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那是v信视频的背景乐。
是刘思源。
她专门给女儿设置的音乐。
(刘思源这个位面,电话手表可以连接v信,也不需要手机号实名认证,比谢铃铛的世界协议宽松很多。)
啊啊啊啊,源源!妈妈接不到啊!
邢菲菲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她混沌的脑子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灵光了一下。
邢菲菲费力地两脚用力,甩掉袜子,用脚趾头尖滑动手机屏幕。
“妈妈~ 妈妈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黑呀?”
邢菲菲长话短说:“源源!我被黄娟绑了!快报警源源,快报警!”
好害怕呜呜呜,喊完邢菲菲又忍不住开始哭。
“黄娟?黄娟是谁?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门啪的一声突然被打开,黄娟跑了进来。
。
黄娟上午朝邢菲菲的脑袋挥动球棍后,就被自己的行为惊呆了。
球杆咣当一声,掉在木地板上。
她一时也不知道要拿邢菲菲怎么办。
呆了一会儿,默默关上保姆房的门,黄娟拿着球杆坐电梯回到一楼。
随手把球杆靠在墙上,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黄娟想喝点水压压惊。
她去厨房冰箱拿了一瓶水,手抖地厉害,拧开瓶盖的时候,水不小心洒到了地上。
大概十分钟后,黄娟重新走进了邢菲菲的房间,翻找了一顿,找出了还没用过的晾衣绳。
把邢菲菲绑在暖气片上之后,她想了下,又去抽屉里一顿翻找,找到了邢菲菲常用的剪刀。
费了半天力气把剩余的尼龙绳剪断,又把邢菲菲的脚也捆在一起。
然后她才拿着剪刀出了房门。
邢菲菲一直没有醒。
黄娟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死了。
进去看了好几次,还好有呼吸。
这会儿已经到了晚上,她想再去检查那贱人死了没,刚好听见邢菲菲在跟人说话。
黄娟急忙冲了进来。
邢菲菲居然在跟人视频通话,黄娟快速跑过来找到了手机。
邢菲菲见她要拿走手机,一时忘记了害怕,用捆着的双脚去踢她。
黄娟被踢了一脚,她回头啪地扇了邢菲菲一巴掌,又狠狠踹了对方肚子一脚。
“贱人!还敢踢我!”
“臭女人,不许打我妈妈!妈妈!妈妈!”
刘思源看到妈妈被打,怒火中烧,她要撕烂那个女人的脸!
谢铃铛发现不对劲,立马启动了【时间停滞】。
时间又一次静止了。
刘思源还在干号:“妈妈!妈妈!你放开我妈妈!”
此时的她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
那个上一世梦里杀了千遍万遍的女人!
她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想杀了那女人!
谢铃铛没办法摇晃她,只能叫道:“刘思源!你冷静一下!”
见刘思源还在哭嚎,谢铃铛大喊道:“刘思源!你给我振作起来!如果你再不冷静下来,你妈妈又要死第二次了!”
刘思源这才止住哭嚎,但是她浑身颤抖,嘴唇哆嗦,上下牙齿咯吱咯吱在互相敲击。
妈妈,妈妈!
大滴大滴的泪流了出来。
谢铃铛正担心她又要发癫,想再劝两句。
妈妈,我要救妈妈!对!我不能乱,镇定!镇定!
“咳咳,铃、铃铛”刘思源粗喘着气,满脸的鼻涕和泪,缓了一会说道,“a、a计划,先,嗝、先报警!”
铃铛教过她,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谢铃铛也快速思索:“b计划这样如果不行,我们就使用c计划思源你别害怕,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
这边黄娟一巴掌扇过去,邢菲菲嘴角流出了血。
一脚踹到邢菲菲肚子上,邢菲菲半天没缓过神,痛得蜷缩起身子。
黄娟阴着脸挂断了视频,看了看这个屏幕都有裂纹的老款手机,砰的一声猛地摔到地上。
手机屏幕顿时和机身分了家,连手机卡也摔了出来。
黄娟捡起手机卡,掰断,随手一扔。
她看到刚被邢菲菲踢到的裤腿,气不过:居然敢踢老娘!
四周看了看,看到床头的闹钟,那是邢菲菲为了看时间给孩子们喂奶买的夜光小闹钟。
黄娟拿起那个金属闹钟,对着邢菲菲的脑袋砸过去,嘴上说着:“叫你踢我!贱人!叫你以下犯上!”
砸到邢菲菲晕过去,她才稍微消消气,扔掉闹钟,朝门口走去。
门外,赵奶奶拄着拐,惊恐地看着她们。
刚才在二楼就听到打斗和喊叫声,赵奶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拄着拐杖过来看看。
刚好看到黄娟殴打邢菲菲的一幕。
因为是联排的轻钢结构,这套别墅并不是很隔音。小区里也有独栋,只不过更贵一些。
赵奶奶眼神闪躲:“娟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说过多少遍了老太婆,不许叫我娟子,难听死了!”
黄娟说着就出来把门关上。
赵奶奶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这个儿媳妇,自从生了二胎后脾气就越来越暴躁了。
对自己态度从一开始的冷言冷语,到开口就怼,赵奶奶说实话心里有点怵(chu)。
黄娟轻描淡写地说:“她不听话,我就好好教育了她。”
按了电梯下楼键,黄娟又看了一眼赵奶奶:“哦对了,妈,你别多管闲事,想想在这个家,谁才是女主人。”
“可是”
黄娟不耐烦了:“我只是让她长点记性,过几天就会放了她!”
不会出人命的。
晚上赵廷友回来,看到黄娟居然亲自下厨,很奇怪。
“邢菲菲呢?”
不是说让她照顾小宝的,怎么不见人影了?
黄娟拿铲子的手一顿。
回来居然先想着邢菲菲那个贱人。
“廷友”赵奶奶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黄娟。
“哎妈,我回来了,您和大宝今天怎么样?别累着自己,有什么事就喊黄娟。”
“廷友啊”
赵奶奶还是想把赵廷友拉一边,避开黄娟说。
黄娟打断了赵奶奶:“赵廷友,你那么关心邢菲菲,自己去她房间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语气平静,平静的仿佛在说,今天的菜盐放得有点多。
赵廷友愣了一下,然后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那行,我去看看,如果邢姐病得厉害,也好直接叫小超给送医院”
路过杆柜,赵廷友把靠在墙边的高尔夫球杆拿起来,打开杆柜的门。
谁把我球杆扔这儿了?
球杆头有点脏
赵廷友摸了摸,有黏黏的东西。
他去餐桌上拿了张湿纸巾,擦干净杆头上的污渍,又抽了张餐巾纸把水渍擦干,小心翼翼地把球杆重新放进杆柜。
上楼推开邢菲菲的房门,赵廷友皱了下眉头。
这什么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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