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花厅。
“周捕头,他们还是没有招吗?”
周捕头摇了摇头。
曹义手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沉默了许久。
“大人,我们是继续拷问,还是······”
“不用拷问了!反正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曹义头疼的是如何应付安父和安母。
“不如这样,周捕头,今日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一边,带着县衙所有的衙役全城搜查安悦的下落。”
周捕头应了声“是”,又问,“包括赵府吗?”
“当然。不单单是赵府,还要去赖三、胡混子和王彪的家搜查。”
“属下明白了。”
周捕头正要转身离开,又听曹义补充道,“切记,搜查的时候一定要大张旗鼓,最好让李村和粟林村的人全都知道。”
“是!”
除了狱卒和必要的守卫县衙的衙役,其他所有的人都被周捕头叫到了院子里。
“弟兄们,今日的任务就是搜查安悦的下落。时间紧,任务重,所以咱们分头行动,务必在天黑之前回到此处,各自汇报自己所在队伍的搜查情况!”
“是!”
周捕头将衙役们分成了五支队伍,各负责城中、城东、城南、城北、城西五个方向。
城中由周捕头负责带队搜查,毕竟赵铭等人皆居住在城中,他们的住所乃是重中之重。
至于其他四个方向,那是做给别人看得······
周捕头先是去了赵府。
此时赵母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得知周捕头又带人来搜府,心中大为不快,“周捕头!你三番五次的来搜查我们赵府,到底是何居心?是故意欺负我这个老妇人吗?!”
“老夫人切莫着急。我只不过是奉曹大人之命,来贵府搜查安悦的下落,哪里敢欺负您呢?”
赵母登时急了,“安悦的下落?我儿子根本就和李村的事情无关,又怎会将安悦藏在府里?!”
周捕头嗤笑一声道,“前几日公堂审讯您也在场,这种种证据表明李村之事就是赵铭等人所为,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此刻他不想再给她一丝颜面,直接挥手命令众衙役,“给我搜!!”
衙役呼啦一声,向各处散去,开始地毯式的搜查起来。
赵母是有心阻拦,可自那次公堂审讯,府内的下人都跑了,眼下只剩下一个贴身丫鬟,实在是有心无力。
“周捕头,我儿子这两日在狱中过得如何?”
周捕头斜觑了她一眼。
他在牢中施刑时就听狱卒进来报,说赵母给门口的人塞了银子,想进去探望赵铭,却被他拒绝了。
正是关键时刻,怎能让一个妇道人家进来坏了好事。
“老夫人这话问得就不对了。您觉得一个死刑犯在狱中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周捕头冷呵一声,“都到了如此地步,您该不会还想着让我们在狱中像祖宗一样供着他吧?”
一番话臊得赵母满面通红,“那我何时可以去牢里探望他?”
“等他定了罪再说吧!”
定了罪?
那不是给儿子送断头饭吗?
“我儿子没有杀人!”
周捕头懒得再同赵母争辩,双手环抱着,倚靠在一棵树下,等着衙役们的消息。
赵府的府邸很大,很久之后,衙役们才搜查完。
“头儿,没搜到!”
周捕头并没有感到很意外,他看向其他的衙役,他们皆是摇了摇头。
“我们走!”
众人陆续又去搜查了赖三、胡混子和王彪的家,依旧是一无所获。
是日,接近掌灯时分。
所有的衙役都回到了县衙的后院,他们皆报说,并未找到安悦的下落。
周捕头又询问负责搜查李村方向和粟林村方向的衙役,李母和安父安母是否得知了他们搜查之事,他们回说,三人都知道了,不仅是他们,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也全都知道了。
周捕头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让他们各自散去休息,自己则去花厅见曹义。
县衙,花厅。
“大人!”
曹义头也不抬地问道,“没有找到安悦吧?”
“一切皆如大人所料。”
“好!”
曹义默了半晌之后,吩咐道,“明日晌午过后,升堂问案,定赵铭等人的罪!你速速将消息散播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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