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肥团一声喊叫,乡亲们也看清楚来人,程寡妇,真是吓死人。qiweishuwu
这程寡妇,有啥特殊爱好吗,三更半夜去打猎?上次打狼也是她。
林大泽发现是岳母,赶紧上前,帮手抬野猪。可惜不用他,岳母一个人就能扛着走。
村长走了上前,看到一只大肥猪,嘴里啧啧啧感叹,美娇不应该做屠夫,应该去做猎户。又瞟了一眼黄山子,又矮又瘦,还好意思说是猎户。
黄山子忽然感到不远处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寒颤。大热天的,一定是幻觉。
“程寡妇,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去打野猪啦。”陶寡妇酸溜溜地嘟囔,人比人气死人,想当初16岁一枝花,以为能嫁个好丈夫,结果是个短命的,又带4个拖油瓶,想改嫁都没人要,这些年熬成黄脸婆,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相反程寡妇,就这鬼样都能嫁出去,还天天吃香喝辣,子女孝顺。幸好老天有眼,徐三郎是短命的,成为寡妇。
程顾卿自然听到陶寡妇语气不善,以为刚才吓到她,也不多解释。
野猪是自杀的,说出去,不知道村里人信不?
“美娇阿,野猪都被你打破猪头了,你没有受伤吧。”村长关心地问,美娇真大力,猪头都打出脑浆了,流了一路,怪可怕的。
“阿娘,你受伤了?”旁边的徐老大老二急切地上前查看,可左看右看。
程顾卿把野猪抛在地上,引起少许灰尘。
“没受伤,手上的血,都是野猪的。”
“姥姥,吃猪肉,吃猪肉。”肥团本就冲上来,被谢锤子抱住,嘴里还嘟喊着要吃肉肉。
“奶,这是咱们的野猪吗?”狗娃惊喜地看着地上的肥猪,流着口水。
“奶,吃肉肉”
小孩子一阵乱哄,程顾卿向村里人解释,刚才如厕,发现远处有个东西,上前查看,与野猪发生争斗,自己力气大,没几下,就把野猪干掉了。
说完,还展示一下手臂的力量。
村里除了几个有点害怕,其他人都一脸惊讶敬佩。这村不错,不像其他村,本村坑本村,本村人斗本村人,本村人看不得本村人富贵。
“程三婶,只有这只野猪,还有其他的吗?这里会不会危险,会不会有野猪来袭击。”徐秀才想得比别人多。
其他人眼里只有大野猪,他害怕成群结队猪群来偷袭。山里最怕的不是狼,老虎,熊,而是猪群。
“应该没有,这只恐怕是落单的,没有找到其他野猪的足迹。”程顾卿回来之前,查看一下周围,没有其他明显猪群痕迹,也感受不到其他危险气息。
村民听到后,也安心了,大伙都盯着地上的野猪看,前些年只听过黄山子老爹捕获过野猪。
村长示意大伙赶紧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恋恋不舍地看着地上的红烧五花肉,不,大肥猪。
村里人也馋得狠,只不过猎物是程顾卿打的,也没那个脸面舔着分肉,昨天能借渔网,都觉得徐福兴家心善了。
程顾卿当然知道村民的小心思,免费分肉是不可能的,怕养大村民的胃口。
想了想说:“各位,今晚打扰大家了,等会不如拿猪头和下水,熬汤喝。”看到面目全非的猪头,就拿它出来做人情。
乡亲听后,笑得那个开心,七叔公脸褶子都开出花了。
“哎呀,福兴家的,就是大方阔绰。”
“谢谢啊,福兴家的,今晚又有口福了。”
“谁说不是,前晚喝狼汤,昨晚吃鱼汤,今晚又有猪肉汤,日子可美哩。”
“哎呀,我看福兴家,就是有福的,顺带我们村里人都有福。”
“可不是,早就知道就早点逃荒,跟着福兴家,有肉吃,比在村里还吃得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村民都觉得惊奇,福兴家的,莫非是饕餮托生,哪里都能找吃的。
不行,以后得紧跟随程寡妇,吃香喝辣的。
“谁要猪肉,可以来我家买,价钱和逃荒前一样,10文一斤。”程顾卿想了想,赚点铜板也好,而且肉多,自家一时吃不完。
“好好好,有想要的去福兴家买,今晚咱们喝肉汤。”村长招呼几个汉子,跟随徐老大去溪边处理毛猪,又吩咐村里的妇人生火烧水。
宵夜走起!
男人都去溪边看杀猪,妇女围着村长夫人聊大话。小孩子成堆一起耍,营地热闹非凡。
程顾卿叫魏氏打水烧水洗澡,一身腥臭味,不洗都不行。
一切井条有序,村民喝着热辣辣香喷喷的猪杂汤,喝得一个爽。
有些晚饭吃得少的村民,连续喝7-8碗,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得喝多些,顺带明早的也解决。
直到宵夜吃完,都没人来买猪肉。
村民傻帽地看着程寡妇,有那银钱买猪肉,不如买粮食。还有今晚不是正在吃猪肉吗?别看下水猪头不是肉,吃起来也香滴。
唯一买的起的富户村长,根本不需要买。
徐老三屁颠屁颠地拿2条五花肉过去,村长笑得像狼外婆,主打一个亲切。
徐老三一股脑子拉着徐秀才聊天,聊只能读书人说的事。只见徐秀才耐着性子听他说,可能看在五花肉的份上,才没有一脚踢开他。
徐老三回来后,一厢情愿地说村里人只有福旭哥懂他。
程顾卿懒得理这傻缺,那是徐秀才好脾气,换作其他人,五花肉都不要,也要远离徐老三。
又叫二壮拿两条大肥肉给七叔公,路上总算看明白,如果说村长是村里总指挥,七叔公就是村里精神支柱。年纪那么大,一样逃荒,小年轻的,没理由比不过。七叔公就像根萝卜,一直吊着村民往前走。
徐大伯刚才帮忙的时候,也给了两条肥肉,大嫂何氏笑得牙戳子都露出来,一直赞福兴几个孝顺,有良心。
至于徐二伯,同样给了两条肉,二嫂吕氏接过去,送了些萝卜干过来。
程顾卿发现,在路上,徐二伯二嫂一家就像隐形人,沉默寡言。非必要不出现在面前。
与何氏反样子,送些东西过去,都有回礼。
回忆一下,徐二伯生了二女一儿,老大是个闺女,嫁到隔壁隔壁的镇,这次逃荒自然顾不上。二儿子已经成亲,有2个孙子。小女儿刚16岁,已经订亲了,这次逃荒也顾不上通知男方,直接带女儿走。
老俩口,现在一头愁,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大闺女,小女儿的婚事也愁,定金都收了,可如今逃荒,便宜女婿一家不知道生死。
一路上徐二伯一家都苦愁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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