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并非不愿去天葬台,只是身旁那些邪门的倒霉蛋们,使他望而却步。

    从青铜门中走出的生物,不管是大是小都非常的恐怖。

    不过最恐怖的不是青铜鼎里面的那个,唉,有缘再上去吧。

    不是不去而是时机未到,绝对不是因为他难。

    当抵达古庙的脚下,沿着盘旋的阶梯向下延伸。

    “这便是传说中的古庙?怎地与咱们所见的那座不起眼的土庙颇为相似,也是苯教的。”

    王胖子略显失落,这般破败的古庙根本没什么价值。

    此地似敦煌的石窟,那藏于山中的石室,便是供奉着神灵的洞窟。

    在那座古老的寺庙中,最深处摆放着一座质朴无华的土质神像,它简单而粗犷。

    关根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原来是棒槌神啊,虽然不及云顶天宫的那座精致,真是阴魂不散。”

    “这座古庙已经有3000多年的历史了,据说它是在一场大规模的死亡事件中建立的。那时,地底突然冒出了一个妖怪,导致生灵涂炭。为了镇压邪祟,皇帝派遣工匠修建了这座庙宇,供奉了一个新的神明就是我们见到的这个棒槌神。从那以后,这里便恢复了宁静。”

    张云清指着墙上的浮雕,试图向他们展示那段历史。

    然而,岁月的风霜已经让这些浮雕变得模糊不清,它们如同层层叠叠的褶皱,难以辨认。

    尽管如此,这面山壁的材质依然令人称奇,那是一种玉石般的质感,闪烁着淡淡的玻璃光泽。

    当然还是有一些看得清的浮雕的。

    人体与蛇类共存的雕刻,那些寄生在人类身上后成了寄生蜂人的画面。

    他们的存在引发了村民的恐慌,最终被集体焚烧。

    在这场惨剧中,一条长着皇冠的蛇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与其他蛇不同,它在并没有死去,而是逃走了。

    据记载,这条长角的蛇被封印在一个女子的体内,她拥有着特殊的能力,能够克制这条蛇的力量。

    她选择了牺牲自己,成为了封印这条蛇的容器。

    关根眼睛都快看瞎了,还不忘给他们讲解。

    而且娴熟的流程就能感觉到他家人不是第一次干了,这些年来应该有很多被选作“笼”的人。

    张家人一直在不断抹掉这些非正常力量存在的痕迹,那个时候大概是周朝,张家估计和皇帝有合作。

    浮雕能看清的部分全部记载的都是关于角蛇的记录,其他的则是被人故意毁掉了。

    “我们回去,去天葬台。”闷油瓶道。

    张云清挑眉:“你打算进入那个蜂巢尸洞当中?”

    “嗯。”

    张云凊叹了口气,“怪不得你能成为张家族长,真是尽职尽责啊。我打算让你们见识见识之后就去南海,然后回青铜门的。可惜咱们族长责任重大,走呗,那就。”

    本来以为对方就是想弄死王蛇,谁知道人家居然以绝后患。

    反正他是没这觉悟,喜欢耍威风但不喜欢解决事情。

    天葬台上的青铜鼎被锁链束缚着,山东依然还是熟悉的黑漆漆的样子。

    张云清拿出强光手电,一打开,瞬间天都亮了。

    在光线映照下,四周的裂缝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每一道缝隙中都塞满了尸骸,它们大多已化作森森白骨。

    闷油瓶挑选了其中最为宽阔的一条裂缝,这裂缝足以容纳胖子那壮硕的身躯,而其他狭窄的缝隙则还需一番努力才能通行。

    随着逐渐深入,裂缝豁然开朗,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抬头仰望,岩壁上的岩画映入眼帘,虽然线条简单,却透露出古老战国时期的韵味。

    脚下却是一片白骨与蛇骨交织的地狱,令人不寒而栗。

    岩画并非连贯,而是断断续续地出现在各个角落。

    每幅岩画上,都绘有许多形态各异的动物,它们的线条简洁明了,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遥远的故事。

    最后的一幅是祭祀的画面,但他们意外地在旁边的狭小缝隙里发现了齐羽这个小怪兽。

    他向众人做了一个轻蔑的手势,然后迅速地消失在缝隙之中。

    这条缝隙窄得令人难以置信,似乎只有具备缩骨功的人才能够穿过。

    张云清及时地拉住了想要追上去的闷油瓶,提醒道:“你没有陨玉,尽管我先前已经为你治疗过,但是张家血脉的力量是来自于陨玉。如果你独自行动,仍然会受到天授的影响。”

    这段旅程比他们预想的要漫长,整整走了八天。

    到了第九天,终于听到了前方传来悦耳的水声。

    走近一看,大大小小的温泉错落有致地镶嵌在岩石之间,四周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

    在温泉边,一个形状奇特的棒槌形石像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那石像与之前所见过的棒槌神形象如出一辙,仿佛一滩活动的淤泥缓缓地向裂缝深处钻去。

    “又有人成为了它的祭品了,它要跑了。”

    张云清静静地望着这一切,没有上前抓那只慢吞吞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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