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没……没什么,房间里有点乱,让您见笑了。”
温蒂快速整理了一下房间,楚叶并不在意,他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陈设随后开口道。
“我这次还是为了那幅画来的。”
“那幅画?”
温蒂看向了阳台,她倒是没有避讳,直接将画架一同拿了进来。
“对,我跟风天纵聊过,好像这幅画的背后还有其他故事对吧?”
楚叶看着温蒂,显然在等着她说实话。
“故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那这幅画的原作者,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他叫刘同,是我的一位好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见温蒂并没有对刘同的身份有所隐藏,楚叶便打消了这方面的疑虑。
“没什么,只是风天纵告诉我,刘同似乎天生就有独特的绘画天赋。”
“他每次都会在自己的画作中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
“你将画拿回来的这几天,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温蒂一听这话就有些泄气,摇了摇头走到了阳台。
“回来的这几天我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头绪,甚至还尝试去临摹。”
“可没办法,刘同的境界水平太高了,不是我能轻易模仿的了的。”
楚叶对这个答案倒是并不惊讶,反而是拿出了自己带在身上的画。
“这些……看起来可都是古董级的画作啊。”
“楚先生您把这些宝贝拿出来做什么?”
“该不会是跟我做交换吧?”
楚叶笑着摇摇头,轻车熟路的利用剩下的材料将其中一幅画完成了装裱。
“当然不是,我知道刘同跟那幅画在你心中的重要程度,你是肯定不会跟我交换的。”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以免有人真的开始打那幅画的主意。”
“好了,咱们开始回归正题吧。”
楚叶说着拿出了那块树皮,温蒂认得这玩意儿,就是从刘同的画中拿出来的。
“起初我想的很简单,这幅画就是用来藏树皮的工具之一。”
“可如今看来,我的确欠缺考虑,画的内容明显蕴含着秘密。”
“所以我把它拿来,就是想和你一起找到其中的秘密。”
温蒂听到这话自然很高兴,她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上面,楚叶却将树皮放在了她的手心。
“别紧张,我有办法让你不跟它直接接触,接下来就靠你了。”
温蒂点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身上开始有神力波动在流转,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色。
从出发前楚叶就有所猜想,温蒂当初在拍卖行那么执着于这幅画,肯定有她的道理。
而每个血族成员即便天赋再差,也会在出生的时候就觉醒控血术。
按照温蒂的血统地位,她所领悟的应该是御血术才对,可从来都没有在楚叶的面前展示过。
如今温蒂的状态步入正轨,周围凝聚的血色神力波动越来越强,渐渐的仿佛变成了实质。
“这能力……居然能将画中的世界凭空在现实中捏造出来,真厉害啊!”
楚叶看到周围变换的光景,附近的环境逐渐跟那幅画完美重合。
眼前出现了一片湖,湖的周围是一片树林。
刘同的技艺很高超,整幅画看起来浑然天成,离远了看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树林,哪些是湖面的倒影。
温蒂做完这一切,逐渐睁开眼睛,她看着周围的环境。
楚叶忽然走到了湖边,想要伸手去触碰湖水,却被温蒂所提醒。
“别碰!”
楚叶收回了手,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楚先生,我的能力不够,目前只能做到初步的模仿。”
“如果有外力干扰的话,可能就无法维持了。”
楚叶这才明白过来,随后跟温蒂一起开始仔细观察着周围。
大约二十多分钟过去,楚叶跟温蒂都是一无所获。
“难道用我的御血术将画中世界变成现实,也找不到刘同想表达的意思吗?”
温蒂看起来有些气馁,楚叶听到这话似乎有了灵感。
“你别着急,或许是我们用错了方法。”
“难道还有什么正确的方法?”
楚叶说着就走到了一棵树的旁边,伸手指着树问道。
“这玩意儿能碰吗?”
“楚先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像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行走,看似是更接近真相,实则只是在原地打转罢了。”
“我们这样跟在外面的现实世界欣赏画有什么区别?”
“必须要换一个角度才行啊……”
楚叶不管不顾的爬上了其中一棵树,眼看他就要爬到树腰上的时候,忽然整棵树凭空消失,连带着周围的幻术世界也消失不见。
温蒂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看得出来刚刚的一切让她有了不小的消耗。
“楚先生,你……看到什么了吗?”
“还没有,但我认为,我已经找到正确的办法了,不信你跟我过来!”
楚叶带上了那幅画来到阳台,温蒂见状也紧随其后。
只见楚叶拿着这幅画,迎着阳光不停的在变幻角度,终于找到了一个奇特的位置。
“快,看看画里面有什么变化吗?”
温蒂凑过来,惊奇的发现在这种特定的角度下,阳光洒在画上,竟然令画中湖原本倒影的树林景色完全发生了变化。
“有……有变化!”
“你不是会画画吗?赶紧记下来啊,要不然太阳要走了!”
温蒂立刻拿起一旁的画笔,聚精会神的将所看见的一切记录在了画纸之上。
“楚先生,我画好了,你看看吧。”
楚叶闻言立刻把原作放下,他伸手从对方手里接过临摹本,能明显感受到温蒂的情绪十分低落,仿佛是在忍受着什么。
他低头一看,手中的临摹本给出了答案。
临摹本上描绘的是一个光线昏暗的地下室,里面有许多炼金罐,周围堆放着许多骸骨。
而在炼金罐内翻腾的竟然是赤红的鲜血,罐体旁边有穿着神圣教堂教袍的人正在忙碌着。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工作人员的手里抱着的竟然是一个个浑身光溜溜的婴儿!
“这……难道刘同之前见过教堂的实验现场,所以将这个秘密隐藏在了自己的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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