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村的汉子听得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们听从命令,大队长说什么就什么了,张童生说什么就什么。
他们是有本事的人,没本事的只能听有本事的。
这时候对面的山贼老大又过来了,程顾卿等人急忙喊他莫要过来。
他们那边是病毒聚集地,程顾卿等人可不想生病。
山贼老大苦着脸说:“你们有药吗?俺的兄弟喝了姜汤还很是不行,病丝毫未见好转。”
一个上午和下午的过去,山贼老大这边更多人生病了,之前生病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山贼老大可心急了。此时戴着临时弄的面罩,也就是一条四方巾捂住嘴巴和鼻子。
程顾卿实在害怕山贼老大也是病毒载体,连忙安排徐福兴跟他聊,他们都是病毒,谁也不怕谁。
徐老大捂着额头,辛苦地说:“哎呦,兄弟啊,俺也生病了,是你们那边传过来的,你们别过来了,俺们实在害怕。生病的滋味真难受,俺现在好苦。”
埋怨地看了看山贼老大,都是他们的错,没有他们,徐家村的人哪里会生病。
徐老大也知道为什么徐家村就只要他生病,莫非他是天生的体弱?特么容易生病?
山贼老大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正生病嘛,大家一起生病更好。
看了眼徐老大,的确病得挺严重的,整张黝黑的脸竟然有点苍白,还有说话的声音,超级嘶哑。
拱了拱手说:“徐家兄弟,你们有没有药卖啊?”
既然他们有人生病,肯定要吃药的。直接问徐福兴就知道了。
山贼老大早就知道徐福兴的名字了,在队伍中就他身材最高,一眼看到他。
跟他的阿娘长得一样,五大三粗,一看就是母子。
寇守备还暗叹徐福兴的力气大,是个兵苗子,还想问问他要不要从军呢。
徐老大出了名的直肠子,实话实说:“有啊,俺娘给药俺吃,不过俺吃了药越来越严重了,哎呦,俺苦啊。”
徐老大虽然相信程顾卿,但该抱怨的一点也不少,吃了药可辛苦了,全身软绵绵,如今跟人打架,肯定会被打输。
山贼老大眼睛一亮,听到有药,立即说:“福兴兄弟,能不能卖些给俺。”
至于越吃越辛苦这句话他当没听到,他们村的人能吃,他的堂弟也能吃。
没理由他们的大夫会下毒毒死他们村的人。
徐老大挠了挠大脑袋,老实地说:“俺吃的药,俺也不知道会不会好,俺现在好辛苦,你吃了后也跟俺一样辛苦的。你还要吃吗?”
山贼老大想也不想地说:“吃,俺吃。”
有药吃好过没药吃,总不能死死地熬啊,山贼老大害怕堂弟体弱,熬不过去。
要是他熬一熬就能好,他以前在村里也是不用看大夫的,病了就喝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徐老大看他的态度那么坚决,看了眼程顾卿,非常诚实地说:“俺们的药很贵的,10两就一丁点,你有没有钱的啊?”
徐老大为人最心善,想着要是没钱,就赊账吧。
村里钱婆子家的金宝也是赊账吃药的,现在还未还清药钱,俺家也不催账。
至于免费给药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的药可不是大风吹来的。
看在相识一场,只收10两已经很仁义的。他家的药卖给村里人也是10两。
徐老大为自己的善良大大滴点赞。
山贼老大听到10两,惊得掉下巴,什么药啊,竟然要十两。
这是趁人病要人命。
莫非是特意来报复的?
之前跟徐家村就恩恩怨怨,理也理不清的爱恨情仇。
徐老大憨厚地说:“俺家的药药到病除,是神药。神药,你知道不?10两已经算便宜了,不收你100两,还是看在相识一场 份上。俺们怎么说也是有缘人呢。
俺家的药也不单单卖给你10两,俺在村里卖也是卖10两。你看看,俺对你够好了吧,把你当做村里人。”
徐老大自然是好人,觉得自家的药已经按最低成本价卖出去了,很良心的了。
虽然他不知道药的成本是多少。
但徐老大迷之自信地认为药的用了天山的雪莲,千年的灵芝,百年的人参、冬虫夏草等珍贵药材。
一粒一粒的,长得特别不一样,肯定是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熬制而成。
卖10两,一点也不贵。
山贼老大被徐老大轻飘飘地说出10两气得吐血。那是10两,不是10文,实在太贵了。
他这辈子就没吃过那么贵的药。
山贼老大不甘心地问:“能不能便宜些?”
徐老大摇了摇头:“不能,最低价。俺们村不讲价的。”
山贼老大疑惑地问:“包治好?”
徐老大又摇了摇头:“不包。”
山贼老大暴跳如雷,要不是顾着身份和徐老大人多,早就跨过栏杆去揍他了。
非常不爽地说:“不包治好,还那么贵?”
徐老大非常光棍地说:“神医来了也不能说包治好,俺们是诚实人,不说大话的。这些药俺也吃了,如果不是好药,俺娘怎么给俺吃呢?”
徐老大一直坚信程顾卿是爱他的,就算给的药吃得他头晕目眩,腰酸背痛,他也坚信程顾卿对他的爱滔滔不绝,延绵不断。
山贼老大思考好久,好舍不得买。
可堂弟又很辛苦,这是他叔叔家的独苗苗,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的。
至于队伍,又不够药,轮也轮不到他吃药。
算了,为了堂弟,买就买了。要是不管用,就要他们退钱。
山贼老大苦涩地说:“买,俺买,现在就买。”
徐老大听到后,眼睛亮了起来,又有生意上门了,而且这次是他们徐家的生意,是不是村里的,赚到就是赚到,不用分出去。
徐老大远远地喊:“阿娘,卖药。小芳兄弟要卖药了。”
听到“小芳”儿字,山贼老大气得青筋暴起。
当初他爹特意起个女孩子的名字,让他好养活。
结果肯定养活,而且养得粗粗壮壮。
可名字呢?却是他这辈子最难受的。
想改名,他爹死活都不愿意,后来他爹真得死了,他又不愿意改了,这是他爹给他留下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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