”
过了好一会儿,碧落端着茶点进屋,有些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了。
这什么气氛?该死的沉默。
“通道修好了,什么时候去援助你们?“
楼絮让她等通知,现在还不到时候。先探一探魔尊的虚实。
郎毓无奈,
“怎么进魔界,那阵法可是你布置的。”
楼絮微微垂眸,
“不难,我看封印经过这些年的时间和有外力的捣乱下已经大不如从前,那魔尊若是个有本事的,其化身也能在修仙界行走一二。你的人身进去够呛,也这样做便是。”
郎毓点头,
“对了,之前让我算成君的下落不成,后面我换了几个方向,试探这么久,总结来看,我们一直在找的接触的机会,就在你身边。”
楼絮接过碧落泡的茶水喝了一口,
“这个之前通过方丈已经知道了。”
郎毓接着说,
“我知道,所以在各方佐证之下,我可以反过来证明我之前的测算中有几条路是准确的,于是我继续沿着这条路测算那人和你的关系。”
“玉絮,你最在乎谁?这很关键。”
楼絮闭了闭眼,开始认真的想起来,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一会儿,
“第一嫌疑人许淮清。我们是、朋友。”
郎毓心下了然,
“你运气不错。说实话,刚刚那两个字这么随意说出来,倒是格外真诚。那就先从他来下手。不是他,也定能与他息息相关。”
末了,他憋出一句,
“我没有觉醒那段时间怎么没遇上这样的人?”
楼絮轻嗤,
“可能,你醒的太早了,没赶上好时候。”
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郎毓大胆猜测,
“你说,他不会是那个的化身吧?”
这也太大胆了。楼絮摇摇头,
“我觉得你脑壳有泡。”
许淮清要是,她不就危险死了?这跟非法入境的人天天去机关面前晃悠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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