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大，挺瘦的，毛发凌乱，有点脏。
它一边睡还一边咧嘴傻笑：“嘻嘻，嘻嘻。”
脚边是一堆碧心果的果核，粗粗一看，能有十来个。
姜芙上前，轻轻踢了它一下。
它毫无反应，还在傻笑：“嘻。”
完了，这是吃太多碧心果了。
姜芙赶紧掏出书，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页。
上面写，一次性吃太多，可能会损伤大脑神经。
简称，吃傻了。
再看这灰狗的蠢样儿，离傻不远。
姜芙嫌它碍事，走到另一边，对着未成熟的碧心果掐诀，施了一招春华秋实。
只见翠绿色的碧心果微微颤抖着，然后逐渐变黄，最后成为黄澄澄的饱满果实。
其实，它的果核才一直都是绿色的，所以叫碧心果。
但果实彻底成熟之后，外皮就会变成黄色。
姜芙没有多要，只摘了两个，两个果子搭配一小瓶碧心泉水，正正好好，不浪费。
等回到院子里，盘膝坐在床上，啃了一口成熟的碧心果，姜芙才总算明白，为啥那些小动物宁可昏睡，也要吃生的。
她硬着头皮，总算没吐出去。
这也太酸太涩太苦太……太难以形容了！
要不是为了修复灵脉，姜芙真想把啃了一口的碧心果丢出去。
面无表情地啃完了两个碧心果，她喝下碧心泉水。
别说碧心泉水本就清冽，就算它一股泔水味，姜芙现在也会觉得是甘霖。
闭目，运功。
又是一夜过去。
听着鸡叫，姜芙睁开双眼。
江又青还真的没骗她！
她想到第一瓶碧心泉水，后悔得捶胸顿足。
“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姜芙眼泪汪汪。
她决定了，她要学习！
照常巡视了一遍灵田和蚀日霞，施展刺虺诀，又堆了满地虫尸，唤来灵鸡，姜芙拍拍手，准备找个学上。
本来，她可以直接去求九离真君。
但他目前在闭关，只能放弃。
想了想，姜芙决定去找江又青。
一事不烦二主。
再说了，江又青那小丫头本就对九离真君真心不死，姜芙觉得她和江又青属于各取所需，谁都不算渣。
没了负罪感，姜芙前往天剑峰山顶。
距离她再次踏足这里，已经过了十年。
在修真界，十年真的不算什么，很多大佬随随便便闭个关，百八十年就过去了。
所以，姜芙其实很不待见九离真君。
原著里，距今为止，姜群青失踪十年，但江又青已经来了归元宗八年。
换句话说，在姜群青出事的第三年，九离真君就把小师妹带上了天剑峰。
虽然在那个时候，他坚决不承认这是替身行为。
这不恶心吗？
反正姜芙觉得恶心。
山顶不见明显变化，姜芙顺利找到江又青的住所。
江又青筑基之后，就很少再去听课，都是跟着师兄们一起修炼。
她如今筑基一层的境界，在年轻弟子里也算佼佼者。
像秦火秦水兄妹，尚未筑基。
不过，江又青并不是靠着自己的实力筑基，她是服用了一枚筑基丹，走了捷径。
筑基丹可以令练气修士直接筑基，百分百成功。
但这样的修士，终身无法踏入化神境界，到死也只能止步元婴。
江又青觉得，修炼太苦了，尤其练剑。
同时，她又不愿意被其他人落下，想在众人之中第一个筑基。
恰好九离真君的手上就有一枚筑基丹。
这东西对别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但对江又青，唾手可得。
她只是跟师尊撒了撒娇，说她练剑练到手臂都肿了，抬不起来，九离真君就一脸心疼，打开储物戒，随她挑选。
江又青直接拿了筑基丹。
九离真君提醒她：“服了此药，你便无法晋升到化神。”
江又青笑得天真又甜美：“有师尊护着我，我不怕！”
闻言，九离真君微怔，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上滑过一丝落寞。
他点点头：“也好。”
就这样，江又青顺利筑基，甩开别人一大截。
从那以后，她就更懒得再去听课，反正都是讲给练气小弟子的。
偶尔兴致来了，江又青才会跟着师兄们去练练剑，反正师兄们都会主动喂招给她，大家一起玩玩闹闹，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要什么？”
听了姜芙的话，江又青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贡献点，我想去藏书阁借书。”
姜芙只好重复一遍：“我身上只有一个杂役弟子的令牌，也没有贡献点，不能借书。”
江又青瞪圆了眼睛：“那关我什么事？”
“反正你那么多贡献点，放着也是放着。”
姜芙深谙想占便宜就得脸皮厚的精髓，一开口就是奇葩言论，险些气死江又青。
“你穷你有理？你弱你有理？”
“那咋啦？”
姜芙扁扁嘴。
事实证明，极品确实很难对付。
因为姜芙缠了江又青半天，终于磨得江又青点头。
“你没去过藏书阁，我先带你去一次。”
江又青召来仙鹤，先骑了上去，又对姜芙一扬下巴：“上来吧，带你体验一把。”
宗门有规定，筑基以下弟子不能随意飞行。
姜芙一脸疑惑：“你不是可以御剑了吗？”
江又青没好意思说自己御剑水平一般，她一脸嫌弃：“站在剑上不够漂亮。”
幸亏姜芙没再追问，她爬到仙鹤的背上，抱紧江又青的腰。
江又青猛地一颤：“你摸哪里呢？”
姜芙催她：“我怕掉下去嘛，快飞吧，摸一下又不掉块肉。”
仙鹤拍打翅膀，清呖一声，腾空而去。
两个人顺利来到藏书阁。
那管事显然认识早就听说过江又青的大名，知道这是九离真君的爱徒，所以他的态度十分殷勤。
江又青指着姜芙：“师兄，以后我想看什么书，就让她过来取，劳你行个方便。”
姜芙冲对方点点头：“师兄好，请多指教。”
虽然这不符合规定，但规定是死的，师兄是活的。
借书一事，就这么搞定了。
姜芙也不客气，直接进去就选了两本，一本是讲述中州大陆历史的，一本则是本门派的入门心法。
江又青又露出嫌弃的表情：“还看这些，那你是怎么做到练气六层的？”
姜芙想了想，一脸正气：“用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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