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潢和花笑两只小妖愉快地聊了起来。
看了一眼花笑和鱼潢,周寒对李清寒小声道:“还有一件事没有完结,你替我做完它。”
周寒心神一动,李清寒便得到周寒心中的信息,知道了什么事。
“我知道了。”李清寒十分冷淡地回答。
“我本不想现在就离开江州。灵圣教的根还没彻底挖出来。宁远恒的处境虽比起刚到江州时有了一点改善,但他与厉王最大的矛盾,可能还在后边。此去京城,事情不知顺利与否,多久能回来。”
“交给我吧!”
“有一个人,我怀疑和灵圣教有关系。”
“谁?”
“离鹤!”
“你还记得济州罗县的那条蛇妖吗?按他的说法,灵圣教的教主是那只千年狐妖。”
李清寒点点头。
“我们曾经猜测过,那只狐妖魂魄受伤了,她需要大量魂魄来修补。”
“你说这个离鹤收集魂魄,又是为什么?”
李清寒从周寒心神中传来的信息中,已经知道,离鹤和周寒争夺封印着洪宝荷鬼魂的铜镜。
周寒有一个猜测,那日在怀忠坊起的大火,和劫走花笑的是同一伙人,那场大火就是为了收集魂魄。
周寒虽然没最终确定是谁做的,但从花笑身上接触的一些蛛丝马迹来看,很有可能是离鹤。再加上前几日她们发现有人制造鬼瘟煞,周寒已经试探出,是离鹤所做无疑。
两人谁也没说话,耳边只有船前行时,推开水浪的哗哗声。
“若是在冥界,我们何需这么麻烦,直接带去地狱,保他们什么实情都招了。”李清寒冷冷地道。
“现在是在人间,就要按人间的规矩来。”
“京城之事,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我想一定会有,到时别烦我就行。”
李清寒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伸手夹住了鱼潢的尾巴,“回去了!”
鱼潢被李清寒拖着后退,尾巴摆动不了,便摇晃着脑袋冲花笑大叫:“你可以来梅江神府找我。”
“我水性不好!”花笑回了一句。
鱼潢没听清花笑说的话,和李清寒消失在了船上。
花笑也不缩着了,而是站了起来,来到周寒身边。
“你不晕船了?”看着花笑脸上恢复了正常,周寒问。
“刚才鱼潢教我了一个小法术,可以避免晕船。”
“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周寒感叹了一声,转身道:“我回舱房了。”
“我也去!”花笑追上周寒。
船上的日子很单调。每天标庆都会向周寒报告他们的船到哪了,还有几日便可到当州码头。
三日后正午,周寒和花笑刚刚在船上用过饭,就听舱外一声高喊:“前面就是当州码头,降帆减速。”
周寒从船舱里出来,果见船的速度在一点点变慢。她向前方看去,前面江面大大小小的船只穿梭不停。这里码头繁忙程度竟然一点不亚于江州。
“掌柜的,我们是不是快到京城了?”花笑看着人来人往岸边,问周寒。
“这里是当州,我们还要走四五天的陆路,才能到京城。”周寒解释。
花笑摩擦着双手,有点兴奋地道:“真想快点看看天子脚下是什么样的。”
这时朝颜来到周寒行了一礼,道:“小姐,标总管说马上要靠岸了,让奴婢来为小姐收拾东西。”
“你去吧!”周寒微一颔首。
“我也去收拾一下,还要把那支掌柜送的翠玉簪子戴上。”花笑说完跑回自己房间了。
花笑提到簪子,让周寒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头上那支周启峰特制的银簪,喃喃自语,“阿伯,你一定要耐心等我回来。”
“砰”地一声轻撞,大船靠岸停了下来。一名水手从船上越到岸边,支上了艞板。
周寒看到标庆并没有急着让她下船,而是先跑下船去了。然后,标庆就在离船不远的地方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
很快一名衣着不平常的妇人,匆匆走过来,好像在向标庆打听什么。标庆先是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点了点头,朝船指了一指。
那名妇人不知道听到什么好消息了,脸上露出笑容,然后匆匆走远了。
标庆又返回到船上,朝周寒躬身道:“小姐,京城李家,接您的人来了。”
“京城李家?”周寒心中一颤,然后问:“来的是什么人?”
“听李家的仆妇说,是李夫人,小姐的母亲。”
“母亲!”周寒低声念出这两个字,有些出神。母亲,本来应该是很亲切的一个称呼,对她来说却有些陌生,甚至不安。
“来的会是我亲生的母亲吗?她会如何看待这个从小被抛弃的女儿。”周寒在心里问自己。
周寒心中忐忑着,看向远处愣住了。原来从刚才那个妇人消失的方向,来三个人。两名仆妇簇拥着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向这边快步行来。
周寒不由得走上前几步,紧贴着船舷,注目观看那名中年贵妇。
那名贵妇看上去也就三十多的年纪,有一头的乌发。头上插着珠翠,和身上穿的流溢着光泽的锦缎衣裙,足以证明她的家世不凡。
三人走到大船的近前,那名贵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抬头朝船上看了一眼。这一眼,周寒和那妇人都呆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母女血脉相连。当那个贵妇人的面目,清晰地映进了周寒的眼底时,周寒只觉自己的心,跳动骤然加快。
贵妇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但那满头的珠翠和华丽的衣服也抢夺不了她的美。她保养得很好,脸上的皮肤依然白皙光滑,眉目之间有一种温婉大气。
标庆又跑下船,到了妇人面前,作揖行礼,然后说了什么。
妇人收回目光,抬脚就往艞板上迈,看样子很是急切。妇人身后的仆妇赶紧上前,搀扶住了妇人。
周寒转过身来,看着上船的方向。
那名妇人脚步急促朝这边走,视线始终在周寒的身上,神色越来越激动。
“儿呀!”两人离着尚有十多步远,妇人便出声呼唤,声音中透出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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