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轶鸣跟着李俊一一挑选,每挑中一件李俊就命身旁伙计将其装盒装箱;
汪轶鸣也时不时询问物品的相关信息,而李俊也是乐此不疲的一一讲解。
如此约么挑选了约半个多时辰,汪轶鸣挑选了足够数量的藏品;其实汪轶鸣并不在意这些藏品的用途,只要不是假货,有收藏的意义,被系统认可便好。
这几十个藏品到位,很快又能完成两项任务;自己离回家又更近了一步。至于获得的奖励,汪轶鸣多少也是有所期待的。
“贤弟,既然这些物件挑好了,不如随愚兄去挑一挑字画可好?”李俊其实心里也是十分欢喜,这些东西虽好,不少也是自己喜欢的,可是如今这世道,这些东西可比往年难出手多了,要是在京城出手不了,那只得运往南京和江南了。如今汪轶鸣直接选走如此之多,也是帮了他大忙,少赚一点又如何?生意嘛就是讲个快进快出。
正心中喜悦想着完成任务的汪轶鸣,突然被李俊的话打断了思绪;
“今日已经挑了这么多,是不是咱们应该平了账了吧?”汪轶鸣不确定的问向李俊;
李俊接过身后记账的伙计手中的账簿翻了翻;笑着说道:“这才哪到哪?离平账还早呢。兄弟尽管挑选便是。”
“这么多,还没平?俊哥你没哄我吧?”
“哈哈哈…兄弟放心,我既然说不赚银子,成本给兄弟,自然是心中有数,不信兄弟看看这账簿,一目了然。”
看着,李俊递过来的账簿,汪轶鸣忙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就不看了,既然兄长说了,我还能不信?不过,要是一旦平账了,俊哥可要及时提醒我啊。”
“哈哈哈…好好好,平账之时,愚兄一定提醒兄弟就是。”
汪轶鸣也不再纠结,便又跟着李俊去另一房间挑选字画。
原本汪轶鸣还以为字画都是挂出来让人挑选的,哪知挂在墙上的只是极少的一小部分,而大多全是裱好卷起装在盒子里,并被放在一排排整齐的展示架上。
“这么多?这可如何挑选?”
“哈哈…兄弟多虑了,愚兄可以给你些推荐,不知兄弟有什么偏好?”
“这倒也没什么偏好,兄弟我也不是太懂;还是俊哥看着推荐吧。”
李俊再次露出欢喜的笑容,“那行,愚兄就先挑选上一批,兄弟你再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
很快,李俊就挑选了一大堆字画过来。黄峰楼和雷虎则是帮着汪轶鸣把一幅幅字画打开。
原先这俩家伙在挑选那些藏品时还有些精神;毕竟那些东西至少是可以把玩的物品;而这些字画就让他们看着都头疼;两人也是识得一些字的,可是对于字画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大人,刚挑了这么多玩意儿,好歹还是个玩意儿,俺觉得还是有些意思的;可这些字画俺真不知有啥好的,都是些文人喜欢的东西,真是搞不懂,他们搞这些东西到底有啥意思。”黄峰楼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犯困的眼睛说道。
“哈哈…这个就是艺术。”
“艺术?艺术是啥?俺们真的是不明白,大人这样勇猛的人咋也开始喜欢起这些个文人追捧的东西了。”
看了眼这两个莽汉,汪轶鸣无奈的笑了笑;想要给这俩家伙解释清楚,汪轶鸣自认没这个水平,也没那耐心;索性别给自己找这个麻烦了;只是无奈的摇头笑笑。
汪轶鸣也不求教李俊,看的上的就让黄峰楼重新装好,放在一旁。
这时雷虎打开一张猛虎下山的画,那只猛虎被画的活灵活现的,威猛十足,而右上角则是写着一个大大的字,用的手法则是狂草,具体是什么体什么派,汪轶鸣也是个门外汉;而原本无精打采的雷虎则顿时来了精神。
“嘿!这老虎画的太像了,威猛霸气,好好好!”雷虎也学着文人欣赏字画的样子夸道;可当看到那狂草的字,却又挠起了头,“这写的啥字啊?”
“那你觉得这字写的咋样?”汪轶鸣调笑的看着一脸郑重,仔细品鉴的雷虎。
“嗯,写的看着是不错,是好是坏俺也不懂,说不上来,鬼画符似的;这到底是啥字,俺还是看不出来。”
刚又抱来几幅字画的李俊听到雷虎的话,就凑近了看了一眼,便笑着对雷虎说道:“这是个虎字,作者用的是狂草的写法。”
“哦,原来是个虎字;”雷虎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说道,“那什么狂草真难认,要不是李少东家说明,俺还以为是个屌字呢。”
“噗…哈哈哈…哈哈哈…”汪轶鸣被雷虎的话顿时逗的仰头大笑不止;
而一旁刚讲解完的李俊则是觉得十分尴尬,嘴角抽了抽,低声陪笑了两声。一旁的伙计也是捂嘴偷笑,硬憋着怕笑出声来,脸涨的也是通红。
而黄峰楼也是被逗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和汪轶鸣一样,二人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哈哈哈…老…老三,你…你个憨货…哈哈哈…还…还…还屌字,哈哈哈…你…你咋寻思的…哈哈哈…”
“咋了?你们笑个啥?”雷虎挠着头,说道:“俺猜是屌字也是有原因的,确实有些像啊,画了这么一只威风的猛虎,写个屌字也没错啊,猛虎下山很屌!这也没错啊!”
“哈哈哈…对对对…哈哈哈…”汪轶鸣也被逗笑的肚子疼的直不起腰来;“哈哈哈…这…这猛虎很屌图…哈哈哈…本…本百户…哈哈哈…很…喜欢…哈哈哈…包起来,包起来!哈哈哈…”
“是…是,大人,哈哈哈…”黄峰楼一边笑,一边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将这幅猛虎下山图包了起来。
“哼!莽夫,莽夫,不可教也,有辱斯文!”
一句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汪轶鸣还是面带笑容,捂着肚子寻声望去。
原来在这摆满字画的售货厅内还有其他几人正在挑选或欣赏着字画;而那发声之人则正是那日在酒楼中见过的打扮富贵公子,他的身边依然是那日紧随他身边的中年仆人。
“嗳嗨嗨…”汪轶鸣笑嘻嘻的向二人招了招手;“这么巧?公子,大叔,咱们又见面了;你们也来这儿瞧字画啊?有喜欢的吗?我让…”
“哼!”谁知这富贵公子一甩衣袖,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而那中年仆人看了眼汪轶鸣也只是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声,就紧跟上那富家公子出了门。
这搞的汪轶鸣也是一脸尴尬,“咳咳…这…这公子咋回事?哎,还是如此的不懂礼貌,连句话也没有就走了…”
“大人,那…那公子是啥人啊?”
“不知道,之前见过一次,估计家里比较显赫吧,反正给我的感觉不一般。”
黄峰楼和雷虎二人相互看了看,依然是一脸的懵;
“算了,人家不搭理咱们,咱们也没必要硬贴。咱们继续挑咱们的。”汪轶鸣摇头笑笑继续看起字画来。
约么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汪轶鸣也将一百幅字画挑选好了;要说超额没超额,那肯定是超了,估计还超出不少。
不过汪轶鸣想了,既然是有机会可以一把解决更多任务,何必麻烦一次次凑,索性就一票解决了;再说那玻璃瓶子的买卖后面还要继续做,李俊所急需的缺口还有很大,也不急在这一时。
最后在汪轶鸣的坚持下,一盘点,汪轶鸣再算上给李山酬劳的部分,汪轶鸣还需向李俊再交付八十来个玻璃瓶子就能平账了。
汪轶鸣还向李俊承诺最多半个月,就给他补齐剩余的。李俊自是欢喜,这生意可是他独门,要不是因为辽货缺口的问题,他早赚的盆满钵满了。要知道即便在如今光景的大明,那些在他那里进货的商户可是在南直隶和江南把玻璃瓶子卖疯了,价格早就翻上不知多少倍了,根本是供不应求。
“兄弟,留下来一起喝两杯吧,让你嫂嫂给你好好张罗桌好菜;东西我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去。”李俊和李茂氏欢喜的挽留汪轶鸣。
“不了,俊哥,今日你刚到,又陪兄弟忙了这么久,,也得好好歇息歇息;再说你这都和嫂嫂都多久没见了?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我怎好搅扰你们相聚。改日吧,再说现在兄弟在京中也没什么差事,过几日兄弟再来。”
见拗不过汪轶鸣,李俊夫妇也只得应允。
看着今日的收获装车,汪轶鸣心中欢喜,顿时来了兴致,便掏出相机对着满载的马车、生意兴隆的广源典当、一脸懵逼的李俊夫妇和陈鸣就是一番咔咔咔的拍照。
正当兴致正浓的汪轶鸣镜头一转,“咔”拍下了一张一脸懵逼的脸;来者正是那富贵公子贴身的中年仆人。
“咦?怎么是你?这位大叔,你是来找本百户的吗?”
“咳咳…这位,汪百户,我家公子有请,邀你吃杯酒。”那中年仆人立马表情恢复如常笑笑说道。
“你家公子要请我吃酒?我一个人吗?”汪轶鸣有些意外的问道。
“正是,还请大人务必赏光。”
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这也快晌午了,不吃白不吃,汪轶鸣索性就笑着答应道,“好说好说,这位大叔你稍等我一下,我给属下交代几句就去。”
汪轶鸣先是给李俊夫妇二人道了声别,又跟李山、黄峰楼和雷虎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先把东西送回家,直接放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让李山请他二人去吃顿酒,吃些好的犒劳犒劳他们,谁让李山这小子今日挣大钱了呢。
原本三人打算跟着汪轶鸣一起去的,怕不安全,而汪轶鸣则是直接拒绝了;先说这一车东西可是价值不菲,需要他们护送;再者这公子可就请了他汪轶鸣一人而已;至于安全,呵呵…笑话,几个身穿重甲,武装到牙齿的后金鞑子精锐之前都在汪轶鸣手里走不了几个回合,更不要说如今了。
三人无奈只得听从汪轶鸣的安排,押着满载的马车回家去了。
汪轶鸣笑笑,便跟在那中年仆人身后,去与那富家公子见面。
“我说大叔,你家公子怎么称呼?是有啥背景吧?”路上无聊,汪轶鸣便借着攀谈,打听了起来。
“咳咳…”那仆人明显一愣,又恢复如常道:“百户大人无需多虑,家主身份见后您自会知晓;在下不便现在透露。”
“哦哦…家教真严,规矩真多啊!好吧,不说就不说吧,不急这一时了。”置于要保持神秘感吗?太能装了吧;汪轶鸣一阵腹诽。
那中年仆人也只是向汪轶鸣回头笑笑,依然一句话都不多说的头前带着路。
来到酒楼,依然是靠窗安静的位置,那富家公子还是自斟自酌的欣赏着窗外景色;那之前见过的四名军伍护卫依然在不远处的一桌坐着。
遇到熟人,汪轶鸣一点也不见外的向四人面带微笑的拱手问好;四人也起身给汪轶鸣抱拳回礼。
来到那富家公子桌前,那中年仆人行了一礼道,“主人,汪百户来了。”说罢便让开身位,站到一旁。
“嗯,”那富家公子只轻声回了一声,便看向走来的汪轶鸣,打量了起来;
汪轶鸣一边笑脸迎上,一边也在打量着富家公子;
一拱手抱拳,汪轶鸣笑着打着招呼道:“哈哈…安静的帅公子,你好啊。”
那富家公子身体微微一怔,嘴角也微微抽了抽;又恢复冷面平淡的神情,也不起身,只是伸手对着自己对面的位置,淡淡的说道:“来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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