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
朱员外突然晕倒在地,朱府的众人吓得不行,忙命下人去请大夫。
延津城最有名的刘大夫赶到之时,朱员外已经被扶到床上躺了下来,床前乌泱泱地围了一群人。
“散开些,不然病人无法呼吸!”
刘大夫一面往里走一面大声喊道。
朱昊见是刘大夫来了,忙跑到门口,将他搀了进来,“刘大夫,您可算是来了,快来看看我父亲究竟是怎么了!”
“朱少爷别慌,一切有老夫在。”
刘大夫忙坐在床沿,伸手为朱员外把脉,“无妨,只是劳累过度罢了。”
朱昊听后心中颇为疑惑,“劳累过度?”
父亲一向养尊处优,怎么会劳累过度呢?
待他想细问时,却听刘大夫看着他说道,“朱少爷,麻烦为老夫准备笔墨。”
朱昊不解地看着刘大夫,父亲房里不是有桌案和笔墨吗?为何还要自己准备呢?
难道是······
“刘大夫,请跟我来。”
又对着李雪躬了躬身子,嘱咐道,“辛苦母亲帮忙照看一下父亲。”
李雪点头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快带着刘大夫去吧。”
“嗯。”
朱昊便带着刘大夫去了自己的书房。
兰儿此时正待在朱员外的房中,不过他还是谨慎地瞧了瞧四周,见并无一人后,方才关上了门。
“刘大夫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刘大夫点了点头。
本来他并不想多事的,奈何自己多年来一直为朱员外父子看病,尤其是朱昊彬彬有礼,甚是得他的喜爱,他必须得告诉他实话。
“家父究竟是因何晕倒的?”
“令尊的身子本来就很不好,再加上有些劳累过度。”
“家父并不做重体力活,怎会劳累过度呢?”
刘大夫心中有些无奈,自己这个病人还是太单纯了一些,“谁说劳累过度一定是因为做了重体力活呢?”
“那是因为什么?”
刘大夫却是不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朱昊凝思了许久,忽地小脸一红,确认道,“您的意思是,肾······肾虚?”
“你终于猜出来了。”刘大夫忍不住调侃道,“看来你这位继母是深得令尊喜爱啊!”
朱昊冷哼一声,心中刚为她树起的一丝好形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可真是一身的狐媚子功夫,除了勾引我父亲,还会些什么?”
刘大夫话点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了,他并不想谈论别人的家务事,“我只给你写一张补肾的方子,若是想以后不会出现今日这种状况,还需多多规劝你的父亲和继母。”
朱昊躬了躬身子,谢道,“有劳刘大夫了。”
写完方子后,刘大夫抬头问朱昊,“我看你的脸色也非常不好,需要为你把把脉吗?”
“不劳烦您了,我只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并无大碍。”
刘大夫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既然他不想,自己也不好强迫他。
“既如此,那老夫就回去了。令尊的药一日一剂即可,七日之后我会视情况再进行调整。”
“好。”
刘大夫走后,朱昊让下人拿着药方去自家的药铺抓药,下人也知道这药是给朱员外的,丝毫不敢耽搁,很快便拎着草药回来了。
李雪想亲自去厨房煎药,却被朱昊给叫了住。
“母亲且慢。”
李雪疑惑地看着朱昊。
“让下人去煎药吧,我有事要跟您说。”
一旁的朱全见状忙接过了草药,直往厨房赶去。
朱昊带着李雪来到了朱员外正房的西间。
“昊儿,有事你就快说吧,我还要去给你父亲煎药呢。”
朱昊竟是一改往日的温润笑貌,直走到李雪跟前才停了下来。
李雪看着已高出自己一头的朱昊,心里有些犯嘀咕,“昊儿,你这是做什么?”
朱昊满脸讥讽道,“我做什么?倒是该问问你做了什么才对!”
李雪满眼的迷茫,“自打嫁给你父亲,我一直尽心尽力地侍奉他啊!”
一番话彻底激怒了朱昊。
这女人,都把自己的父亲搞成了这般模样,竟还能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演技当真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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