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氓根本就不知道被他寄予厚望的刘三和张富两人已经死在了方向鸣手里。
以近两千人横压守卫矿洞的两百人实在是轻而易举,双方都不是正规军,也都没有对他们首领誓死效忠的信念。
而且杨氏兄弟,在这第二矿区作威作福,实际上除了矿洞中的这两百人是他的亲信外,其他人都不过是他们的奴隶而已。
所以,方向鸣很快便进入了矿道,他甚至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因为撕斗而发出的惨叫声和怒骂声。
就是在这幽深阴暗的矿道里,张富、刘三毫无防备便被雪里向东、雪里向西扭断了脖子。
“方大哥,前面已经探查过了,洞里现在就剩下三十几号人了。”贺小六从前方窜了出来。
“朱混兄弟可在?”方向鸣急切的问道。
“在,旅帅一人单挑十人都不在话下。”贺小六颇有些骄傲的回答道。
“哈哈哈,好,好,其他人呢?”人影太乱,我只看到离洞口不远处,刘氓正被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大汉压着打。
“四十岁?那十有八九是杨虎了。”雪里向东接口说道。
他方才已经询问过杨虎几人的大致年龄和相貌。
“方兄弟,现在是不是该咱们出手了。”雪里向西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啊,方大哥,旅帅一个人恐怕撑不了多久。”贺小六也急切的催促道。
方向鸣微笑着扫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几人,轻轻的张口说道:“那就动手吧。”
随着方向鸣一声令下,众人迅速向着矿洞扑去,身后黑暗之中影影绰绰,竟不下近百人。
而此时的矿洞内,刘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杨虎之所以成为他们的头领,不仅仅是他们兄弟齐心,更重要的是他的个人武力也极其彪悍。
可以说这矿洞里,除了朱混元恐怕无一人是其对手。
奋力抵挡着杨虎的攻击,刘氓心中的惊惧已经到了极致。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刘氓心中不断发出绝望的呼喊。
正在他绝望的当口,突然,眼角的余光里闪过一道身影。
方向鸣,是方向鸣。
一股绝处逢生之感,顿时从他心中升起。
“方”刘氓兴奋的大喊,只是他的声音还没有完全发出,便被一只巨大的手掌卡住了咽喉。
下一刻,一声脆响,刘氓带着对生的眷恋和对死亡的恐惧彻底陷入了黑暗。
他到死都不会知道,他自以为等来的救兵,其实也不过是让他晚死片刻而已。
随着刘氓的死亡,随着方向鸣的冲入,大批第五旅的士兵开始冲入,马匪们猝不及防,纷纷陷入了苦战。
“朱混兄弟,你休息会儿吧,剩下的交给我们了。”雪里向东一声大喝,与朱混元错身而过,接住了正在围攻朱混元的几个马匪。
“你们是什么人?”看着眼前的纷乱,杨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向鸣,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是领头的。
“方,方向鸣,你来的太及时了,太及时了。哈哈哈。”张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天意,天意啊!
张贵心中充满了激动,刘氓、李大力、孙铁柱、胡才、黄夏都死了,现在只要再杀了杨虎、杨豹,那这第二矿区岂不是只剩下他一家独大。
两千多人的大营啊!
这一刻之前,他都不敢想象,张贵沉浸在了自己一呼万应的幻想里。
“方向鸣,我命令你,给我杀了杨虎,只要杀了杨虎,以后在这第二矿区你就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张贵不自觉中,已经代入了自己的角色。
方向鸣没有说话,只是略带嘲讽的瞥了尤不自知的张贵一眼。
杨虎也没有说话,他再次转头看向四周,跟随着自己走南闯北的那些兄弟此时大多已经没了声息,地面上铺满了尸体。
不远处,剩下的七八个人正在发出临死前绝望的呼号。
他再次将目光转到这群冲进来的人身上,这些人精神饱满,体型彪悍,显然并不是他们第二矿区的人。
“哈!”杨虎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目光在场中游曳着,最后定格在靠坐在巨石边的杨豹身上。
此时的杨豹全身都被鲜血染红,他无力的靠坐在地上,脚边是王山和王林死不瞑目的尸体。
杨虎欣慰的点了点头,回转身子,走向远处已经先他们而去的杨彪。
方向鸣没有阻拦,如今大局已定,只凭杨虎一人又能如何?
然而,方向鸣不动,张贵却不乐意了,他再次叫嚣道:“方向鸣,你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啊,快杀了他啊!”
“聒噪!”一旁的雪里向西眼中寒芒一闪,一脚便将毫无防备的张贵踢了出去。
这一脚踢的极重,倒在地上的张贵再也压制不住的方才的伤势,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彻底委顿了下来。
“你,你竟敢踢我?”张贵不可置信的看着雪里向西。
“你们,你们快给我杀了方向鸣,快啊!张富,张富在哪儿?”张贵对着四周静立的人群,歇斯底里的叫嚷着。
只是他的叫嚣换来的是彻底的沉默,没有人回答他。
此时,整个矿洞里再也看不到一个站着的马匪,杨虎也抱着早已没了声息的杨彪坐在了杨豹的身边。
“大哥。”杨豹虚弱的叫了一声。
“累了就歇会儿吧,待会儿要上黄泉路,彪子比咱俩走的早,得追上他。”杨虎的眼里多了几分从未出现过的温柔。
此时,杨虎再次转过头去,扫了一眼那满地的尸体,眼中多了几分悲凉。
虎落平阳不外如是!
“现在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了吗?”杨虎看向了方向鸣。
“第三矿区第三曲第五旅朱混元。”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方向鸣身后响起,随即朱混元走上前来,与方向鸣并肩而立。
“旅帅。”四周近百号人齐声高呼道。
杨虎的眸子猛然紧缩了一下,这个大汉他认识,就是方才挡在张贵身前的人,只是这个编号他却从未听过,但这似乎是正规军的称号。
“那你又是何人?”杨虎再次看向了方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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